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对着张宗道深深一鞠:“二哥,你们如此看护我江晨,我岂又不会看重自己?我以前就说过,我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在乱世中,我们能活下去,这目标其实到现在也没变,先活下去,再考虑活得更好。”

张宗道呵呵大笑:“现在没事了,你失踪,只是虚惊一场,又得了如此大功,四弟你未来更是不可限量了!”

江晨微笑道:“二哥,我们既然结义,那就是一体,兄弟一场,不管是谁上位,都是一样。”

张宗道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但最希望的还是四弟你上位,我们三人,都是粗人,打打杀杀的行,但这世道,只是打打杀杀的人,最终也只会被人杀了,所以,还是要靠你,你上位升级这事,到时要让太子那儿出点力,在朝廷造点势,你如果二十岁就能到四五品,不出意外,未来肯定是位列三公!”

江晨笑笑,没再多说,能尽快上位,那是最好,不行,他也不会太在意,做一个在幕后出谋划策之人,也不错,他可是知道,在历史上名声越大的明面人,死得越难看,那些低调或是只隐身暗处出谋划策的人,多能善终。

后面两兄弟又继续聊了很久,看天色已晚,江晨刚到,张宗道明天要去接洛阳来的大将军,别让人给穿了小鞋,两人也没再多说,各自回了营帐,临行前江晨想起一事道:“二哥,明天麻烦你叫人去散布下我回来的消息,我们延安和长安城内去避祸的人,还不知道我死活呢,还有就是跟我一起从留城逃来的人,也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延安这儿。”

张宗道笑道:“那这样,明天我把帅帐移出延安,把延安交还给你,不然到时人找来这儿,毕竟是军营,大家都不方便。”

江晨笑了:“可以,只是又要麻烦二哥搬家。”

张宗道笑了笑,没再多说,自是下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早,张宗道他们凉州部帅帐就移了离延安百来丈远,这距离不远不近刚好,随时江晨张宗道有事,都能照应得到。只是一移走,延安一下空空荡荡,就剩下江晨和万豪一大一小两人。

却不想到中午时分,就有人来到了延安,两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江晨看到他们还吓了一跳,一时没认出来,却是万大富领着万英,只是万大富看着憔悴得不行,本来胖胖的身体已瘦了一圈,万英倒还好,人也黑瘦了一圈,望到江晨,万大富这三四十的汉子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等再见到万豪,爷仨抱着就是一通哭,声音之凄惨令江晨都有些受不了。

江晨等他们都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摆上张宗道留下的食物什么的,万大富爷俩狼吞虎咽,差点没噎死,等吃得差不多了,万大富万英这才稍缓过劲来。

江晨问了下,当时万大富是跑得最早的,他也只能像江晨那般,拉着最近的万英就跑,至于自己的妻妾,只能是靠自己了,后来就算想拉起一起跑也不可能,到了林里,再转个弯,就已看不到他的妻妾,也不可能丢下儿子回去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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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似有人追来,只能是咬咬牙拉着万英窜往密林的最深处,可怜万大富一身的肥肉,被树林的荆棘挂得是血,却也顾不了,只管逃命。

这样时跑时停,爷俩一直到晚上,才知道迷了路,但也摆脱了追兵,也难说是追兵们懒得再追击,万幸是万大富年轻时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有见识也有些经验,慢慢找准方向,绕了几座大山这才来到了长安。

江晨默然听他说着当时的情况,问道:“其他人的情况,你知道吗?”

万大富苦笑着摇摇头:“当时大人叫跑的时候,哪还来得及去看一眼其他人啊,只能是拼了命地逃,到后面迷了路,更是看不到其他人了。”

江晨暗地叹了口气,他最关心的是陈舞,这小姑娘跟着他往长安,谁知道会遇上这档事,弄得现在是生死不知,不过江晨对于各自逃命这点倒是没啥心理负担,毕竟面对那些千军万马,他能做的只能是各自逃命。

他心里稍安点的是,好像那些追兵追人的欲()望不是很强烈,追自己的时候,也只是追了一段,晚上就没再管他们,追万大富的人也是一样,这也正常,既然是司马冏逃回长安的逃兵,那时所想肯定是早点到长安,像他们这样的几个虾米,不值得他们耽误太长时间,如非是江晨他们杀了个参将,估计最多就是虚张声势一下,林子里都不想进,既然这些追兵没想着非要追到人,想来因此活命的人会非常多。

陈舞是个机灵的姑娘,身体也好,在江晨看来,她活命的机会比万大富两个妻妾都要大得多,当然,他在安慰万大富的时候,就只是说了自己对那些逃兵的分析,并没说与陈舞的对比,万大富听得心安了不少。

不过江晨也算是看出,对于万大富来说,妻妾是能救当然要救,救不了也没办法,两个儿子活着才是重点,老婆小妾可以重新找,儿子是血脉,是自己的未来,不容有失。

现在儿子们都没事,当然可以分出心思来关心自己妻妾了。

江晨当然能理解,所以也没说什么冷血的话,在现在这时代,万大富的想法表现才是最正常的,不能以自己这现代人的观念来看待大晋人。

延安有的是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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