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归崇敬和千亦巧的结侣大典的修士,关注点本在鬼帝现世以及尸傀祸害万峰阁之事上,结果江以宁亲自将苏先归带回了万峰阁这个消息传出,他们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佩仙仙君这是抓住了百剑仙,准备带回万峰阁处置?”

“想什么呢?佩仙仙君当着大家的面说,百剑仙乃客人!”

“不是说制作邪香的是陈贯仲,百剑仙是被冤枉的吗?既然百剑仙洗脱了罪名,那与佩仙仙君和好也是合理的呀!”

“陈贯仲制作邪香罪证确凿,可佩仙仙君生母的仇怎么算?”

“万一佩仙仙君找出了证据证明生母并非百剑仙所杀呢?”

这话一出,大家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佩仙仙君为何这么做了!难不成这次将百剑仙带回来,就是为了洗脱她的冤屈?”

“那跟九魔将暗中往来,以图谋不轨又怎么说?”

“这不是没人亲眼看见百剑仙跟月下笛往来嘛!那些都是魔修那边传出来的,当年显达真君为了逼月下笛出来,险些将百剑仙打死,可最后月下笛也没出现,可见百剑仙跟月下笛的关系并非如传言所说那般亲密。”

“若百剑仙是被冤枉的,那之前对她喊打喊杀的万峰阁岂非……”

未尽之言,大家心领神会。

千屈荣听到江以宁将苏先归带回来的消息时本就有些愠怒,如今听到这些幸灾乐祸的话,他气得一掌拍碎了一张鎏金八仙桌。

“那对师徒,有意要我难堪!”他咬牙切齿。

千亦巧坐在下首,淡淡地道:“爹不必动怒。当年参与追杀她的人不止爹一位,六大宗门皆有份,大家也不过是受人蒙蔽罢了。”

千屈荣一听,觉得颇有道理。当时鹰野堡、五行教还有玄扈宫都出现在那里,他完可以说是魔修的阴谋,为了让元修各大宗门之间内耗。

况且他当初也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将各大宗门都拉了进来。既然大家都有份参与,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出来打自己的脸,自然不会有人指责他。

想到这儿,他的脸上稍有霁色,眼角的余光发现千亦巧的气色有些差,便道:“你近来气色怎得如此差,一副——”他顿了下,觉得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跟女儿说,“要有所节制,不要影响了修炼。”

千亦巧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道:“爹,你在说什么?我近来不过是为了跟归师兄结成道侣的事忙碌,没有好好歇息而已。”

千屈荣没说信不信,他道:“明天才是大典,你今日先回去歇息,万事有我,还有你的师兄师姐帮你处理。”

千亦巧点点头,起身离去。她在推开门走出去时,千屈荣觉得她的身影突然一暗,只是定眼一看,外头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并无刚才的暗淡。

——

莫说众人好奇江以宁是否掌握了替苏先归洗脱杀人嫌疑的证据,就连苏先归也好奇。

趁着江以宁谢绝会客,将洞府设阵隔绝开来时,悄声问:“你何时找到证据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以宁轻笑道:“没有证据。”

苏先归:“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自己乐意这么猜测的。”

苏先归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哇,江以宁,你现在学会耍小心机了!”

“嗯?”江以宁斜睨她。

苏先归收到警告,讪笑:“我的意思是这招空城计用得妙啊!”

江以宁没有得意的神色,正如苏先归所说,这不过是小心机罢了,能让苏先归免一时的质疑,却经不起细问。

她这是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结侣大典以及鬼帝、尸傀之事上,不会有人追问个中细节,冒险为之。等大典结束,她便立刻带着苏先归离开,之后只需等那个真正的凶手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江以宁,你真是对我太好了!”苏先归抱着江以宁的腰,脑袋往她的颈窝处蹭。

她发髻上那把小剑形制的簪子几次险些戳到江以宁,后者偏了偏脸,须臾抬起手将那簪子拔了。

没有了发簪的固定,苏先归的青丝顿时松开,从头顶倾泻而下,铺满了她的肩背。

苏先归的青丝算不上直,但是却十分顺滑,江以宁的手不过是自然垂落,手指不小心勾到她的发丝,便一捋到底。

五黑顺滑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蘼芜香,清幽醇正,是江以宁最喜欢的香气。香气在她鼻尖萦绕,让她有一瞬的迷神。

苏先归微微抬头,将江以宁这片刻迷离看在眼里,她勾了勾唇角,吻上那线条流畅细致的下颌,轻轻啃咬。

江以宁恪守已久的关口顿时有失守的迹象,暧昧、炽热的气息涌来,要将她淹没。

她搂着苏先归的手臂微微收紧,将那具香软的身体拥得更近。手也抚上苏先归的背,指尖不自觉地缠绕住了一缕发梢。

“云云,疼。”苏先归忽然唤了声。

江以宁被她这娇软的一声昵称震得四肢发麻,手脚发软,连平时承受的噬心的痛楚都减轻了许多。

她轻喘着气,知道是自己过于紧张而揪住了苏先归的头发,便松开手。只是苏先归没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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