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恩能被老皇帝封为太子,除了有李安欢那皇帝身边红人的帮腔之外,倒也还算是有几分本事的。
十几日时间,他将平州城周围大小军营尽皆掌控,听命者收拢,顽固不化者驱赶到南地,再有违抗者,便就地处死。这一番动作下来,平州城周围大大小小数个军营中的二十多万精锐兵士,便化整为零,再不复之前的巍峨气势。
看着自家军队进驻这些军营中,魏长恩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但当他骑马行至城北最大的一处军营时,一张俊俏的脸上,却显出了几分狞恶之色。
这军营营门紧闭,大营外的地面上血迹斑斑,这些血却不是别人的,正是他太子带来驱赶北地边军的人的。
“顽固不化!”太子低骂一句,手中马鞭一扬,喝道:“来人!去将这营地大门拆了!”
他身后一位银甲将军一挥手,身边几十名精悍的兵卒便冲了上去,只是这些人还未临近营地大门,便听一阵弓弦绷响声,从营地中猛然射出一波箭雨来,这些箭准头极佳,皆是一击致命,能射眼睛绝不射喉咙,能射喉咙,绝不射胸膛!
很快,这几十名精悍兵卒便死了一地,鲜血流淌出来,看的太子殿下心惊肉跳。
营地里一个浑身包裹在漆黑盔甲中的人,缓缓走到营地门前,抱拳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太子殿下了?黑甲军李竹奎见过太子。”
“你们是要造反吗?”太子脸色阴沉道:“快打开营地大门,出来受降,否则我带大军来时,你们可不要后悔!”
“太子说笑了。”这位黑甲兵卒,笑道:“我黑甲军自建军二十年来,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咱们平津王!太子若是想让咱们出来,不妨去请平津王来,只需平津王一句话,我黑甲军上下,刀山火海都去得!”
太子脸色阴沉,暴怒道:“混账!我堂堂太子,来到这平州城乃是奉了皇命来整治这里糟乱的军队,你是要抗命吗?”
“小的不敢。”李竹奎笑道:“不过还是请太子去请平津王来,否则这营地大门,怕是开不了。”
“混账!来人!给我放火烧了这营寨!我就不信这些人还能在里面待一辈子!”
他身边的银甲将军脸色阴沉,沉声道:“太子殿下,末将在南地时,素闻这北地黑甲军的威名,据说黑甲军中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末将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黑甲军的军威!”
“好!石璨将军,你在南地也是名声显赫的大将,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但有一点说好,莫要丢了我南军脸面!”
“末将遵命!”
石璨大步向前,一直走到营地外,这时一支漆黑羽箭射来,石璨身体不动,脑袋微微一偏就躲过了这本来要射他左眼的一箭,继续大步前行,直至来到营地大门外。
“黑狗子!你怎么射歪了?这可给咱们黑甲军丢脸了,一会罚你举石锁一千!”营地里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叫骂道。
“这家伙脑袋是歪的,不然我一定射爆他左眼!”另一个声音气急败坏道。
石璨不去理会这两人,直直的看着营地大门里那满脸桀骜的黑甲军卒,开口道:“我是石璨,想来跟你打一个赌。”
“石璨?没听说过。”李竹奎笑了笑,开口道:“说吧,赌什么?老子号称赌遍北地无敌手,赌瘾奇大,来者不拒!”
“好!”尽管对方言语轻蔑,石璨却并不怎么在意,在他看来,养兵便是要养这一股子霸道气焰,这一点上,他是十分佩服养出这黑甲军之人的。
“我出十人,你们出十人,战阵厮杀,若我们赢了,你们打开营地大门,服用整编,若你们赢了,我们扭头便回,再不来叨扰你们,你看如何?”
“你说的话算数?”李竹奎笑着问道。
石璨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太子魏长恩,看到太子点头之后,这才转身对着李竹奎说道:“算数,就怕你不敢赌!”
“笑话!”李竹奎咧嘴轻蔑道:“老子除了当年跟袁德将军赌臂力输了一次,这几年来还从未输过!会怕你们这些南面来的软蛋?”
他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太子听得眉头之上青筋暴起,石璨却笑道:“那好,手底见真章!”
他大步走回自己队伍中,挑选了自己的十名最精锐亲兵,这才转身朝着李竹奎挥了挥手。
李竹奎嗤笑一声,回头笑道:“这些软蛋要跟我们捉对厮杀,有谁敢来打上一场的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营地里立刻传来一阵叫喊声,很快就有几个身材高低不等,却都是满身精悍之气的汉子走了过来,石璨远远地看了一眼,刚好是十人。
黑甲军军营大门打开,这十位黑甲军兵卒走了出来。
这次是步战,所以没用那长度骇人的斩马刀,而是换上了短兵器,其中四人手持刀盾,三人手持长枪,还有三人背跨长弓。
石璨看了看对面十人,微微颔首,不愧是北地最精锐的一支军队,虽然只有十人,却囊括了三系兵种,可见即便是这些兵卒,也是粗通兵法的。
为显公平,南军这边也是同样阵容,双方相隔百步拉开距离,还未交锋,场上已经是一片肃杀之气。
李竹奎吊儿郎当的靠在营地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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