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起身,对陈定说:“谢谢陈叔,谢谢您给我爹、我大娘办了后事,每逢清明和忌日还给他们二老上炷香。”

陈定道:“这都是老仆的分内之事。老爷和夫人当年收留了陈定,善待陈定,从不把陈定当下人,还提拔陈定当了管家,老仆这辈子都念他们的好,感他们的恩!”

朱恒道:“今后恒儿少不了还有麻烦陈叔之处。”

“老爷不在了,小少爷就是陈定的主子。你但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定情真意切。

“好吧,那恒儿就不客气了。首先一件要办的事情是我爹和大娘,回头挑个吉日,将他们二老的骨殖请出来,送到朱村我娘那里去合葬吧。河南怀庆不光是我娘的老家,还是我爹生前特别喜欢的一处地方,洪武二十八年,他曾在那里督察过河务。”

“这个老仆知道,当时老仆就跟在老爷身边。老爷视察丹河时,还写了一首诗呢,写的好,老仆至今不曾忘记。”

“哦?”

“寂寞春山上,同人欠跻攀。云深千障隐,风定一泓寒。扑面林花舞,循崖鸟独盘。自怜幽兴极,欲去屡蹒跚。”陈定背诵如流。

“看来我爹对那里真的是情有独钟,天意啊!”

“少爷尽管放心,移葬之事包在老仆身上。”

一个农夫从农舍中走出,朝这边走来。

“来人了,”朱恒道。“祭拜也祭拜完了,咱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