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

夏悦娘没回头,并不知道巷尾还有人以盯着他们,此时,她的心思在杨安的伤口上。

那人的刀显然很利,划过的刀口有些外翻,深能见骨,血大量的涌了出来,湿了他半边的衣襟,连她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这是他刚刚用这只手抱着她逃出了包围圈时留下的血。

“小伤,你快回家去,我马上找人处理。”杨安柔声哄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的关心和心疼,看得他心里暖暖的,可同时,他又忐忑她看到他这张脸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行!我陪你一起……”夏悦娘终于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他脸上,她错愕的僵住。

眼前的脸分明就是杨安歌!

她也曾猜测过,他可能和杨安歌有些关系,可是,这张脸,就算是化成来,她也能认出来,与杨安歌一般无异!

这是怎么回事?

夏悦娘愣愣的瞧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脸色也有些苍白。

“悦娘,我……”杨安紧张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想好的各种解释和说辞,在这一瞬间,竟都显得那么苍白。

就在这时,夏悦娘动了。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他胸前,接着,她便做了一个让他险些石化的动作,她竟直接伸手在他的胸口摸了起来。

“悦娘。”杨安的脸一下子充血,红得如同新染的红布,他慌忙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夏悦娘再次抬头看向他的脸。

光看脸,这就是杨安歌。

可是,他胸前没料,摸起来平坦、厚实又带着温热,这可不是缠个布条就可以的。

所以,这不是杨安歌?

莫名的,她心里一松。

“悦娘,对不起,我不该瞒你……”杨安见她一声不吭,心里一慌,也顾不上伤,急急的开口解释。

“你受伤了。”夏悦娘打断了他的话,摇头说道,“你快回去找大夫,我先回家。”说着,如同被火烙着了般迅速的抽回手,低着头从他面前绕过。

“悦娘,你听我说。”杨安吓了一跳,跟着转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瞒你是有原因的,我本来……”

“都说了,快去治伤。”夏悦娘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侧身看着他,面色倒是如常,“我……我还有事,说好了给杨大小姐庆生的,我得走了。”

说罢,她大力的推开了他的手,快步跑进了一条分岔路。

心,高高的悬着,晃晃荡荡的没有着落。

她下意识的觉得,他要说的事情很大,很可能大到她无法接受的那种。

她不敢听,甚至有些驼鸟的想,她宁愿他的面具没掉,她没看到这张脸。

杨安站在原地,皱着眉望着她仓促的背影,心阵阵的疼。

他有心追上去解释,但,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在提醒他,现在不是时候。

伤是小事,那些不知来历的人才是顶顶紧要的,因为他都不知道他们是冲他还是冲她。

想到这儿,他咬牙,抬手捂住伤口,大步离开。

原地,只剩下小小的一滩血。

夏悦娘从前面的分岔口出现,缓步回到了原地,低头望着那血黯然。

“夏家妹子,你怎么了?呀!哪来的血?”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两个巡街的捕快出现,看到她,惊愕的问道。

“我没事儿,刚刚摔了一跤。”夏悦娘回神,冲着他们勉强笑了笑,转身往自家的方向跑去。

“摔一跤怎么会出那么多血?”捕快疑惑的看了看同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她……她不会又遇刺了吧?”

“不会吧……”另一个捕快也瞪大了眼睛。

“走走,告诉头儿去。”先前的捕快一把拉过他,匆匆离开。

夏悦娘回到家,还好,家里没人,她倒是省去了不少的口水,不用解释身上的血从哪来的。

打水、洗澡、换干净的衣裳,她几乎都在恍惚中完成。

“姑娘回来了。”时值中午,阿冰回来准备做午饭,看到她的门开着,过来瞧了一眼。

“嗯。”夏悦娘应了一声。

“姑娘在家吃饭吗?还是直接去将军府啊?”阿冰看向桌上的东西,又问了一句。

“不了,你们吃。”夏悦娘望着桌上的东西,有些提不起劲儿。

她很想去找杨安歌问一问情况,可不知怎么的,她又有些胆怯。

人有相像,可是相像到这等地步,名字还只差一个,这代表了什么?

同卵双朐胎都未必能像到这种程度。

可是,他们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这是她亲自摸过的。

一个人的声线或许还有可能仿,可这胸前有没有料,也能作假么?

那么,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杨安和杨安歌是双胞胎?

因为杨家的怪事儿,杨安只能当作影子一样的生存在府外?

夏悦娘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揪疼。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来他都承受了什么?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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