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带着伤出了院。
他带着乔唯回到他半山别墅，将婚纱拿了出来，放在乔唯的面前。
“小唯，你以前说你想穿婚纱，但是因为我，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厉夜廷温柔的抚着乔唯冰冷的脸，满眼缱绻：“这是我为你买的，你看好看吗？我相信你穿上一定更好看。”
厉夜廷咽下满心的苦涩，将婚纱给乔唯换上。
已经是最小码了，但是穿着她的身上还是有些大。
厉夜廷一手拿着乔唯的长发，一手拿着一把木梳，缓缓的帮她梳着头。
手中的触感柔软而冰冷，厉夜廷目光定在乔唯紧闭的双眼上：“我没有帮别人梳过头，可能会弄疼你，对不起……”
厅内一片寂静，只有他轻喘的声音。
为乔唯打理好头发，厉夜廷换上一身西装，笔挺的站在乔唯身前。
温暖的晨光中，厉夜廷缓缓单膝下跪，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心形盒子。
一颗小巧的钻戒立在盒中。
“小唯。”厉夜廷执起乔唯僵硬的手，语气竟是爱意：“对不起，现在才正式的向你求婚，但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以前的我太坏了，让你受伤，让你哭，你也好傻，为什么不狠狠的打我一顿呢？”
“我做了好久的梦，看到了我们的过去，我自己都看不惯了，我想象不到你是怎么忍受的……”
“小唯，对不起，我让我们错了过三年，也错过了我们最后的日子。”
“我也好想跟着你去，可是你的眼睛还在我这儿。你喜欢旅游，但是因为我，你从不曾踏出过省，而去瑞士也是因为……”
“我会死的，但是想带着你的眼睛看遍万水千山再去找你，告诉你想看却没有看到的东西。”
“今天，我厉夜廷，在这儿向乔唯求婚……”
厉夜廷将戒指戴上乔唯的无名指上，轻轻一吻：“小唯，我爱你。”
“叩叩叩——”
许杰敲了几下门就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照相机。
他红着眼眶，面上却带着微笑：“拍婚纱照这种事我在行！”
厉夜廷站起身，看着这个从来都是开朗悠闲的发小不知哭过多久的红通通的眼睛，走了过去握住他的肩膀：“谢谢。”
许杰咬着唇，眼泪快要滴了出来，他立刻拍掉厉夜廷的手，走到乔唯面前，叫着：“妹妹今天可漂亮了，我肯定也会把她拍的更漂亮！”
阳光照在白雪上有些刺眼，厉夜廷忍着背上伤口的疼痛，堆起雪人来了。
许杰在一边蹲坐着，眼神飘向了远方。
如果乔唯撑到了现在，她应该很高兴，就算是走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厉夜廷撑着已经半高的雪人喘着气，看着静静坐在轮椅上安详的乔唯。
那年，她兴致满满的堆了一个大雪人，不知道有多累，她是想堆给厉夜廷的，但是他并不领情。
厉夜廷仰着头，将眼泪憋了回去，继续堆着。
终于，雪人堆好了，厉夜廷将树枝插了上去，许杰立刻把乔唯推了过去。
厉夜廷蹲下身，满头细汗，却依旧笑着问道：“小唯，我想我堆的这个应该比你的大，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