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珩哥理料这外面的事儿吗,今儿给珩哥儿介绍个得力的,珩哥儿要不去见见。”

荣庆堂中众人,都嘴角抽搐,不忍直视贾赦。

世上竟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前脚才在后面往人身上泼脏水,后脚就没事儿人一样,腆着脸过来借光。

再想起前日贾琏偷姨娘一事,愈是觉得这位大老爷没脸没皮,一点儿体面都没有。

凤姐同样脸颊发热,也有些羞臊。

贾母啐骂道:“混帐东西!”

贾赦脸上笑容凝固,惊疑不定,问道:“母亲……”

贾母冷声道:“是不是你让蓉哥儿到玄真观搬弄是非,往珩哥儿头上泼脏水?”

贾赦面色倏变,下意识辩道:“母亲,我……我没有。”

贾母怒道:“还再狡辩,是不是要唤蓉哥儿回来对质?”

贾赦脸色一变,将后半截话堵在口中,惊疑不定地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贾珩。

如何不知贾蓉泄了密,心头暗骂不停。

贾母紧盯着贾赦,道:“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坏族长的名声,你做的好事!”

贾赦目光阴沉,不敢应对。

“站在这里做什么,到祠堂当着祖宗的面跪着去!”贾母忽而喝道。

贾珩面色淡漠,目光微动。

暗道,这就是贾母处置的好处了,如果是他,哪怕是族长,也不好因为这等宗族之间的造谣生事,让文字辈儿的贾赦,荣国的袭爵人去祠堂跪着。

但贾母可以,而贾母此举虽让贾赦颜面无光,但其实也保护了贾赦,向祖宗忏悔,将姿态做给他看,他就不好再揪着不放。

这算是贾母的一点小心思。

当然,贾母还是动了一些真章,上次贾赦作妖,贾母都是训斥邢夫人,尽量给爷们留脸,现在是以母教子。

许是他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贾赦脸色变幻,又愧又怒,分明觉得屈辱至极,毕竟当着一众女眷的面,被如小孩儿一般呵斥,他……

见贾赦仍是杵着不动,贾母一拄拐杖,两眼见泪,哭道:“你现在就去,你若忤逆不去,我即刻进宫。”

贾赦面色铁青,身子都在颤抖,垂下头,道:“母亲,儿子这就去!”

真告他忤逆尊长,他势必要被除爵,一切都完了!

贾赦不再多言,冷着脸,转身离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荣庆堂中,贾母面带愁苦,一声长叹,道:“不省心呐。”

众人一时不好接话。花厅之中

就在孙绍祖等得心急火燎之时,贾赦也举步进得厅中,面上神色淡漠,看向起身向自己迎来的孙绍祖,问道:“孙贤侄,怎么有空暇到我这里?”

孙绍祖笑道:“小侄在家中赋闲无事,这不快过年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世伯。”

这话言外之意,自是告诉贾赦,他在家中赋闲,京营补缺儿的事儿,究竟有谱没谱?

还有快过年了,他在神京寄居,正是缺着银子使,等下若实在办不成事,是不是把银子退了来?

贾赦心头有鬼,自是听懂其言外之意,面上却现出笑意,道:“贤侄有心了。”

却是不继续往下延伸话题。

银子进了他的腰包,还想索要回来,做梦呢!

两人分宾主落座。

见贾赦不接话,孙绍祖心头就有几分烦躁,又低声问道:“世伯,不知那件事儿可有眉目?”

贾赦正端着茶盅,呷了一口,道:“贤侄不要急,前日京营不是出了变故吗?本来都说好的,趁着京营整顿,让贤侄进去做个游击将军,但现在不好运作,需要时间。”

孙绍祖闻言,一张脸顿时跨了下来,忙道:“世伯,小侄来京里可有几个月了,在京中苦等候缺儿,可兵部也没个信儿,这一等又不知等多久,小侄这在京里人吃马嚼的,花费颇大,若事情实在难为,世伯看能不能……”

贾赦闻言,瞬间变了脸色,目中冷芒闪烁,道:“贤侄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信不过我?”

见贾赦做恼,孙绍祖又起了犹豫,不愿撕破脸,连忙陪了个笑道:“怎么信不过世伯?只是世伯也要体谅小侄的难处,这在京里一直没有缺儿补,一直傻等也不是个事儿。”

贾赦又是放下茶盅,道:“贤侄稍安勿躁,我这两天托人去问问。”

但落在孙绍祖耳中,自是觉得是托词。

王子腾还在位置上,贾赦都没运作成功,现在想要运作只会更难。

孙绍祖想了想,试探道:“如今云麾将军管领着京营,全权处置京营整顿事宜,又和兵部几位堂官儿交情匪浅,世伯可否在云麾将军身旁帮着小侄美言几句?”

说来有趣,京营从王子腾转到贾珩手里,几乎没有脱离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掌控。

当初孙绍祖一开始没有求着贾赦,彼时贾珩还只是三等云麾将军,在外剿寇未归,孙绍祖自觑其人根基浅薄,也不好接触。

贾赦闻言,心头一沉,面色晦暗难明。

他和贾珩小儿势同水火,贾珩小儿岂会听他的话?

不过不将这孙绍祖打发了也不行,笑了笑道:“贤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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