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干脆地往自己嘴里灌了口水。段子矜的“不”字刚出,他正好俯下身去,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衔住了她小巧的菱唇。

在她瞪圆双目的注视之下,江临眼角分明挑起一丝不多见的邪魅的笑。

水终究还是哺入了她嘴里。

他气定神闲地放开她一些,凝睇着她的脸,瞳孔像一面檀黑色的镜子,映出她手足无措的模样。

看到她嘴角漏下来的水珠快滑到下颚了,他轻轻伸出舌尖舔走,一滴都没有浪费。

“你……”段子矜怔忡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江临直起身子,放下水杯,转过身来泰然自若地眄她一眼,“你既然不满我有事瞒着你,就该好好想想,你是不是也瞒了我什么。”

段子矜的神智稍稍清醒一些,皱了皱眉。

她没告诉他的事情太多了,乍一听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

江临明显没有和她打太极的耐心,嘴角的笑意越发凉薄,“忘了?”

“嗯。”段子矜略感不安。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别人泼了你一盆冷水,你就要烧开了泼回去。”江临退了两步,款款坐在沙发上,修长干净的俊眉微挑,薄唇边隐有锋利的弧度,“被人打了一巴掌,这么快就忘了?”

他的话不偏不倚地压在她心口。

语意相当明确,指的就是姚贝儿在医院打她那一巴掌。

他怎么知道的?

段子矜不免诧异,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却见江临唇梢的笑意一点点消弭于无形。

那清隽的眉眼,俊逸的脸,在不笑的时候,竟也如此冷肃慑人。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段子矜心中方才积蓄起来的暖意,顷刻间结了冰。

姚贝儿,真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哪儿都有她。

段子矜靠在升高的床头睨着他,挤出丝笑,“算了吧,如果我以牙还牙伤了她,估计还得再挨你一巴掌。”

那可是姚贝儿,他心尖上的宠儿。

江临眸光一沉,“她打你是她的不对,你不还手,就显得太好欺负了。”

“可是江教授。”段子矜笑得讽刺,“你别忘了她才是你的正牌女友,她有权过问你的私生活。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清白无染的,我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江临望着她慵懒得像只猫的样子,心尖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黑眸轻轻眯着,狭长逼人的形状。唇边笑意却是温脉,“你生气了?”

“我不生气。”段子矜好脾气地笑,那笑容要多虚伪有多虚伪,“我和你现在只是你女朋友打了我一巴掌,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的关系。”

她没有忘记姚贝儿抽完她之后说了什么——江临都跟我说了,是你恬不知耻主动要和他发生关系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最讨厌主动的女人了。

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恶心。

江临是怎么做到一边温柔怜爱地哄着姚贝儿,一边在无人时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对姚贝儿真的只是爱屋及乌的情感吗?

越想越害怕。

手掌中疼痛感不断深入,疼得麻木。

六年能改变多少人,多少事。江临,你变心了吗?

江临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段子矜,我在给你生气的权利。你听不懂吗?”

“权利是你一句话就能给的?”段子矜轻轻地笑,根本不看他。

“你还想怎样?”

“和她分手。”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陡然色变的脸,认真地问,“你做得到吗?”

男人半晌不语,鹰隼般的视线紧逼着她苍白消瘦的脸,段子矜却在他的无声中听懂了答案。

“你想让我当你的情人?”她挽起凉凉的笑,“被我吸引,又不想对我负责?还是害怕被人说三道四?”

病态的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容挫灭的坚定,段子矜漫声道:“我是喜欢你,我是想亲你抱你睡你,但若这一切必须要以你的情人的身份来做……我啊,也不稀罕。”

江临眼中的色泽一点点沉冷下去,“段子矜,激将法不要用在我身上。”

为什么好好的气氛被她三言两语搅成了这样!

他们之间一定要这样相处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段子矜瞥他一眼,明眸间隐有笑芒。

激将法?

他总要用这种恶意来揣测她,难道在他心里,她随口说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段子矜拢了拢被子,叹息道:“江临,她打我那一巴掌,我不生气,是因为我问心有愧、我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我也不能每次都纵容自己做错事,然后用挨打来偿还愧疚,你说是不是?”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恼火。

江临的眼眸冷冷攫着她,压着脾气,一字一顿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段子矜被他冷厉的逼视看得心脏一痛,连胸口都跟着不舒服,却不得不直视着他,把话说出来:“我要一心一意的感情。”

江临微微一震,手握成拳。

她继续道:“在你能给我确定的承诺之前,不要再碰我。不管是亲还是抱还是其他的什么。否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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