顾洹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团,没再说话。

“明日便是科举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之前帮顾洹说话的那位大臣一脸悲痛,他的心中是国家,现下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对顾洹的处理。

“翰林院中的防火措施一向做的很好,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还是在这么个紧要的关头。”有官员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去查。”戚衡盯着跪在地上的顾洹,压着牙开口道。

翰林院中的火势渐弱,基本上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再加上来救火的人更多,很快房子的原处只剩下了一些骨架子。

很快就有人听从戚衡的命令去查火灾的起因。

这边的戚衡来这里便是带着目的的。

“顾洹,着火的事情等起因查出来了再说,你可查到了试题泄露的罪魁祸首?”他的语气很奇怪,就像是正在给顾洹最后一个机会一样。

顾洹低着头,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地面,许久才开口道:“回陛下,微臣还没有查出来。”

戚衡充满嘲意的笑了,随后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咬着牙厉声喝了句:“顾洹,你是在把朕当成傻子吗?!”

“微臣不敢。”顾洹连忙口头,十分惶恐得到开口。

“是不知道是谁,还是你根本就是在监守自盗?”戚衡直接开口道。

顾洹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向戚衡,辩解道:“陛下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微臣也是辛辛苦苦通过科举考试考上来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戚衡冷笑一声,淡淡道:“你还记得自己也是通过科举考试考上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当真是白读了!”

在场的大臣们一下子有些弄不清现在的状况,但是大概也能猜的出来,陛下应该是已经查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而且看起来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已经发生了破裂,他们都在隔岸观火,无一人上前帮顾洹说话。

树倒猢狲散,大抵也是如此了。若是顾洹当初就没有骗他们,说不定现在又会是另一番景象吧。

“来人,把他带上来。”戚衡高声开口道。

禁军很快就将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押送了上来,那人直接被按倒在了顾洹的跟前。

戚衡看着他,问道:“抬头看看,让你帮忙将试题送出去的是不是她。”

那人闻言抬起头,从凌乱的发缝中看着顾洹,突然激动的指着顾洹,大声道:“陛下,就是她,就是她让我送一封信出去的。”

顾洹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迅速反驳道:“陛下,微臣都不认识这个人啊。”

“闭嘴。”戚衡厉声喝道,随后又对着被押送上来的人开口道:“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陛下,我就是个普通的禁军。只是我家中有人生病,确实缺钱。这位大人那日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跟我说的是家中有大事发生,她现在因为在出试题没有办法回去,这才托我送一封信出去。”

“你胡说!”顾洹厉声呵斥道,但在在场其它人的眼中就成了做贼心虚。

“若是你没做,那便听下去!”戚衡又呵斥了一声。

顾洹脸上带着愤恨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继续开口。

那人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顾洹,踟蹰了一瞬,才接着开口道:“我知道泄题是死罪,所以根本就不会做这件事情。当初也是确认了,那封信确实就是最普通的家书,再加上那笔银钱数量实在太大了,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趁着换班的间隙将信送了出去。”

闻言顾洹突然笑了,道:“你撒谎都不眨眼的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我顾洹家徒四壁,就连家中请的那几个仆人的月钱都是问陛下借的,哪里有什么大笔的银钱给你。”

“那我怎么知道,你就是给了我钱,若是陛下不相信,完全可以现在去我的床底下搜查,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当值,那些钱我都还没有送出去。”那人又开口道。

“说不定就是因为没钱才去卖的试题啊,这么大的买卖,先付个定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道。

戚衡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边,没对他说的话说什么,又将视线落在了顾洹的身上。

“那你说,我出去之后让你接触的人是谁?”顾洹接着问道。

“你没说把信给什么人,就说放在一个特定的角落里,说到时候有人会过去拿。”那人的回答滴水不漏。

“陛下,微臣冤枉啊。凡事都要讲证据,您不能因为这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了臣的罪。”顾洹跪在戚衡的面前,反驳的话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您英明神武,这人一看就是别人派来专门陷害微臣的啊!微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顾洹连忙表着自己的忠心。

但在旁人看来,她的这种反应已经是坐实了罪名,韩修撰即使再不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也再没有能支撑自己为她说话的底气了。

“我当时怕这位大人会对我不利,毕竟这件事情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所以后来又去看了一眼那个特定的角落,只是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哪那又出现了一封其它的信。”那人见顾洹如此,像是生怕戚衡会相信了她的说辞,连忙开口道。

“接着说。”戚衡微微眯了眯眼睛,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那信件的包装跟我送出去得到一模一样,我疑心是没有人过来拿,就打开了那封信想着看一下里面的内容确认一下。谁知道信确实被换了,这封信里写的是试题泄露的事情被陛下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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