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惊讶,怎么就十九了?那叶锦祥得多早就跟他妈妈勾搭上了啊?

“我上学比别人晚一年,来六中前又休学一年,不然今年秋天就该上大二了。”

程非池解释得轻松,好似并不在意那些被蹉跎的时光。叶钦却听得有些难受,迟上学和休学的原因也能推测个七七八八,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又拿了颗鸡米花塞嘴里,含糊道:“那之前给你过生日,你怎么不告诉我数字不对。”

说的是在快捷酒店那一晚,蛋糕上插的是“18”而不是“19”。

提到这个,程非池的心情变好,嘴角跟着上扬:“没事,都差不多。”

叶钦没法当成差不多。他身份证改大了年纪,本来以为程非池只大他一岁,是同龄人,现在知道是大两岁还多,这感觉就有点微妙,仿佛兄弟什么的成真了。

怕被看出端倪,叶钦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那你成绩这么好,干嘛不跳级啊?”

把手擦干净后,程非池拿起一个鸡块,沾了酱送到叶钦嘴里,说:“跳级的话,不就遇不到你了吗?”

程非池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刻板和保守,所以在辅导叶钦学习的时候是一个严格的老师,不带一点私人感情。同样的,当他从老师的角色中抽离,变回叶钦的男朋友,也从不吝啬释放温柔。

晚上看完电影,坐在后排的两人最后退场,瘫在座位上不肯动的叶钦几乎是被程非池抱出来的,到外面还哼哼唧唧不肯走路,趴在程非池身上,由他架着走了好几百米。

天渐渐热了,各种露天烧烤的生意越发好,来到六中外面步行街上的大排档时,里里外外宾客满座。老板见是他们俩,亲自从里面抬了张折叠桌出来给他们坐,上菜也很快,不到十分钟,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就摆上桌。

叶钦欣然享受老员工待遇,说起去年为了追人跑这里来洗碗的事一点也不害臊,边吃边往厨房张望,嘀咕着:“回头我买个洗碗机给老板送来。”说着回头问程非池,“你用过X宝网购吗?可方便了,多大件的东西都能寄到家。”

程非池深刻了解他示好的方式就是给人花钱,闻言也不阻止,拿起一串烤肉送到他嘴边:“先吃东西。”

叶钦就着他的手吃了几串,擦了擦嘴上的油,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能吃了,我最近胖了好多。”

“不胖。”程非池说,“多吃能长高。”

叶钦对身高有着坚定不移的执着,闻言立刻又吃两串。

回到家里捏捏肚子上的肉才开始犯嘀咕,给程非池发语音:“我真的不胖吗?”

程非池打字回复:不胖

叶钦不相信:“你又没看过。”

程非池:摸过

叶钦琢磨半天,忽然想起周五晚上他似乎拽着程非池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扑到床上打了几个滚,叶钦裹着毛毯,只露出两只蜷着脚趾的脚丫和一个黑黢黢的头顶。

外面罗秋绫敲门问他喝不喝汤,叶钦仿佛被周封附身,满脑子那啥废料,听到母亲的声音,莫名地想到“未成年性行为”这几个字,裹着毯子又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

等到外面没动静了,扭动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摸到手机,躲在黑暗里打开浏览器百度。

叶钦舔舔嘴唇,自我安慰着,程非池成年了,我身份证上也成年了啊,就看看没关系吧?

过一会儿,只见一双脚丫子缩进毯子里,再过一会儿,脑袋也缩进去了,底下的人像一株被戳到叶子的含羞草,把自己蜷成软绵绵的一团。

进入六月,首都的天气时晴时雨,闷热异常。

眼看暑假在即,相比其他人对即将升入高三的焦虑和紧张,叶钦担心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程非池七月初要去离市区较远的某学校参加奥赛集训,为期一个月,那边安排住宿。叶钦听到这个消息就炸了,恋爱才谈了多久,这就要分开一个月,等他出来了还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吗?

“又不是去坐牢,可以带手机的。”程非池听了他的担心哭笑不得地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视频。”

叶钦还是嘟着嘴不高兴。他还记着周封说的“肢体接触是升华爱情的重要方式”,隔着网线谈恋爱还怎么升华?

他觉得自己和程非池的关系进入了瓶颈期,看上去挺和谐,细究起来好像又差了点什么,不温不火的,没有小说里说的那什么火花四射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关系还不够亲密。

行动力极强的叶钦很快找到好办法,这天晚上,他把一个东西扔到程非池校服兜里,得意道:“嘉园小区10号楼1903。”

程非池掏出一把钥匙,看了半天没明白:“什么?”

“你集训地点附近的小区啊,”叶钦理所当然地说,“安排住宿的条件肯定很差,这房子是我妈名下的,你去住。”

程非池把钥匙还给叶钦:“我住宿舍。”

叶钦猜到他会拒绝,也准备好了应对手段,拉着程非池的胳膊左摇右晃,奶声奶气地撒娇:“你就住嘛,晚上我还能去……”

程非池甩开他的手,果断道:“不住。”

叶钦一下子愣住,他猜到程非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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