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脏脏的蛋液粘在车壁上,溅脏了楚韵和陆初嫣的衣裙甚至皮肤,剩余的还在不停往下淌。

臭鸡蛋的恶心味道拼命地往鼻子里钻,车外还一阵骂声,楚韵面色苍白,几乎快要昏过去。

陆初嫣更是放声尖叫道:“快走!”

车夫看着群情激愤的人群也是一阵害怕.

“…不行啊二小姐,他们人太多了,咱们走不动。

陆初嫣怒吼:“他们不让开就驾马碾过去,一群贱民而已。”

车夫哪里敢?

这可是一条条人命,二小姐敢罔顾人命,他可不敢。

听说里面的女人要让下人驾马把他们碾死,车马外的百姓听了而更加愤慨。

要不要脸啊!

自己干出恶心事,挨了骂也是天经地义,居然还想把他们碾死。

“侯府了不起啊!”

“有种把我们这么多人都碾死!

“难怪干得出偷东西偷汉子的事。

将军夫人上官颜坐着马车,正往福来客栈走。

她听弟弟说,自己险些被拐的孩子,就是被云锦宁救的,所以此番特意前来感谢,刚到福来客栈大门口,就看到水泄不通的人群,对着一架马车骂骂咧咧,砸着臭鸡蛋烂菜叶。

看着像是高门女眷的马车。

上官颜一向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忍不住遣了身边的护卫轰人。

见世家护卫来,人群一哄而散,但还有的气不过,大骂侯府仗势欺人不要脸。

楚韵和陆初嫣听到骂声渐渐停止,似乎是人群也散了,还隐隐听到驱赶轰人的声音,掀开帘子,见另一架马车驶来,知道是来了救星。

虽然堵门、骂人、砸臭鸡蛋的人散了,却仍旧有一小撮人看着这边的热闹。

上官颜拂开车帘,走出马车,见云锦宁站在客栈门口,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颜问的是云锦宁,但陆初嫣还以为车外的这位贵妇人问的是自己,迫不及待答了话。

“这群刁民无法无天,欺负我们两个女人。还有这两个贱人,满嘴胡言,败坏我们的名誉。

上官颜听了,脸上多了些微不可察的嫌恶。

这小姑娘姿态嚣张,动辄"刁民”、“贱人”,根本不像是大家出身,上不得台面。

“她们活该!”人群中有人憋不住说了一声。

上官颜面目含威,道:“就算是她们不对,你们也不能这么当街欺负两个女子。

“你怎么不讲理啊你!”

上官颜身边某个侍卫抢先瞪了他一眼:“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是宣威将军的夫人,圣上亲封四品诰命安国公府的大小姐。

此人一下子就不敢说话了。倒是马车里的陆初嫣和楚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的光彩。

宣威将军,和二哥/表哥一起班师回朝的那位?这么说,二人是同袍。

楚韵掀了帘子,楚楚可怜地对着上官颜说道:“小女子和表妹是安平侯府的。还要多谢将军夫人搭救,不然小女子和表妹,可就要被搬弄是非之人害死了。

这一招卖可怜,楚韵没少用过,每次都能惹得别人不顾是非地为她出头。

但这次,她一掀帘子,车里的臭鸡蛋味就迫不及待地逸散了出去,令她柔弱惹人怜的程度大大减弱。

上官颜下意识后退一步,嫌恶地掩了掩口鼻。

上官颜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素来直来直往,最看不惯楚韵这种含沙射影装柔弱的行为。

“何人搬弄是非,你说的不清不楚,我怎么替你做主。”上官颜板着脸,语气极为不悦。

云锦宁颔首,恭敬地对她说:“她指的是我。可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楚韵和陆初嫣不知道上官颜曾为云锦宁出过头,还以为云锦宁如此恭敬,是碰到铁板,怕了。

陆初嫣当即抖起了威风:“云锦宁,你胡言乱语到将军夫人跟前了,信不信将军夫人叫人把你绑了,治你个诽谤之罪,蹲大牢蹲到死。

上官颜还未说什么,身边的侍卫嘴角先抽了抽。

这侯府小姐够可以的,狗仗人势,竟拿自家夫人去压云小姐。

她不知道云小姐是自家小少爷的救命恩人吗?

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定了人家的罪,还大言不惭地让人家蹲大牢。

安平侯府的,咋就这么嚣张。

云锦宁笑了笑:“敢问我哪里诽谤?说你侯府窃盗是诽谤?还是说你表姐勾搭有妇之夫是诽谤。”

陆初嫣想不到当着将军夫人的面,云锦宁还敢这么硬气,赶忙道:“大胆,当着将军夫人你还敢搬弄是非。夫人,您快让侍卫把这贱人绑了远远丢出去,别叫她脏了您的耳朵。

云锦宁不为所动:“你还没回答我哪句是诽谤。窃盗之事,证据确凿人尽皆知,可不是诽谤。

“方才你在这炫耀你二哥和你表姐两情相悦,来往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承栩出门打仗大半年,前几日才与我和离,你们就两情相悦,怎么就不是勾搭有妇之夫,这难道是诽谤?’

云锦宁一席话,让陆初嫣无从辩驳,怒火更浓。

“你!你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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