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马沸腾,不断发出几声惊叫和欢呼,七嘴八舌的议论起台上舞倌的身段和面容。

焉浔月看着他们身上单薄的各色纱衣,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为了阳光下那寸寸若隐若现的肌肤,而是佩服大公主堪比维密设计师的毒辣眼光。

所选的每个舞倌皆配合其容貌气质,加以独特的妆容以及服饰,但是又用相同风格的搭配,中和他们的特色,使整个舞台变得美轮美奂。

“看花眼了吧?”景黎抱臂冷笑一声,看来那天退回安平公主的赏赐,只不过是为了迷惑大家而已。

“衣服确实不错,你喜欢的话,我管大公主要些给你?”

焉浔月摸摸下巴,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

她自然知道景黎说的是人,而不是衣服,但她偏偏往衣服上面引,要不然还不知道能跟这个混小子斗嘴斗到何时呢。

果不其然,景黎红了耳尖甩下一句:“不可理喻!”转头便跑了。

景暮低低笑了几声,虽然小家主只是开玩笑说那些薄如蝉翼的纱衣好看,可他禁不住想到自己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霎时间便有些脸红心跳。

“走,会会公主们去。”

焉浔月放眼扫了眼全场之后,并没有发现今日的目标人物,干脆选择主动出击,绕过花台,走进山庄主楼。

得亏大公主别出心裁设计的开场表演,主楼里连一个看守的卫兵都没有,全都涌进山庄庭园看歌舞去了。

焉浔月毫无阻挡的来到顶楼,几位公主果真屏退众人站在此处俯瞰全场。

见到来人是焉浔月,大公主等人并不意外,然而离得近了,看见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大公主显然有些惊讶,生怕对方病恹恹的倒在这里,反应迅速的出言为其免去礼数。

焉浔月定睛一看,不是说好有五位公主吗?今儿怎么只来了三个?

景暮生怕焉浔月出了什么差错,早在来之前便将几位公主的样貌,一一告诉她。

焉浔月也大概记住了,比如说,那位白白胖胖,穿的像个花生似的人儿是大公主姬璎眉。

那个身穿软甲,腰佩长剑的高挑美女是二公主姬璎珞。

至于三公主姬璎瑰,终日钗斜裙乱、醉意阑珊,此刻怀抱酒壶倚着栏杆的那位便是她了。

“浔月能够抱病前来,我们姐妹三人真是感动之至啊。”大公主作捂心真诚状。

二公主闻言爽朗一笑,懒得附和,便向焉浔月抱拳一礼,待看清对方身后服侍之人的面庞后,眼里的笑意更盛几分。

三公主打了个酒嗝,用手指撑开一只眼睛看着焉浔月,傻呵呵一笑,然后喃喃道:“这名字真不错,焉……焉浔月……嗝……”

大公主勉力维持嘴角的笑容,好让这张妆容精致的脸蛋看上去更明媚一些。

焉浔月没有理会醉鬼的话,仍然扮作柔弱的模样扶着景暮的胳膊,蠕动毫无血色的嘴唇道:“有劳大公主惦记,浔月就算病死……也不敢……辜负公主的美意。”

说罢,还深深喘了几口气,唬的大公主一愣一愣。连忙派人将焉浔月安排坐进VIP包厢——浊浪亭。

嗐,演技派的生活就是这般朴实无华且枯燥~焉浔月走在下楼的台阶上,无奈而得意的勾勾嘴角。

直至宴席进行到一半,安平安乐两公主也没有现身。

浊浪亭中,焉浔月带着两位小侍边赏花边进食,惬意非凡。

期间二公主来敬过酒,一双杏眼黏在坐于两侧的双生花身上。

景黎代饮。临了二公主还捏了捏焉浔月的手,夸赞她的小侍俊朗又懂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二公主存着什么心思,但是不好意思,她焉浔月不吃这一套,扬起下巴自矜道:“毕竟两位由我娇养了八年,也算苦心没有白费。”

呵呵,看上我的小侍?有本事自己养去呀?焉浔月在心里冷嘲道。

景黎不置可否的为焉浔月添菜,嘴角挂起一丝赞许的笑容。

二公主怏怏不乐的走了。

“小家主,我们会不会锋芒太盛了……”

景暮皱起眉头,将茶水斟满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敌在明我在暗,既然对方已经敢下手了,我又何必掩饰锋芒。”

本就是这个道理,母亲是陛下的孤臣,甘心抗住压力,不轻易参与任何一方势力。

作为女儿自然也不能率先表态,原主应该走的是中庸路线,不敢得罪宫中任何一方,却没料到成了那个试探焉青云态度的一枚棋子,落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既然如此,示弱又有何用呢?况且在她眼里,柔弱是为了更好的包装手底的武器。

宴会还在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焉浔月却有些积食,附耳跟景暮说了几句,便离席向山庄后的树林走去。

彼时躲过众人视线,以及管弦喧嚣的焉浔月,心里还存着些悠然自得,哼着小曲,左顾右盼。

四周植被茂密,时有雀鸟在林间自由穿梭。枫叶从树杈起渐渐朝冠顶红去,远远望去泼血般鲜艳。

沿途的风光着实美观,焉浔月踩在落叶枯木上,“嘎吱嘎吱”的脆响被林间的鸟鸣声盖住。

绕着山庄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两道人影映入眼帘,粉裙的那位像是来赴宴的小姐,白衣的那位像是端坐于木椅上的公子,二人靠的极近。

心脏没来由的咯噔一声,来此处的几乎都是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二人选择在这里私会,此间一定会有大瓜!

焉浔月勾起一抹坏笑,瞬间狗仔附体般弯下身子,蹑手蹑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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