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整一天一夜的战斗终于结束,戚彻一回到戚府,就与戚霁一起去接其余戚家众人回来了。

因战斗结束,瀛京城的百姓们也归来了,因并没有再发生闹鬼事件,百姓们就此居住下,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祁泽感觉她睡了不少时间了,睁开眼睛,看到茯苓正给她擦脸。

见她醒来,茯苓开心道:“哎,大人醒了。”

祁泽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秦王府的房间。刚要支着手臂坐起身,她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感。

这时,她才想起来她左手腕受伤了,见到这熟悉的漂亮利落的包扎法,她就知道这是阙煜给她包扎的。

从锦被下伸出双腿想要下地走走,茯苓问道:“大人身上还疼吗?原来大人身上有那么多磕碰伤,全都是淤青,把王爷给心疼坏了。昨夜一直给大人擦药,王爷都没有好好歇息。”

听到是阙煜帮她擦的药,祁泽就一阵羞恼,憋的小脸微红,最终平静下来问道:“他……”

话还没有问完,但茯苓心领神会:“哦,大人问的是王爷吧,王爷正在隔壁。”

闻言,祁泽就穿好衣服,前往隔壁房间。

祁泽刚一进去,就看到阙煜赤裸着上身,床边的孟言锡正在给他胸口上的旧伤抹药。

抹着药,孟言锡还嘴里嘟囔着:“都说了你要小心,你这个伤口已经不能再裂开了。但你偏偏就是不上心,下次你的伤口若是再裂开,就不会再长好了。夜阑,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儿心。”

阙煜沉默不语,只是瞥了一眼爱唠叨的孟言锡不说话。

一个随意的一瞥,就让他看到了门口的她。男子坐起身子,眼睛望向门口,虽不言语,但孟言锡也知道有人过来了。

扭头一看是祁泽,孟言锡就气哄哄地走过来把药塞进祁泽手里,说道:“祁泽,你的人你自己负责。”说罢,就提着药箱走了。

看着床上那正调笑着看向她的人,祁泽就不由微红着一张脸,神情极其不自然地走向他身边。望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很多旧伤又添新伤,就忍不住轻柔抚上。

等抚上那胸口处明显又裂开出血的大伤口时,祁泽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女子的语气听着虽平静,但能很清楚地听出其中的心疼。

“呵,那些北方小国的君主后代听到要换人时,联合其他小国一起抵抗也很正常,背后偷袭也就是常事了。”阙煜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般,淡淡道。

祁泽闻言不做言语,她心里自然明白其中的凶险。能在半年的时间里归来肯定很不容易,不仅仅是小国联合,恐怕还有其他危险。要不然,这人就不会导致旧伤复发了。但这人向来要强,一定是不会对她多说这些事了。

女子细细抹着药,就听到男子问道:“你为何会愿意在皇宫一战时等着本王,就不怕本王赶不到吗?”

“因为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在等。”女子静静地说出心里话,但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就看到了男子微讶的神情,这时祁泽才反应过来刚刚她说了什么,立刻红着脸急声反驳道:“不是你之前让我等的吗?说是有什么事就等着你过来,我们两人一起面对,这可都是你说过的。早知你这家伙忘记了,那本官就不等你了,阙广那狗皇帝本官一个人也能打败,根本用不着你。”

见女子傲娇地撇过头去,男子就不由轻叹一声。好不容易这丫头向他说一次情话,谁知又立刻反驳了,看来让这丫头拉下脸面很难埃

“明知你一个人打败不了,你这丫头逞什么强?”男子瞧着女子受伤的左手腕说道,“难道还要用你的左手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女子闻言安静了下来,静声说道:“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用这招了。因为在嫁给你之后,我就明白我不是再属于我一个人的了,而是属于我们,我要对我们负责。”

男子笑着脸庞靠近,“很难得你能懂得这些道理。”

女子脸颊微红地轻瞥一眼这人,“我当然懂得,我又不是小女孩儿。”

“是啊,现在的你不再是小女孩儿了,因为你已嫁人,变成女子了。”男子依旧调笑着。

“你这家伙。”祁泽不由推了他一把,也许是碰到了他的伤口,让男子低头发出一声闷哼。

“哎。”这把祁泽也给紧张到了,连忙近身察看伤口情况,但男子突然抬头,嘴角勾出得逞的意味,一把搂女子入怀。头放到她的颈间,声音低沉而轻缓,“想你了,一直都在想着你。”

女子放软气息,微垂眼睑轻声回道:“我也是。”

男子紧抱着女子,但女子的小手却无处安放,她还没有抱过裸着上身的他,也是第一次见他赤裸的上身。

咻的一下红了脸,女子也松开怀抱拉起锦被往他的身上盖,见此,男子不由笑道:“好歹我们在一起很多次了,你怎么表现得像是很陌生一样。”

祁泽一下无话可说,半晌后才憋出话语:“当时黑灯瞎火的,我能看见什么呀。”

“既然夫人感觉遗憾,那我们以后开着灯,保证让夫人看得清清楚楚。”男子看似深情地紧握上女子的小手。

“……我们以后还是关着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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