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韩语汐看了一圈,这偏房有两间,一间放的都是各种草药,一间是住人的,有一铺大炕但没有家具。

老周头把她们娘俩带到了东边有炕的房间里,一进门蒋寒梅就看到躺在炕上的人,两只腿用竹子做的帘子绑着,左胳膊也绑着竹帘,额头上包着块白布,看着像是从白衬衣上撕下来的。

听到有人进屋,炕上的男人抬头看了眼,蒋寒梅和韩语汐瞬间瞪大眼睛。

是他?

那个从野猪撞开的洞里钻进她家院里的男人!

“这咋摔这么重啊?”

蒋寒梅看着他问,眼中那一抹幸灾乐祸把张东看的直磨牙,他都快疼死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幸灾乐祸?他咬牙说了句:

“勘探的时候一脚踩空摔的。”

“啧啧啧,太可怜了,你说你不在家老实呆着,跑我们这大山里瞎找啥?摔断腿了吧,这下想跑也跑不了吧?”

蒋寒梅笑眯眯的在那说,大概的意思是说你吃饱了撑的,把张东气的嘴唇都咬坏了。

“娘,勘探是人家的工作,就是这位大哥笨了点,走路都能摔断腿还能干啥?你们单位也是的,这么艰巨的任务咋不派个机灵的人来啊?”

韩语汐在一旁溜缝,娘俩一唱一和气的张东眼珠都瞪出来了。

“少说两句。”

老周头听出不对劲了,皱眉说她们娘俩:

“不是要换药吗?抓紧时间,我那还熬着药呢!”

蒋寒梅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张东继续说:

“你们单位的人呢?把你一个人扔下不管了?”

张东的眼神都要杀人了,充满戾气的看着她们,牙齿咬的咯咯响,没受伤的拳头握了起来。

“哎呀吓死了,吓死了,这是要吃人是咋地,我不敢换药了,语汐咱们快点走。”

蒋寒梅拍着胸口一副被张东吓坏的样子,拉着闺女就跑了。

张东眉头紧锁,一副被气坏的样子。

老周头赶忙劝他:

“乡下人不会说话,你别生气,放心我的药很管用的,只要按时换药,按时吃药,用不上三个月就能把骨头接好,保证你活蹦乱跳。”

现在这位同志可是老周头的财神爷,地质队的人给他留下五块钱和十斤小米,告诉他可以和张东一起吃饭,粮食不够会再给他送。

香喷喷的小米粥啊,老周头可乐坏了,省下自己的那份口粮还能给家里人吃,一边赚钱一边吃饱饭,那不得把人伺候好了?

“刚才那对母女平时也这样吗?”

张东吐了口浊气,闷声问老周头。

“以前不这样,后来把脑袋撞坏了,人就疯疯癫癫的,说话不着四六。”

老周头就是为了宽慰张东,特意把蒋寒梅和韩语汐说成是疯子,张东眼中的戾气和怀疑消散一半,脸上也有笑模样了,看着老周头许诺:

“周医生,你用最快的速度治好我,我会报答你的。”

这边他俩说啥蒋寒梅和韩语汐不知道,娘俩从老周头家出来就往鬼屋跑。

鬼屋院门紧闭,院里三个男人紧锣密鼓的布置陷阱,那些削尖的竹子都被埋在坑里,露出的尖部足以扎穿人脚面。

“当当当。”

“当当。”

蒋寒梅按着他们一家定好的暗号敲门,三长两短,敲完就等着里面开门,很快韩百川跑来了,拉开门看到媳妇和闺女就把门让出来,还警惕的往她们身后看,很像电视剧地下工作~者接头的画面。

“咋这么早回来,不是看电影吗?”

裴远刚埋完一根竹签,看到韩语汐回来就随口问了句。

“我们怀疑在老周头家的那个男人是特务。”

韩语汐蹲下来压低声音对他说,裴远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咋回事?”

“那个男人就是下午钻进我家院里的人,他摔断手脚在老周头家治病呢!”

“怎么肯定他就是特务?”

裴远蹙眉问她,丫头别是吓的草木皆兵了吧?看谁都像是特务?

“因为他摔断手脚了,我说过谁勒朱大哥脖子谁断手断脚,然后他脚就断了。”

韩语汐说的非常笃定,激动的看着裴远,就等他去抓人了、

“嗤,你说话要是这么灵,就说下雨,别让老天再干旱了。”

裴远看到她这认真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什么跟什么呀?这妞是不是脑子有病?以为自己金口玉言呢?

“你怎么不相信我?”

韩语汐见裴远根本就不信就有点急了,她又不能说自己金口玉言的事,该怎么说他才能明白呢?

最后一想自己说的有问题,忙用裴远能认同的话给他分析。

“裴大哥,我怀疑那小子下午就是来我家侦查的,被我们打跑吼没走远就在这周围埋伏,看到志豪从我家出去,然后就尾随朱大哥伺机想勒死他,被你赶来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不甘心就在这左右转,但因为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掉进山坳里所以才摔断了腿。”

“你这么一说,地质勘探队还真有可能是特务?他们西山坡对面安营扎寨就是方便进密道,杀志豪,是给你们造成恐慌,证明一直以来鬼屋的传说,

住在鬼屋的人都会被抓替死鬼,把你家吓跑方便他们发电报拿东西,那咱们的战略就改变一下,这里你们和志豪守着,我带人去看着他们,放心,有民兵全村巡逻你们不会有危险。”

裴远果然听进去了,剑眉深锁在那思考,结合自己看到的情况,再联想到张东跑到鬼屋的事以及他摔断腿,可疑度大大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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