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道道:“好像是朝廷里的分歧,贾后自然想让自己人来,但是三公却想安排另外的一个人,就算三公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都各有算盘,所以现在才没决定由谁来领军。不过今天早上传来消息,三公提出的人选定了,贾后这次也没反对,说抓到司马冏让她处置即可。”

江晨笑道:“这就是交换了,担心三公抓到司马冏后放他一条生路,毕竟是司马家的人,所以宁愿不领军,也要把司马冏抓在手上。看来这次司马冏打的旗号,把贾后恶心坏了。”

张宗道轻声笑道:“听说这次领军的人,与太子府交好。”说完他微微一笑,望着江晨,眼里的意义不言而明。

江晨呵呵一笑:“既然与殿下交好,那我们可要好好帮上一帮。”

张宗道也笑道:“我想,差不多明天,应该三弟的消息就会传来。”

江晨坐直身体,长吁了口气:“看来,这次司马冏是跑不了了,可惜了我前面还布置了那么多,结果他都坚持不了多久。”

张宗道道:“若非四弟你前面的布置,司马冏哪容易这么快倒台?”

江晨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活命,如果司马冏不逼我,我倒是想闷声发财,只是他却不放过我,我也没法。”

张宗道道:“我可是听说了,齐王这次的叛乱,你可是立了大功,等事情一了,对你的嘉奖就会下来。”

江晨一想,自己坏了司马冏和胡人藏兵谷的勾结,烧了司马冏的粮草,说居功至伟也不过分,这样的功劳,查实了,那连升三级都可能,不过江晨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连升三级,毕竟才越级升了自己长安县令,这次能提上两级就到顶了。

不过已够了,能在力求保命的情况下,还能升官,一举两得。

张宗道再问起江晨这一路逃命的情况,听着中间这么多的曲折,不由赞叹,自己这个结义兄弟,真的是不管在哪儿都能搞出大事,司马冏的事情,然后是留城县流民的事情,两件大事,都是天大的功劳,为大晋解决了多大问题,升三级说起来都不算什么。

张宗道听完,不由叹道:“四弟,你这么大的功劳,三级我想不升的话,朝廷估计都说不过去,不升那不知要寒了多少人的心。现在没消息传来,不过是要等平乱的事情定了,然后再调查,只要是四弟你做的事,那肯定跑不了了,嗯,还有太子殿下肯定也会在其中出力。”

江晨苦笑道:“我真不想弄这么多事,你也知道,我就想慢慢弄,低调求生存,只是我不找事,事情却总会来找我,躲都躲不开。”

张宗道呵呵大笑:“那就是四弟你命该有这些大功劳,跑都跑不掉。”

正说着话,外面守卫来报:“将军,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洛阳来的。”

张宗道愣了下:“洛阳来的?三弟的信使?”

江晨笑道:“猜也没意思,叫进来问问就知道了嘛。”

张宗道一笑,急忙让守卫叫人进来,那人进来一看,张宗道不由乐了,这正是以前自己在太子卫队时的手下,也是个太子的护卫,这么说来,那肯定是刘文贵、刘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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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有事情要告知他们。

现在从各州来的兵马都被朝廷派到了长安来围攻司马冏,但统帅却还在路上,这时候太子却在统帅来前先把信息传来,那就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意味在里面了。

那人见到张宗道,脸上喜笑颜开,先行了个礼后站起来刚要说话,看到江晨时直接愣了:“江县令?”

江晨对着他拱手行了一礼:“季大哥,别来无恙。”当时在长安大家都熟得不行。

这护卫姓季,单名一个礼字,与吴天走得很近,也算是刘涛吴天能信得过的人,除了最机密的事情——比如太子是假太子这样的事,吴天都不知道——很多隐秘的事也会叫上他去做,如非是信得过的人,刘涛他们也不会叫他来送信。

季礼呆了呆:“我来前,刘将军和吴将军还说,你在长安因故失踪,活不见人,呃……他们还着急得不行,没想到您却安然无恙啊!”

江晨笑道:“确实是失踪,被司马冏的人追到了魏兴郡那边,然后又遇上流民,回来路上又遇上司马冏的溃兵,被逼成了丧家犬,今天才来到了长安。”

季礼喜道:“这大好事,明天我马上回洛阳,必定要把这事先跟太子和刘将军他们说,他们听说你失踪,太子和刘将军都想来长安寻你,如非现在太子不敢轻易离开洛阳,他们定是在半月前就来了。”

江晨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季大哥辛苦了。”

季礼急忙站起来回礼笑道:“辛苦什么,我今天送了信来,本来是想歇息两天看看情势后回去,现在也没啥好看的,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太子殿下,难说还能得些赏赐。”

江晨和太子跟刘涛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密切,季礼当然知道,而且现在江晨已是长安县令,年纪又如此年轻,未来不可限量,他按级别比江晨要高些,但哪敢托大,所以江晨行礼,他必然马上回礼。

季礼从怀里拿了一封信出来,是用江晨自己造的纸裁了封起来的,信口上有封腊,张宗道接了过来,抖了几下,然后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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