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品,但却意义重大。

因为,他已能名正言顺插手锦衣府事务,当然锦衣府中肯定还有天子的眼线。

所以说,现在领着五城兵马司,锦衣府,京营一团营,理论上甚至都可以……

“当然,这都是空中楼阁,五城兵马司,锦衣卫都督,京营,前面全部是效宋时,提点、加衔、督查的临时差遣和寄禄官,真正的势力也就果勇营一营,甚至可以说只有我那未成型的新军……总之,权势皆出于上,一言可予,一言可夺。”

所以天子对他信任有之,但也未尝没有来自帝王本能的防备,而他没有十年,起码不足以广植党羽,人望所归。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当初贾代化为一等神威将军,京营节度使,贾代善为中军都督,可谓陈汉军方双璧,门生故吏遍布军中,几乎算是大汉头一等勋贵,也未见着篡位。

如曹魏、司马氏,也需得熬到孙子辈儿,其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被政变夭折掉了。

“再有功劳,就只会升爵位了,五等爵在陈汉还是很值钱的,武勋多降等袭爵。”贾珩情知已是极限,天子授以差遣,这是见他好用。

还有他的年龄,未及弱冠,根基浅薄,恩德未广布中外,上哪儿造反去?

甚至可以说,满朝文武,最希望天子稳坐皇位就是他,谁敢造反,他都要打烂谁的狗头。

而这一赐服以及加衔锦衣都督,在朝中并未引起波澜。

王子腾此刻看着那少年,面色阴沉,心头一股嫉恨涌起。

他当初为一品武官,受天子信重时,都尚未赐蟒服!

这贾珩小儿借着他的纰漏才得以立功受赏!

王子腾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心头的滔天怒火,只觉悲凉、愤怒等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崇平帝说完此事,转而议起抚恤事宜。

之后,散了朝会。

文武群臣三三两两出了宫苑,路上都在议着王子腾以及贾珩,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贾珩赐蟒服的消息,也将向着神京城中传扬而去。

如今的贾珩,赫然已是大汉炙手可热的新贵。

贾珩出了大明宫,已是未时时分。

贾珩一时间也不想回府,而是前往了晋阳长公主府上。

晋阳长公主府

后院厢房之中,雕花玻璃轩窗之前,丽人着一袭淡黄色宫裳,云鬓高挽,桃心髻上簪以金钗步摇,娇小玲珑的耳垂缀着翡翠耳环,一张琼姿花貌、莺惭燕妒的玉容上,带着几分郁郁之色。

掌下抚着一张瑶琴,纤纤玉指起落如蝶,似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晋阳长公主玉容惆怅,抿着丹唇,眺望着窗外的雪景,一剪秋水明眸莹润如水,甚至芳心生出几分幽怨。

他究竟是怎么忍心一下子冷落她半个多月的?

晋阳长公主弹着瑶琴,烦躁心绪自在琴音上流露出来。

怜雪在一旁看着一本书,听着琴音,放下书来,提起一壶清茶,斟了一杯,递将过去说道:“殿下,今天有朝会,贾公子这会儿应在大明宫参加朝会罢。”

晋阳长公主秀眉微蹙,容色幽幽,柔声道:“那也不能一封信,一个口信都没有罢,昨天夏侯去传信,他连信都不带回一封的。”

说着,放下琴弦,一手轻抚着白腻的脸颊,喃喃道:“怜雪,你说他是不是……对本宫腻了?”

怜雪:“……”

这才多久,人家就腻了?

再说不是还没蜜里调油吗?

暗道,殿下这是又患得患失了。

怜雪想了想,柔声道:“公主殿下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贾公子何谈腻一说?奴婢想来,无非是贾公子这段时间忙于练兵,早出晚归,才不得空暇前来,我记得贾公子先前还是和殿下说过的,这段时间会比较忙碌。”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本宫何尝不知他事务繁忙,但总不能连书信都不捎一封,让人惦念。”

怜雪明眸闪了闪,迟疑道:“许是家中……不太方便?”

晋阳长公主玉容微滞,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家中不太方便?

嗯,那就是家有娇妻,不大方便来往书信。

怜雪轻声道:“公主殿下府上也是罢,小郡主当初也盯得紧,这段时日倒是好上许多。”

晋阳长公主闻言,粉面羞红成霞,道:“婵月这孩子,古灵精怪的,这两天倒是跟着她表姐宫里住了几天。”

嗯,她其实也是这两天见自家女儿不在,才给那人写信。

就在主仆两人叙话之时,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道:“殿下,云麾将军入府拜访殿下,已在花厅等着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芳心惊喜交加,眉眼间的郁郁之色瞬间消逝不见,取而代之是明媚流溢,起得身来,正准备出外迎接,只是刚刚起身,想起了什么,明眸闪过羞恼,琼鼻腻哼一声,柔声道:“让他到内花厅等着。”

她才不去迎他,让他这段时间不理她,非要让他等一盏茶功夫不可。

怜雪一时无语。

她觉得晋阳长公主此刻就像是向情郎撒娇的少女,可明明都能做那人的娘了。

然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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