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黄柔哭笑不得,“辞职谁养我?”

“我和闺女,保证让你吃香喝辣。”

黄柔甜蜜的笑了,“女人没工作不行的,我还是想干自己喜欢的事。”而工作写文章就是她的最爱,以前是教学,可自从开办大河诗社后,她发现自己更喜欢无拘无束的写文章。

创作自由,才是对知识分子最大的尊重。

顾学章认真的思考一会儿,“那就去诗社干吧,校长别当了。”虽然单位的人都羡慕他们夫妻双双是干部,妻子漂亮温柔还当校长,可说实在的,他宁愿她不当。

太累了!

这种劳累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累。她本来也不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性格,跟上下级打交道难免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心里总是容易生闷气。

她气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她太容易一根筋,太容易跟自己较劲……这都是最不适合当领导的素养。

别说,这还真说到黄柔心坎上了。别人羡慕她短短十年从村小学老师当到市级重点小学校长,可只有她知道,这份工作她干得有多吃力,多不开心。

“你想写文章,我们支持你,你就辞职回诗社,既有时间写文章,又能把大河诗社壮大,还能多点时间回家。”顾学章倒不是主张她做家庭主妇,毕竟以她的才华,这是一种浪费。

黄柔眼睛一亮,这想法她早有了,只是在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观里,好好的铁饭碗不要,偏要回家当“无业游民”实在是不值当。

她在意外人的看法,更怕外人会将这份非议加在她的孩子头上。

不过,辞职的事她还要再想想,也想问问父亲的意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不够的六万块凑出来。

说到这,顾学章眉头一皱,“实在不行我找东子借点。”

“他估计也没多少,咱们别为难人。”要是有,就不会跟他借两千块补西装钱了。

顾学章犹豫一下,只能叹口气。是啊,是兄弟的,知道他情况,也不好意思开这口,郝书记家虽然都是高级干部,可一门风清气正,光靠拿死工资的也没多少钱。

“那要不,问问元珍姐?”

顾学章点头,现在能帮他们的也就高元珍和王满银了。六万块不是小数目啊,就不知道他们家能不能拿出这么多暂时用不上的闲钱?

两口子打定主意,借的时候就要跟他们说清楚,这笔钱短时间内没法还,至少要半年后才行。

隔壁房间,汤圆橄榄看见一堆好吃的,立马不哭了,眼泪也不掉了,指着姐姐手里的米花条,“啊啊!”

“这是米花条,你们还没牙,吃不了哟。”卡擦,幺妹咬下脆生生一口,迅速的嚼吧嚼吧,又甜又香!

吃过甜的,再来一块酸酸的梅肉,九制梅肉立马化成酸溜溜的小气泡,舌尖每一个味蕾细胞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她满足的闭上眼睛,“哇哦……”

这下,小汤圆的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她趴在垫子上,抬起身子,小手一伸,“啪”一把抢过姐姐手里的梅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

然而,期待中的美味并没有来临,她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是难以置信,小舌头再次蠕动,口腔内壁一吸……妈耶好难吃!

她酸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两只小胖手揉吧揉吧,“哇——”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众人愣了,这是……酸哭了?

她嘴张得太大,半片梅肉还在嘴里没来得及吐出来,幺妹怕她被卡到,刚要哄着帮她掏出来扔掉,谁知小橄榄眼疾手快,一下给她掏出来,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自己嘴里。

吧唧吧唧,咦……这个味道,咋这么好吃呀

难怪姐姐爱吃,他跟姐姐一样嘞!

姑娘们看着他眼睛不眨,仿佛一点儿也感觉不到酸味,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吃一面又有口水流出来,弄得胸前的小兜兜全湿了。

“绿真你弟不怕酸!”杨丽芝大声道,“怎么会不怕酸呢?他是不是第一次吃酸的,味觉还没概念呀?”

幺妹问他,“酸不酸?”

小家伙压根听不懂,忙着“嘶嘶”的吮吸那股美味,跟吃奶似的。

这下,一群人哄堂大笑,春芽还跑窗前冲院里喊,“奶,奶,我弟他是个小醋缸!”

而原本还被酸哭的小汤圆,看他吃得那么香,顿时怀疑人生,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还顺便爬远了几步,怕了怕了,真是个傻子。

当然,对农村娃来说,又是亲姐弟,吃彼此的嘴巴子和口水,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几个姐姐笑过一会儿,把他们送楼下去霍霍其他人,姐妹们要开始翻花绳啦!

过家家和翻花绳,是她们玩这么多年依然不腻的游戏。

幺妹从当年的小跟班荣升为小团伙中的花绳一姐,十指迅速的翻动,一个个漂亮的形状就出来了,小彩鱼在旁边兴奋得“哇哇”叫,“我姐真厉害!我姐翻花绳天下无敌!”

其他人哈哈大笑,“知道你姐厉害,小马屁精给咱们拿水果去。”

小彩鱼哒哒哒跑下楼,从厨房里端出一筐红通通的东西,也不管还滴着水就往楼上跑,崔老太在后头喊她:“你担心些,别让水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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