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微微垂下了眸子,失魂落魄道:“只是,不愿见我吗?”

“您也别多想。”顾洹有些不忍心,安慰了一句,道:“我们回去找徐公子说明情况的。”

本以为老板会稍稍缓和一下心情,却见他看起来更加悲伤了,惨淡的勾起了唇角,道:“是我对不起他,他怪我也是应该的。”随后抬起眼眸看着两人,低声道:“麻烦两位了,只是这一趟路两位就不用再去跑了。”

顾洹微微一愣,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们明日还要赶路,在下便不再打扰,两位慢走。”他缓和了些情绪,淡淡道。

顾洹冲着他微微颔首,转身跟着戚衡离开了这里。

等到他们完全走出了那位老板的可见范围内,暗一又落了下来。

“陛下,这是调查到的关于品木轩的所有信息。”他恭敬的将手中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

戚衡却是没有接过看看的意思,只是将其放在了顾洹的手中,示意她看看,便吩咐道:“现在去天牢,备上笔墨纸砚。另外多找些人护着这边,不许任何可疑的人员来找他。”若是最近听到的那个神秘人真的存在,他现在应该便是在暗中窥伺,等待着时机。

他们已然是找到了徐大人在意的那个人。

顾洹粗略的看了看册子,微微皱起了眉头,更加确信这位老板在徐大人心中的地位了。

戚衡到了天牢之后便用准备好的纸笔画下了一块玉石,正是刚刚老板拿出来的那一块。

画完他便将手上的笔搁在了一旁,捻起画纸轻轻的摆了摆,直到上面的墨迹干透,他才将那张纸卷了起来,道:“走吧,再去会会这位徐大人。”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徐大人正盘膝坐在狱中的地上,听见外面的动静知晓是有什么人过来了,是以淡淡的开口道。

“朕今日不问这些事情,只是想要话话家常,比如最近发现了一家叫品木轩的胭脂铺子,你说奇不奇怪,这店铺的老板竟然是个男子。”戚衡笑着开口,神态十分放松,却也没有错过徐大人在听到品木轩时迅速睁开了眼睛看过来的动作,心中几乎瞬间就有了计较。

“陛下莫不是最近也变得贪图儿女情长了?胭脂什么的都是女子买的,现下后宫空虚,您这胭脂不是送给嫔妃的,那便是送给那个小妖精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挂着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徐大人是不认识那店铺的老板了。说来也奇怪,我在购买的时候无意中提及了你的名字,你猜怎么着?”她故意有些矫揉做作的开口道。

“天下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些同名同姓的人,那老板就不能正好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朋友?”徐大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答的话都不是很激烈,但就是没有透露一点可能有的信息。而且他伪装的的确很好,有些人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做一些小动作,但他没有,仍旧端坐在哪里,双手放在了跪坐着的大腿上。

戚衡没再多说,直接将刚刚画好的玉石摆在了徐大人的面前,十分冷淡到:“这个你可眼熟?”

徐大人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有些了些许反应,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见他们都是一脸淡然的模样,终是微微弯腰,颓然道:“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拉就行,不要连累这些无辜的人。”

“朕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我们能够找到品木轩与这个人,便有别人能够查到,就是不知道他们到时候有没有朕这么好心了,什么都没拿,只拿着张画上了玉石的纸张过来。”戚衡这话中有话,潜台词就是在提醒他,他身后的那个人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找到老板:“至于你背后之人的脾性,你应当是了解一些的吧。”

徐大人自然是清楚,是以他这些年即使是找到了老板也没有与他相见,就是每天雇上一些人去照顾一下生意,看他过的好就好了。不得不说,眼前这两位不显山不漏水的人,的确抓住了他隐藏了许多时日的软肋,这才让他一下子溃不成军。

“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他直接问道。

顾洹看了一眼她,才问了一句:“谁找的你?”

徐大人垂眸看着地上的稻草,嗓音十分低沉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在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我一把,之后我就一直在用假身份活着,并且为他效力。他每次给任务的时候也很少面谈,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纸条进行消息的传递,即使能够面谈了也会戴上厚重的帷帽,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人。”

顾洹看了一眼戚衡,却是不知道现在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先提起一口气,因为他的回答可以直接证明神秘人的存在,但又没有给什么那人的关键性特性,是以这个人将会非常难抓。

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十分激动的笑着开口道:“我知道了,若是他只有一个赚钱的理由或是背后神秘人的身份,他没有什么必要将自己伪装成那么严实的样子,这只能证明他是怕被人认出来。”

“在这京城中做坏事最怕被发现的,也只有官员了。”戚衡淡淡道,两人同时看向了对方,点了点头。而且两人脑海中最可能的人选都是差不多的,那便是莫名找理由偏偏在这个时候还留在京城的恭亲王了,但两人并没有什么证据,现在也只能按兵不动。

“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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