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检讨书。”

众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这检讨书……什么东西?

元春闻言,情知少年心意已定,一时间心头有些不知滋味,只是紧紧抿唇不语。

王夫人脸色苍白,身躯晃了晃,心如刀绞,几乎不能呼吸。

她都低声下气了,他还要她怎样啊?!

贾母感受那坚定的意志,面色变幻了下,终究叹了一口气,道:“珩哥儿,可如是传扬出去,是不是影响着宝玉名声?”

“闹这么一出来,还能有什么名声?再说,宝玉的名声,那还用影响吗?还有下降的空间吗?”贾珩面色淡漠,沉声道。

贾母、元春:“……”

王夫人:“???”

宝玉挨打是贾政的惩戒,族里的惩罚,只能是跪祠堂,否则不疼不痒,宝玉也不会长记性。

而且他也不会承诺什么,宝玉最终有没有个出身,终究还是看他自己。

贾母一时无言。

见那少年心意已决,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宝玉他终究是小孩子,趁着小,你也该好好管管才是,如不这时候管,再大一些,才是愈发了不得,想寻常公侯之家也有不少比这都恶劣事来,但我瞧着他平日也是孝顺知礼的。”

薛姨妈在一旁道:“老太太说的差不多,还是从小了管才好。”

这是尽量遮掩,把宝玉往小孩子上洗,淡化这件事儿的影响。

贾母又道:“咱们家还好,还有那不怎么好的,不长进的东西,什么不三不四,阿猫阿狗都往里划拉……罢了,都是污人耳目。”

到了这一步,贾母极景比烂”之能事,为宝玉来回找补。

意思,我们家宝玉这么小,与婢女玩闹几句怎么了?

王夫人凝了凝眉,情知贾母所言之事。

东府的贾珍先前都好那么一出,在东西两府有着一些不好的传闻,对了,还有琏哥儿。

王夫人念及此处,不由瞥了一眼凤姐,心头也生出一股“不厚道”的庆幸心绪,起码她家宝玉没有这一茬儿。

再说,爷们儿贪好颜色,也是常有的,那珩大爷还不是在东府养着两个颜色好的?还是一对儿姐妹,那谁也别说谁。

凤姐在一旁原有几分不自在,一时间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敏锐察觉到王夫人的复杂目光,脸色微变,心头就有几分异样。

这是什么眼神?

湘云面色疑惑,低声问着一旁的宝钗,说道:“宝姐姐,姑祖母说的什么?”

“你小小年纪,什么话都来问,这谁知道。”宝钗低声道。

作为小时候就看过《元人百种》的老司机,宝钗岂能不知分桃断袖的典故?但这时候,只当不知道。

贾母又道:“贪嘴馋猫的,是不能惯着,宝玉年岁小,跪祠堂就跪祠堂罢。”

贾珩拿起一旁的茶盅,面色默然。

“好了,不说了,用饭罢,都闹了小半天了,都一起用着饭。”贾母招呼着正在一起说话的探春、湘云、黛玉和宝钗。

话分两头,就在贾珩前往荣庆堂用饭时,花厅中,贾政独自待了会儿,情绪倒也平缓了几分,一时间,倒也觉腹中饥渴,正要起身。

然而这时,外间一个小厮急匆匆过来,低声道:“老爷,忠顺王府长史官过来求见,说是来拜访老爷呢。”

此言一出,贾政面色愕然,心头就有几分疑惑。

盖因,贾家与忠顺王府素无来往,这时上门,却不知究竟是何用意!

而彼时,贾府大门外,忠顺王长史周顺一脸阴沉之色,目光冷然地看着荣国府。

原来琪官儿逃出忠顺王府后,忠顺王府在这十来天不停派出小厮,经过这几日搜寻,终于寻到了琪官儿蛛丝马迹,与荣国府似有一些勾连。

忠顺王爷登时大怒,即刻派了忠顺王府长史,前往荣国府索问。

事实上,如是宁府,忠顺王还心存几分忌惮,但荣府声势就要弱上好几分,岂能容荣国府拐带他家伶人?

忠顺王府长史等了一会儿,随着仆人进入花厅,小厮敬奉着香茗,退至一旁。

贾政凝了凝眉,疑惑说道:“不知尊驾前来何事?”

王府长史怎么也是五品官,原本就对贾家心头有气,闻言,语气硬邦邦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只因奉王爷之命办着一件差事,还请老先生看在王爷份上,给个方便,下官感激不荆”

贾政闻言,心头愈发疑惑,问道:“不知长史究竟所言何事?”

周长史冷笑道:“王府有个唤琪官儿的小旦,原本在府上好好待着,初一之后,却十多天不在府上,王爷打发了几波人去找,却没有找着,若是旁的也就罢了,这琪官儿平日里,应对颇得我家王爷的心思,听说与贵府那位衔玉的公子交好,或是私藏,或是拐带了,还请烦劳令公子告知一二,也省得下官奔波劳苦,受着王爷责罚。”

因为荣府元春并未封妃,周长史此刻话说的比起原著来,愈有几分不客气。

直接有罪推定!

当然,也是因为上次忠顺王爷之子被五城兵马司羁押一事,早怀怨恨之心。

贾政听了这话,只觉眉心狂跳,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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