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笼罩,微风柔和,姚三春家院外一棵树,新抽的嫩叶被风刮的“簌簌”地响,悦耳又灵动。

沉睡中的姚三春却突然醒来,她感受到自己正靠在宋平生结实又温暖的怀抱,对方紧紧抱住她,甚至有些过于用力了,她被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才会难受得醒来。

姚三春不想打扰宋平生好眠,试图推开他一些,然而对方的胳膊如同铁壁,根本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姚三春发现了一丝异样,宋平生吐息落在她一侧脸颊,却不知为何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灼热,甚至姚三春以为他醒过来了。

“平生,你醒了么?”

“……”

屋内一片安静。

姚三春伸手摸上他的脸颊,却摸到满手的汗,顺着脸颊继续往下,在宋平生的脖颈里又摸到一片汗水,宋平生整个人简直如同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这个情形姚三春并不是第一次见,在刚穿越过来的几晚,宋平生白天看不出异样,可每到晚上就会做噩梦,连续几晚都是这样,当时姚三春很担心他,宋平生开玩笑道只要姚姚陪着我就好了。

后来宋平生慢慢不再做噩梦了,姚三春终于放下心,以为宋平生没事了,没想到今晚又犯了。

姚三春准备和之前一样叫醒宋平生,然而推了两下对方仍然没醒,他嘴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语气有些痛苦。

姚三春竖耳屏息去听,便听宋平生断断续续道。

“姚姚!姚姚……你……我会……”

宋平生声音太小,又说得含混不清,姚三春除了听出自己名字,其他什么都没听清,简直气死个人。

姚三春再没犹豫,在宋平生腰上软肉用力掐下去,宋平生便如同弹簧一般瞬间坐了起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果此时屋中有光,便会看到宋平生一脸的惊恐和绝望。

屋中漆黑入墨,姚三春并不知道宋平生脸上此刻的表情,只顺着发出声响的方位,摸到他的手握住,关心道“平生,你怎么又做噩梦了?这阵子不都好好的吗?”

宋平生摸黑下床,找到木架上的洗脸巾,擦去身上的汗,这才轻松了些,只是嗓子有些哑了。

“没事,应该是这几天有些疲了,晚上睡觉之前又在想事情,这才做噩梦。”宋平生重新在姚三春身侧躺下,调笑道“看来下次睡觉前不能动脑子,尤其是想新婚夜这件事,否则我真心苦啊!”

姚三春才不信他鬼扯,虚张声势地又在宋平生腰上掐了一下,“又哄我?今天我非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才会被吓成这样?”

宋平生再次将姚三春搂在怀里,松口气似的喟叹一声,语气轻松,没有半点被噩梦影响的样子。

“我就是梦到我们遭遇车祸时的情形,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这么可怕?”

姚三春靠在宋平生的颈窝沉默片刻,而后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你看我,每天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宋平生低低笑了两声,然后亲了亲姚三春的额头,缓声道“好,知道了。睡吧,姚姚。”

姚三春合上眼,耳畔是宋平生有力的心跳,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飘出一句梦呓般的声音。

“我会一直陪着你……”

又到了新一天的早晨,姚三春前脚去河边洗衣服,宋平东后脚就过来了,他一手牵着水牛,另一边胳膊搂住一捆青草,后背还有小背篓,到了院子就叫宋平生的名字。

宋平生刚淘好米还没下锅,听到动静出来,眼睛扫过地上的青草,好笑道“大哥,轮到我家放牛,你怎么连青草都给准备好了?那我还放什么牛?”

宋平东用手臂擦擦脸,笑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我们兄弟俩说这些干啥?对了,昨天二狗子的事情你嫂子挺感激你们夫妻俩的,叫我拿了六个鸡蛋跟一点新摘的豌豆。”

宋平生眉梢轻挑,“这……”

宋平东放下背篓就道“你放心,这些都是你大嫂从娘家带过来的,爹娘都知道了,不会说什么的。”

宋平生想了想,便就收下了,刚好早上把豌豆跟粥一起蒸,补充点蛋白质什么的,不过这种豌豆是越冬生长的,估计没有春种夏收的甜。

宋平生收下东西,挑起笑,又问宋平东,“对了大哥,昨天二狗子的事情最后怎么着了?孙本强他家人给了说法了么?”

“说这个我就来气!”宋平东将袖子撸到肩膀,让宋平生看“你瞧瞧,孙本强不在家,我才说两句,她朱桂花就咬上来了!她一个有夫有子的妇道人家,竟然拉着我一个大老爷们就下嘴咬,也不怕人家笑话!”

宋平生见那牙印不算严重,便移开目光,一脸惊异地调侃道“哟,居然还有女人不知死活敢碰你,大嫂怕不得手撕了她?”

宋平东瞬间语塞,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说到宋平东跟罗氏,那是罗氏先看上的宋平东,宋家的几个子女其他不说,外貌普遍高出普通人一截,而宋平东长得高大俊朗,脾气又好,家中日子也不难过,所以当时有许多小姑娘稀罕他。

喜欢宋平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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