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唱茶好奇的目光,苏络当下解释道:“这只是我故乡的习语。「^」黔这块地上的猛虎从来没有见过驴,它不知道驴的底细。但是反复接近后,发现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猛虎就咬断了驴的喉咙,吃光了它的肉。”
“真是意味深长的故事……”
炉子上的茶壶水烧开了,唱茶仿着苏络泡茶的习惯,给她泡了杯绿茶。她垂眼看着热气氤氲的茶色茶汤,道:“听闻老板从苏州来,唱茶孤陋寡闻,不知苏州到底在何方。”
“那个啊……只是东南边的一个小地方,不足为道。”苏络结果唱茶递来的茶汤。
“真想去看看呢……到底是怎样的一方土地,才能生养出老板这样风姿卓越的女子。”
唱茶心思敏锐,比常人注意更多的细节,逻辑推理也非常严密。她表面上看着风淡云轻,但心里就如同火山一样,强烈而炙热地散发出能量。她聪颖绝顶,才与苏络接触数日,似乎隐隐得察觉到苏络的来历。
和离,不同的泡茶方式,大胆的胸衣……这一切都那么前卫。
苏络对别人说,自己是从苏州来的。可如果仔细调查苏家迁移的来历,恐怕就可能会暴露苏络的真实身份。但现在苏家父母已经亡故,唱茶即使想调查,恐怕也没有办法打听这些细节。
但赵宁谌已经知道苏络的底细,但也就婚后那几天稍微对她好了些,其他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藏着这个秘密,苏络也只是想让自己更自在些。不然,一定会有一堆人来打探这个情况,这会让苏络陷入尴尬境地。
苏络喝着热茶,移开话题:“香宝这会儿,想来在阿木那儿。”
……
告别苏络后,香宝踩着小碎步,一脸焦急地跑去阿木的房间。
他只是苏络的侍卫,一天到晚跟着苏络,口舌又不清,又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照顾他?何况他的伤是王爷打的,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大夫尚且事不关己,不愿惹祸上身,何况其他下人呢?
敲了敲门,香宝在门外等候。
“别……”阿木声音沙哑得很,似乎处于什么痛苦之中。
香宝也不管男女有别,推门而入,就见到阿木正坐在床上,费力地给自己换药。他的衣服穿了一半,骨瘦如柴的身体上是令人恐惧的瘀伤。徐司白给他敷的药已经干涸而脱落,所以阿木才需要敷上新的草药。但他身子有伤,行动不免,稍微有一点动作就疼得呲牙咧嘴。
香宝看着他的惨状,眼泪吧嗒吧嗒地从脸上滑落。
她让阿木躺在床上,替他换了药,绑上布条,盖上棉被。然后又去浣香园的柴房里拿来一些碳,给阿木点上。
做好这一切后,苏木在浣香园的小破屋终于暖了些。
因为唱茶的强势加入,香宝一直郁郁寡欢。唱茶实在太能干了,相比之下,香宝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在商业上没办法帮助苏络。唱茶得到苏络的青睐,而又因为苏络授予的秘书职位,让她和苏络非常贴近。这让作为贴身婢女的香宝感到非常不舒服。虽然秘书的职能与贴身婢女有所不同,但苏络每夸一次唱茶,香宝就觉得被唱茶比下去了。她根本就没办法帮助到苏络,所以非常失落。
苏络没有注意到香宝的反常,但是阿木却注意到了。只是一些温暖的举动,又或者安慰的眼神,已经足够暖到香宝的心坎里。
他生性木讷,疏于表现,但绝对是贴心可靠的人。
阿木看着香宝为自己忙前忙后,躺在床上面露惭愧之色,又不免担忧。
他张嘴,费力地说:“……老板?”不在老板身边伺候着,反而跑来照顾自己,这会不会给香宝带来困扰?
香宝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软声说道,“没关系的,我假装身体不舒服,小姐让我好好休息。她不知道我来你这里。”她看着阿木的伤势,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恐怕这身伤要带着过年了,小姐那里你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
一千万两的赌注是年后的事,的确需要好好策划。然而对于现在的苏络而言,她最头疼的却是钱庄的红利问题。她现在根本就发不出红利来,其中就有此前允诺赵宁谌的那部分。赵宁谌是用汴州城上缴的税来投资的,如果他没有收到应有的利息,即使没有一千万的赌约,恐怕他也不会再让苏络经商。
人家银行之所以能发放利息,那都是用贷款放出去,收到更高的。当时苏络心血来潮建立钱庄,想到钱庄比民间借贷的利息低那么多,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借钱。可她高估了汴州城商业圈的财力。
这个重武的地方,四大家族的崛起都是偶然。她苏家以前之所以能崛起,完是因为苏老爷这个老好人的名声在外,广结善缘,交了不少靠谱的朋友才能顺利扩大家业。而徐家则靠着医术在赵宁谌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叶家曾经好歹和赵宁谌有着军火生意上的联系,所以才能发迹。至于燕家,则靠开青楼以PY交易赚得很多黑心钱,这才与其他三大家族并肩成为汴州城四大首富。
除了这四大首富家族之外,也有例如水家,尹家之类的世家,卖一些单一的品牌小赚一笔。在他们之外,还剩下集市里的那些小商小贩。他们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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