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阿不福思也没有看到格林德沃,一直等到晚上,他忍不住问向自己看上去淡定自然的哥哥:“这家伙走,也不来向你告别?”

邓布利多从书里抬起头来,他现在看书很少在自己的房间,而是从和弟弟妹妹们在客厅,此时听到阿不福思的话,他诧异地看向对方,然后若有所思地笑了:“他告别过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都在巴希达家,当然是告别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单独……阿不福思不耐烦地想这样说,但是他话还没开口,脑筋却及时地转回来,睁大眼睛看向他哥,深吸一口气却仍是压不住脾气,高声喊道:“我的梅林啊,我有时候早晨看到他,不是他来得早!是你给了他咱们家的权限以后,他晚上在你房间里过夜了,是吗?!”

因为隐瞒,本来应该对自己的弟弟有点愧疚的邓布利多在看到阿不福思气得脸都红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乐不可支。

阿不福思磨着牙,气哼哼地抱着臂坐到沙发里,看他哥笑了一会儿,便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唇角的笑意还没有完消散,灯光让他的面孔半明半暗,即使曾经对他哥有很多不满,阿不福思必须承认:他哥和那个来自欧洲大陆的小子谈恋爱真是太委屈了!他哥值得更好的人!

他能忍这么久,纯粹是因为那小子对他哥确实是一心一意。看在这个份上,有些事就算了。他心里对格林德沃嗤笑:我怎么可能对我自己的哥哥不好!

只是他不知道,他哥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之不屑的金发小子,尤其是昨天晚上。

当然,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了大半夜的话。从春初到冬末,几近一年,他们从相知到相爱再到相许,突然要分离,哪怕可能只是几天,或者几个月,却也让他觉得有点不能忍受。好像身上的一块皮肤,要生生地撕下来,虽然迟早会愈合,也不至于疼到撕心裂肺,但正是这种轻微却延绵不绝的疼痛,在恢复中总会提醒自己愈合的疼痒,才让人难以忍受,不能忘记。

爱情,对于他来讲,曾经是一个遥远的殿堂,他好奇,却一直谨慎,甚至很久都拒绝踏入。然而这一年,当他不能控制一脚踏入之后,他却无法再出得去,也不想再出去。他得到的,远比他想象中好,比期待中多。

深夜之中,他握着格林德沃的手,依在他胸前,小声说:“如果在去年,有人告诉我,我会因为一个人恋恋不舍,我都会一笑而过,然而……”他小声笑了一会儿,“人不能太武断。”

“我也想不到,我还可以做到这么多。”格林德沃轻声说,那声音让邓布利多觉得他颇有深意,但更快地,别的话题就岔开了他的想法。他们谈圣诞节的计划,谈安娜的近况,谈纽蒙迦德的改建,谈他们以后的发展。

真奇怪,盖勒特居然觉得他可以先在世界是游历几年,然后回霍格沃茨教书。

“当然,你想进魔法部,我想那边的人会求之不得,以你的能力迟早一天被提名部长。但是,如果论真能影响英国,大概还是教书,想想未来,所有的学生,所以进入魔法部的青年,都是受到过你的影响,然后你可以推动他们去改变这个世界。”格林德沃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搂着他,看着天花板随口说。

他竟然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进魔法部,或者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要能和盖勒特一起,看遍这个世界的起落,一起携手并进,想到以后这个世界或多或少是由他们一起计划,一起改变,那种由衷的满足感,让他四肢都变得温暖。

听他这么说,格林德沃小声笑了,极为自信地道:“会的,阿尔,我没有见过比你更聪明,更拥有智慧,更愿意让魔法界走向最好未来的男巫了。”

他的爱人总是对他充满信心不吝啬夸赞他,让他心中鼓满了自得,又觉得很难为情。他只能伸手挠挠他,示意他不要说了,自己脸都烧起来了。

想着昨天晚上的谈天说地,又想到很久不能见面,邓布利多又无声地叹了口气。就算知道对方一定会回来,但在不能见面的时候,还是会很不安。

他突然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在近十个月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在这里,满是他的气息,却又找不到他的痕迹。

看着他哥摊着书,却完不看一字,只是托着腮出神,阿不福思嚼着格林德沃临走前存下的各种甜点,心想:难怪那小子临走前让他多爱护爱护他哥,看这相思病的模样,确实需要关爱。算了,晚饭还是他来做吧,不能指望他哥了。

他进了厨房,看看被施了储存魔法的食品柜,撇撇嘴:完不用做!格林德沃至少存了半个月的圣诞节食物供他们过节。算他有心!

虽然这位邓布利多家的外戚说是要写信来,但还不等他的信从海峡那边飞来,邓布利多特意订的《莱茵河报》已经送来了格林德沃家的消息,这份欧洲大陆魔法界通行的报纸上在第四版的八卦消息里,占了半版的内容介绍了一件事:格林德沃庄园被炸,大概五分之一的房子塌成碎片,格林德沃家的人正在施展法术恢复它,据内部人员透露,是格林德沃家主的独子对自己家的庄园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对此,格林德沃庄园的家主拒绝接受采访。

阿不福思啃着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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