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珩哥儿说的。”

这自是扯着虎皮作大旗。

孙绍祖心头不禁重新燃起希望来,趁热打铁道:“世伯,云麾将军这会儿应在府上,可否引荐引荐?”

不怪孙绍祖不知东西两府的龃龉,这等内宅阴私,还有荣宁两府之间的内斗细情,谁不寻人特意打听,外人能猜出来?

贾赦脸色一黑,他怎么引荐,纵然引荐,那贾珩小儿会给他面子?

不过,这边厢,孙绍祖分明是有着一股不要脸的劲儿,再次祈求道:“世伯,现在京营正是用人之际,小侄儿一直候缺儿,就等着这一遭儿了,若是错失良机,下次又不知等到何时了,世伯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小侄儿罢。”

贾赦打量着孙绍祖一眼,见其身形魁梧,方面阔口,倒是有着几分武将的模样。

暗道,将这厮引荐给贾珩小儿,若是这孙绍祖天幸走了狗屎运,被那小儿用着,也算履行了承诺,若是不用,那正好由贾珩小儿帮着打发了他,省得说自己收银子不办事。

反正这个官儿,他是怎么都运作不了了,不如就这般“借刀杀人”打发了孙绍祖。

但贾赦显然低估了孙绍祖的厚脸皮,要么补缺儿,要么要回银子,还想白嫖老子!?

贾赦唤着一个仆人,吩咐道:“去看看珩哥儿在府上没有?”

孙绍祖见此,心头大喜。

若投效在这等炙手可热的少年权贵帐下,飞黄腾达,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没多久,仆人过来道:“老爷,珩大爷这会儿在荣府中。”

贾赦疑惑道:“珩哥儿,怎么在西府?”

“老太太唤大爷到荣庆堂问话。”那仆人忙回道。

贾珍病故于岭南,贾母自是要唤贾珩去往荣庆堂,问一问贾珍的后事以及贾蓉的安置事宜。

事实上,贾母不仅唤上了贾珩,还把惜春唤了过来。

而贾珩也想借机寻贾母将贾赦作妖的事抖落出来,顺道儿带元春去往晋阳长公主府上的空档,敲打一下王夫人。

贾赦道:“贤侄,你先随我至荣府前厅相候,我去见见老太太。”

孙绍祖喜得眉开眼笑,道:“不知小侄可有幸见老封君一面?”

若是见过那位老太君,被认个孙子什么的,他可就攀上高枝儿了。

“嗯……看老太太的意思。”贾赦索性又给孙绍祖一些希望。

孙绍祖心头愈发欣喜,连连作揖道:“多谢世伯。”

荣国府,荣庆堂

正是午后,珠围翠绕,莺莺燕燕,脂粉堆香,珠光宝气。

贾母坐在罗汉床上,身后鸳鸯、琥珀等丫鬟侍奉着茶水,两旁的绣墩上,列坐着王夫人、李纨、凤姐等几人,元迎探惜四春以及湘云俱在。

薛姨妈、宝钗今日倒未再去王子腾家去吊丧,直等头七过去,出殡那天再前往,故而来荣庆堂陪着贾母说话。

不过此时,堂中有一多半目光,看向那身着蟒服武官袍服,正襟危坐的少年。

贾母问道:“珩哥儿,珍哥儿的丧事是怎么操持的?”

贾珩道:“着人打发蓉哥儿与族里的贾效坐船南下扶灵了,尤嫂子也一同去了,运往金陵祖地安葬。”

贾母点了点头,不过听说尤氏也至岭南,面色顿了下,感慨道:“尤氏她是个有情义的,是珍哥儿对不住她。”

凤姐妩媚狭长的丹凤眼上下瞧着那少年,开口道:“珩兄弟,这一路上千里迢迢的,许不顺遂,可派有人相送?”

“安排了一小旗兵丁随船护送,应无大碍。”贾珩道。

贾母又道:“老身也算是看着珍哥儿长大的,他虽犯了一些罪过,但怎么也是宁国的血脉,人言,人死业障消,珩哥儿你如今在外面做的是治国安邦的大事,想来也不会给他一般见识了。”

贾珩道:“老太太,前事已过,还是需往前看。”

贾母道:“是,是这个理儿。”

贾珩忽然话锋一转,道:“但,有些人却借着此事诽谤于我,效长舌妇,搬弄是非,说什么贾珍是遭了我的毒手!”

说着,将一双咄咄目光投向王夫人。

王夫人脸色倏变,身子颤抖了下,碰到一旁的茶盅,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这一声就格外刺耳,在安静的荣庆堂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王夫人。

如李纨、凤姐昨夜听到王夫人说难听话,脸色凝重,暗道,要出事了?

而元迎探惜,薛姨妈、宝钗则更多是被茶盅的响动吸引目光,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心绪也有几分明悟。

贾母则是目光担忧地看着这一幕,瞥了一眼面露惮惧之色的王夫人,思量着如何化解。

王夫人面容青红交错,嘴巴翕动,想要说些什么。

元春抿了抿樱唇,目光失神了下,看向那发作起来的少年。

她昨日回来,就隐隐听到这种风声。

就在元春芳心黯然之际,贾珩冷声道:“将贾珍之死的脏水泼在我身上,甚至挑拨是非,想让玄真观的敬老爷暗中闹事,居心叵测,我若有这千里作法的本事,当初贾珍逞凶为恶之时,就该力毙之,何劳朝廷以律法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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