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怎么不急,不然我也不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他有心仪的姑娘了啊。”
上官晴笑着看了眼姚策。
姚策盯着程昱离去的方向看,却没了玩笑心思,目光沉沉。
程昱想是已经发觉他……
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想到这儿,姚策看了上官晴一眼,多年的夫妻让上官晴顿时察觉出异常,便笑着问,“怎么了?又虎着脸。”
姚策没出生,他起身走到身后的药柜处,随意打开来出来了个药材,递给了上官晴。
“有些事,程昱不说,我竟也不知,今个配药时我就顺便看了眼,这一看,就都看了。”
他背手而立,看着大堂内一个个的装满了药材的柜子,而后回眸看了眼沉默的上官晴,沉声道:“姚家百年声望,济世堂这块匾,是我的命,你懂得。”
上官晴拿着药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只是差了些年份,药效差不离的,这事昱儿是知道的,所以开药时也是特意……”
“特意加重了剂量?”姚策看着她,猛地抬脚踹翻身前摆着的药篮子,“你可知,别的大夫看了他的药方,会如何讥笑?你又可知这药价如今几何?上官晴,你也是医者出身,怎的这时上犯糊涂。”
“程昱为了维护你的面子什么都不说,我如今也是在压着火气在和你说话讲道理,可你再不对上官家的人做约束,以次充好,这济世堂怕是不能再和他们合作了!”
姚策撂下话,便气呼呼的走了。
上官晴捏着手里的药,整张脸都隐在了黑暗中。
她也不想的,可是娘家的人给她施压,姚家的人除了姚策其他人皆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她不能生育!
这些年,她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姚家的长辈希望她大度给姚策纳妾延续香火,上官家的人,希望她过继自己兄弟家的孩子,继承济世堂。
一个个都跟虎狼似的盯着她,逼着她!
当初收养程昱,也是她被逼急了让姚策做的,但是显然,程昱成不了她的依靠,这孩子一直都是自己的主意,她拿捏不住,所以她才会假借药材之事试探他。
看他听不听话。
程昱自然是最先发现药材不对,他没有去质疑她,反而沉默的改良自己的方子,这结果让她很满意,同时,娘家那边给的回扣也让她很舒心,所以,这件事便从一开始的单纯试探,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本来,济世堂内的事情姚策已经不插手了,却没想今日他坐了堂发现药柜之中药材的不对劲……
可真的要停手么?
没有钱,又无子女傍身,日后姚策若变心,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停手,姚策已然发现,她若是正大光明的对着干,说不准会被他一气之下休了,到时她可就成了京城的笑话。
上官晴突兀的心里生出了怨气,一是怨姚策迂腐,同样是药,药效虽差,但方子可补,不过贵上少许,有钱大家一起赚不好么?
冥顽不灵!
二是怨程昱,这人自小就养不熟,不知道走之前给她做好掩饰,思虑周全些,不然怎么会让姚策顶上发现了这药材的事情!
上官晴已经被黄白之物迷了眼,她不愿意放手这等来钱快的门路,思来想去,这事儿还得她去点拨点拨程昱才行,只要他和自己能站在一线,一起瞒着姚策,一切就能和过去一样。
房间内,程昱坐在案桌前,他手上拿着一个发黄的小本子,瞧着是有些年月,应该是泡过水,边角有些卷曲,他打开其中一页,他垂着眼,不发一言的静静看着。
一旁油灯的灯芯烧炸,溅出点油,被他用手背挡住。
手移开,便见那页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一个人的名字。
程昱面无表情的用指尖一一拂过字痕,薄唇抿了抿。
究竟是有多恨一个人,才会笔锋都带着怨气。
又究竟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这般恨他……
敲门声起,程昱凝目,听声音是义母上官晴。
他垂头将手上的小本子放到一旁的箱子里,上了锁,这才起身去开门。
对于上官晴的到访,他自是清楚她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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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灵药斋开门,又回归了往日的冷清。
陆呦呦闲着无事,正拿着笤帚清扫大门口的地砖。
“竟然真的是你!”
薛玉儿从马车上下来,她看着穿着布衣扫大街的陆呦呦,一脸的不敢置信。
刚刚她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原以为那么有骨气的不入薛府,你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就是在这里扫大街啊。”
“姐姐,我们还有要事,你停下跟她说什么话呢?”马车上,薛香儿一脸不悦地从掀开窗帘,眼尾满是讥讽的扫了眼陆呦呦,“她能找到个扫大街的活,没去要饭丢人,已经是不错了,我的好姐姐你快上来,小心被她传了穷酸气!”
薛香儿言语刻薄,本来她还想着按照娘的计划,给哄骗入府,再好好收拾她。
可那前提是她爹爹对这个庶女上心的情况下。
现在看她这落魄的样子,想是她爹对她根本就没上心,也不值得她们母女浪费心思来针对。
薛香儿现在根本就不把眼前的垃圾当成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对手,还生怕薛玉儿在这边浪费时间。
薛玉儿皱眉看了眼薛香儿,道:“毕竟是薛家的人,她丢人也是我们丢人,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薛家人?就她?配么!
薛香儿一脸不屑,眉眼间已经是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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