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讨厌你这张嘴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太,这真的不能怪我。”虞宋慢条斯理地给她摆事实、讲道理,“上午我是想告诉您,戒指是先生特意给您订做的,好让您别瞎想;刚才也只是想表达先生担心您的安危,所以特意安排我坐晚一天的航班,为了现在有人能把您平平安安地送到家。这两件事里您应该关注的重点是先生有多么在意您,而不是我说话好不好听,您说对吗?”
段子矜睨了他片刻,皮笑肉不笑道:“虞宋,你这番话每个标点符号都在得罪我,是不是觉得江临走了我就拿你没法子了?”
虞宋谦恭而内敛地笑,“太太,我不敢。”
段子矜从他脸上读出来的只有——就是这样啊先生不在您能拿我怎么样?
得瑟。
她淡淡地说:“确实,你这么想也对,那你最好祈祷他一辈子别回来。”
虞宋闻言脸色一僵,“太太,我错了……”
果然以他的段位想得罪太太还是太天真了。
段子矜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这话你留着死之前去和你家先生说吧。”
“别啊,太太,我对您一片忠心……那个,我现在改还来得及么?”虞宋拉耸着脑袋,一脸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您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段子矜冷眼眄着他哭天抢地就差跪下抱她大腿的样子,突然无法理解江临为什么要带这么一尊奇葩在身边。
是生活太缺少乐趣?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从善如流道:“好,我给你个机会。你告诉我他去欧洲干什么,刚才你得罪我的事,我们就此揭过。”
话音刚落,面前活宝一样的男人忽然就正色了起来,眸中生出些许复杂之色,“您问这件事……”
段子矜的情绪更加冷淡,一抹不容进犯的威严和冷艳深深镌刻在她脸上的每一寸曲线里,“怎么,我不能问?”
虞宋皱了眉,庄重而铿锵有力地说:“太太,兹事体大,您就算今天阉了我,我也不能说!”
段子矜再也装不下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心的冷意霎时散了个干干净净,换上些许无奈,“你啊你!正经不过三句,谁舍得阉了你?阉了你以晴要和我玩命的。”
虞宋咳了声,肃容道:“太太,咱们说说别的吧。”
……
段子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拉开门一眼便看到落地窗外的游泳池边,米蓝一个人坐在遮阳伞下,好像在和谁打电话的样子。
段子矜原想和她说一声自己回来了,见状终于还是止住了脚步没有过去打扰。
不知道阿青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江夫人汇的钱今天应该已经到了公司的户头,段子矜赶紧回了卧室,准备拿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昨天晚上吃完饭,江临带她去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她登录了备份邮箱好不容易把所有联系人信息都拷贝回来了,可惜新手机却就此耗光了所有电量,所以段子矜今天出门就没有带着,把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充电。
可是当她走回卧室,远远却看到矮几上除了一盏造型别致的床头灯外什么都没有。
再走近几步,段子矜看到了垂在绒毛地毯上的数据线。
有人拔了她的手机充电器,拿走她的手机?
段子矜倒不是担心,只是有些奇怪。
这是她的家,她在这里住了六年,环境很好,治安也很好,不可能有什么小偷能偷到她家里,就算真偷,也不会只偷一部手机。
也许是每天中午来打扫卫生的阿姨?
阿姨是阿青的经纪人从正经的家政公司里请来的,也不大会做这种事。
段子矜皱了下眉,转身慢慢走出了卧室,正听见推拉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是外面穿着露脐装和牛仔短裤,一身清爽的米蓝从露天游泳池旁走了进来。
看到段子矜的身影伫在二楼的楼梯上,米蓝精致的面容突然僵了僵,她那一头乌黑的短发更衬出皮肤的白皙,此时此刻,却莫名教人觉得白得有些不正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段子矜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走下楼,“刚回来不久。”
说着,她眉头蹙得更紧了,“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没事。”米蓝笑了笑,将手里的物什递给她,“你的手机。”
段子矜没说什么接了过来,家里只有她、米蓝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能进来,她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就知道是谁拿了,倒也不甚在意。
反正手机都是新的,什么聊天记录、不能示人的小秘密都没有。
她没问,米蓝却主动解释道:“我的手机还是国内的号码,电话一直打不出去,可能是欠费了,所以借你的手机,给医院打个电话。”
“医院?”段子矜这才抬了下眼帘,“谁生病了?”
米蓝抿了下唇,神色有些忧虑和哀戚,“我哥。”
“怎么回事?”段子矜顺手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病得严重吗?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米蓝摇头,“他不是刚出事,住院已经两个多月了,应该已经习惯了医院的环境。只是我有些不放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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