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就有限了,我只在海的岸边停留过,光着脚丫子在如黄金般美丽的沙滩上奔跑,干净的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我的脚丫子,温暖又湿润,温和的阳光照耀着金色的沙滩,贝壳、海螺悠闲地在沙滩上晒着太阳,小螃蟹非常可爱,威风凛凛的横着行走,走得飞快,小海龟悠闲地慢悠悠地爬行,好玩极了。”卓然回答。
“卓然,你家就住在海边吗?”代素素追问。
“离海边不远。”卓然点点头。
“那你可以整天都能吃到海味了。”
“天天能吃到鱼虾,盐碱滩上随便一个坑坑洼洼里都有数不尽的鱼虾,想吃随时可以去捞,鱼虾是渔民们的家常便饭。”
“你真是去了一个好地方。”代素素羡慕地说。代素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品尝到海螃蟹的味道,味道的鲜美使她久久不忍把含在口中的海螃蟹肉咽下去,她太珍惜这难得的口福了,她长这么大,一直都在半饥半饱中度过来的,她并不贪图有好吃的,只要能吃饱肚子就心满意足了。听到卓然说起他所在的地方到处是坑坑洼洼,坑坑洼洼里面有许多鱼虾时,她无限憧憬地想,要是她出生在那个地方该有多好啊!她不奢望吃到海螃蟹海鱼之类的美味海鲜,如能天天捉到小鱼小虾来填饱肚子那就是最大的幸福和快乐了,她非常想去看看那个她没有去过的有许多鱼虾的地方,她甚至想,如果国家允许搬家的话,他们全家会毫不犹豫地搬到那个有许多坑坑洼洼,坑坑洼洼里有许多小鱼小虾的地方,就不在为吃不饱肚子而发愁了,她会和姐姐、弟弟在放学后一起去捞小鱼小虾来维持家庭生活的温饱问题。说真的,代素素想去看看大海的愿望,就如同小时候跟玉博涵和齐昊明一起要去远方的山中寻找神仙,跟神仙去讨要宝葫芦一样的坚定。现在长大了,在学校学了不少的文化科学知识,但她还是似信非信地想往远方山里的神仙和神仙的宝葫芦。
玉大夫曾经告诉过他们,神仙和宝葫芦是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一种想象和寄托,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海是真实的是真实存在的,海边的坑坑洼洼里是有鱼虾的,她坚信卓然是不会欺骗她的,她一定要去看看这个心目中美丽的地方,非去不可。小时候她老是幻想她没有去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呢?她没有去过的地方是天的尽头吗?目力所不及的地方是天边吗?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她长这么大还没坐过汽车呢,不像玉博涵汽车火车都坐过。每当看到公路上奔驰而过的公共汽车时,心里便产生许多的羡慕,那坐在汽车上的人们一定非常的神气,他们一定是不一般的人物。啊!外面的世界充满了诱惑,代素素年少的心骚动不安,她年少的心飞向了远方……
“听说大海里的水又苦又咸,我们吃的咸盐就是海水晒干而成的,是这样吗?”玉博涵对大海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点不错,咸盐就是海水晒成的,离我们小渔村不太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晒盐场,咸盐堆积成一座座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咸盐山,我们吃盐时都是到那里去随便龋”卓然愿意回答他知道的所有问题。
“海是什么样子的呢?海很大吗?海很宽阔吗?”玉博涵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卓然发问。她读过安徒生的童话故事《海的女儿》,她还能背诵下来其中的片段:“……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的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澈,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的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连接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但她对海的认识是肤浅的,只知道海的成分是水,只知道海水与河水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咸的一个是无味的。“卓然你能具体地形容一下大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吗?”
卓然不慌不忙地从画夹里取出好多幅他画的关于海的图画,有水彩画有水粉画有速写画。
玉博涵如饥似渴地激动而兴奋地把这些画摆开来,一张一张地欣赏。这是一个神奇的缥缈的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
宁静的早晨,蓝色而平静的大海与天相连,一轮红日从水天相连的海平线上喷薄而出,烂漫的云霞如同鲜花的魂魄柔美婀娜地陪伴在它的周围;
广阔的苍茫海面上,蓝色的海水拍击着岩石,激起丛丛白色的浪花,一只白帆船迎着风浪向远方的目标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退潮后的露出带波纹的金色沙滩上,放着许多五光十色的贝壳,一位少年站在沙滩上手托着一枚精致的贝壳在凝神观看,似与贝壳做着心灵的对话;
蔚蓝色的大海上,有一形状怪异的岛屿,岛上若隐若现着点点红色、绿色,使灰蒙蒙的岛屿充满了灵性;
大海边,沙滩上,海风吹起阵阵浪花,一位端庄美丽的织渔网的姑娘安详地端坐在海滩上专注地灵巧地穿动着手中的梭和线;
朦胧的夜色中海面上有点点渔火,海滩上站立着许多为迎接归帆亲人高举马灯为信号指示靠岸地点的人们,每一盏灯都是一片温暖;
苍茫的大海,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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