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却不想这纸做的信封很是坚韧,他一下还没撕开。

江晨接了过来笑道:“这纸是专用的,里面夹了麻线,跟麻布差不多,撕不开的。”

接过季礼递过的短剑,把腊封刮了后再把口裁开,才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出来。

信上只是一些数字,这是他们约定的《诗经》密信,需要用他们准备的那本《诗经》才能破译出来。这防止了就算信被拆了,别人也完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唯一不便就是麻烦些。

张宗道也没先看信,再和季礼聊了聊洛阳的近况,这才让人带了季礼下去休息,然后和江晨两人拿出那本手抄的《诗经》,按着上面的数字一一对应,译出了信上的字。

看着纸上写的,张宗道直接愣了:“这是太子直接传来的,说统帅又换人了,不是之前从洛阳传出的那个三公推出来的人,还是贾后的人。这临时换帅,可是大忌。”

江晨皱眉道:“贾后难道还是担心,打下长安后,司马冏会被放逃走?”

张宗道也皱着眉,有些想不通:“就算司马冏昭告天下时,告示了要清的就是贾后她,但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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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也就是一个口号,没必要为此与朝中三公翻脸啊。”

江晨挠着头:“估计啊,还是因朝中各方的势力有关,大家相互制衡。”

张宗道叹了口气:“本来这来长安围攻的就是各方势力,找的统帅又因各方制衡而妥协产生,大家能不能一条心打长安都未可知。看来,这次打长安并不是那么容易。”

江晨笑道:“司马冏已成了丧家犬、过街鼠,人人喊打,能逃回长安就不错了,如果他能挡得住,怎么还会从弘农逃回来呢?”

张宗道摇摇头:“不一样,在弘农的时候,大晋都不知道司马冏的情况如何,也都知道,被司马冏攻破,那大家都要玩完,所以都一心抵抗,就连我们从凉州不告而归,朝廷也没说什么,那时都只想着挡住司马冏,谁想得到,司马冏这么快就熬不住逃回了长安,现在都看出来,司马冏肯定要完,所以都急急来抢功,说各怀鬼胎也不为过,这样的军队,能有什么战斗力?”

江晨一想也是,司马冏现在是困兽,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爆出战力?进攻的大晋官军是各怀鬼胎,司马冏是一门心思只求活命,谁知道这样的司马冏,会露出什么样的爪牙?

想着江晨不由摇头道:“这么看来,司马冏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信上后面还说什么?”

张宗道笑道:“后面说你失踪的事,让想办法派人找你,这比围攻司马冏更重要。”

江晨也笑了:“我命大,没事,明天季礼回去他们就知道了。”

张宗道接道:“再就后面说,对于贾后安排的这统帅,让我们阴奉阳违,最好找借口回凉州去,不要参与其中,别被当了枪使。”

江晨笑道:“这不用说,肯定要如此做,其实大哥二哥你们在凉州的这帮子人,就是太子在军队中的班底,不能轻易丢失了,估计是担心你为我报仇,去找司马冏的麻烦。”

张宗道呵呵大笑:“之前还真有这想法,听到你被逼失踪,我们心都凉了,想着的就是赶紧到长安,一是求证你的安危,如果真出事,不如就找司马冏拼个老命,说实话,如果没有四弟你在我们间的运筹帷幄,我们几人想成事,那是不可能的。”

张宗道本来是笑着说的,后面声音低了下去,又接着说道:“你年纪是我们几人中最小,我们都知道,做事什么的,我们却要听你的,你才是我们的最核心,所以,我们几兄弟中,谁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你。”

江晨有些感动,张宗道这样说,是真打算如此做,不然也不会不经朝廷调遣就直接来了长安,李建武和张宗道要担上极大的风险。

他微一笑:“放心吧,我说过,不管如何,先保存自己性命,我要求别人是这样,对自己的小命,我更看得更重。”

张宗道点点头:“别人的命你可以不看重,你的命却是最重要的,其实在你不在的时候,我和大哥三弟一起商量过,如果情况极端的时候,哪怕是牺牲我们,也要保你,你重情义,又有见地,更能运筹帷幄,我们缺谁都不能缺你,只要你在,我们的家人家族,就算我们不在了,未来等你成了气候,也会受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