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要是一个没换好,弄了相克的药在一起,可就害了人了。
于是他只好冷着脸说,“没有。”
中年男子眼里闪过失望。
不等陆呦呦去拿药房递给他,他就自己拿了起来。
他看着药方一脸的无奈,想想家中病重的老母怀里为数不多的碎银,咬咬牙,决定先在这里买了药配好。
治病要紧,钱他可以再赚,码头那边晚上也可以去上工的。
“那个,麻烦掌柜的您给抓一副……”
他误把金友财当了掌柜,金友财也懒得指正,直接抬手从对方手里拿了药方后,转身便开始配药。
配好了药后,他把垂眼手脚麻利的把药材包好,开口问男人要了一份药材钱,便冷着脸把药材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谢了他便走了。
陆呦呦看着中年男子的身影,怔了怔。
这时,全福从柜台另一边走过来,抬手揉了揉陆呦呦的头,笑道:“我们管事的人真好。”
陆呦呦不知道全福为什么这么说,金友财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而且对人的态度也很差劲。
看着就让人很不喜欢。
她疑惑的看向全福。
全福蹲下身子,正好与陆呦呦齐高,他抬手指了指中年男人手上的药包,“你瞧,一份的药钱,管事的给包了三份药呢,那缺的两份药钱,管事是要自己贴的,还不够好么?”
“咳咳咳,别说闲话了,赶紧去干活,我去后头看看晾制的药材好了没。”
全福笑,“看看,咱们管事的不好意思了。”
陆呦呦现在对金友财的印象那是大为改观,之前她还觉得这人是个事多、毒舌、性格还阴沉的人呢。
陆呦呦问全福,“全福哥哥,有没有纸笔给我用用啊。”
“要纸笔么?我给你拿。”
全福也没问陆呦呦做什么,还觉得她是无聊想要写写画画打发时间,所以他从柜台旁的柜子里拿了出来。
这是管事记账时用的,现在生意冷清,一天也写不了俩字,就被他放到柜子里了。
“没想到你还识字呢,真好,日后我也要送我妹妹去识字。”
全福不识字,虽然家里穷,但是他想让他妹妹去学堂,自己这辈子注定是个劳碌命睁眼瞎,可他希望妹妹能读书识字明理,日后过的比自己好就可以了。
全福看到陆呦呦,他就想起在家忙活的妹妹,这俩人虽年岁差了些,可都是性格乖巧的小姑娘,有着几分相似,不由的让他对她态度又亲近了几分。
“墨给你蘸好了,你拿着笔和纸画着玩吧,只要不闹腾,管事这人懒得很,是不会说你的。”
陆呦呦道了谢,也没多说话,就拿着纸和笔跑到自己原本坐着的凳子上。
她趴着写了些东西,全福瞅了眼,他不识字,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陆呦呦写完放下笔,对着纸上的未干的墨吹了吹,然后跟全福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
全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已经跑了出去,笑着说了声“原来是个疯丫头呢。”
唉,希望别跑远了,出去透透气就赶紧回来,不然等下管事的回来见不到人,她肯定要被凶的。
全福将她用的笔拿了回去放好。
陆呦呦快步的在人群中奔跑,终于是看到了那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子,她拿着药方喊了声,“那位拿着药的大伯,还请您等一等。”
拿着药的中年男子脚步一顿,停下转身看了过去,见到是刚刚灵药斋的小姑娘,疑惑道:
“小姑娘有何事?”
陆呦呦连忙上前,微微气喘,开口问,“这位大伯,您这药方可是治疗气虚血瘀晕眩之症的?”
“是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陆呦呦把手里刚写好的药方递给中年男子,“这药方,也合您母亲的病症,与您手里的便宜了许多,您日后可用这个方子抓药给她吃。”
中年男子一怔,刚刚那个掌柜的不是说没有可代替的么?
陆呦呦思考了下,最终没说这药方出自她手,只一脸为难的说。
“您拿来的是济世堂的方子,我们掌柜的不敢擅改,但是又怜您的难处,所以写了这方子让我给您送来,拿了这方子后,不求您感谢但还请千万保密,不然怕得罪了济世堂的人……我们灵药斋本就生意冷清,再得罪人怕是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一听这话,中年男人哪里还会多想,瞬间感动的不行,只觉得自己运气好遇上好人了啊!
感谢的话说了一大堆,陆呦呦笑着点头,最后走的时候还非要给钱,陆呦呦没要转身便跑了回去。
阳光下,他看着那小姑娘的笑脸,感叹了句,虽世道艰难,可终究是好人多啊!
低头看了眼药方,他又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拿去济世堂让那位程大夫看看可不可行的好。
程大夫毕竟看诊过病人,知道他母亲的情况,那位善心的掌柜没看过本人,开的方法万一有不对症的就不好了……
于是,中年男子脚步一转,便徃济世堂的方向去。
陆呦呦刚跑到门前,还未踏进去,便看到金友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他一看到陆呦呦就一把抓住她的手,黑脸问她,“你是不是写了药材名给那个买药的了!啊!是不是!你瞎写了什么东西啊!”
陆呦呦被金友财吓到了,她愣了愣,小声说,“我是给他新开了张新的药方,比之前的便宜许多还特意用了温补的药物……”
“你别开玩笑了!”金友财额角青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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