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浅低着头,不敢看他。

然而男人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头,声音低沉又霸道,“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桑浅浅强迫自己镇定,对上他漆黑幽暗的眸,“真的丢了。”

沈寒御好一会儿没说话。

再开口时,语气带了几分隐忍,“要多久才能补办好?”

桑浅浅:“不知道。”

男人迫人的气息更近了些,眼中明显不悦:“所以桑浅浅,你到底想不想跟我领证?”

桑浅浅张了张唇,才要说话。

下一刻,她的唇被堵住,沈寒御根本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桑浅浅几乎是被他压在座椅上肆意地亲,人都快缺氧窒息。

她可能是彻底晕了,心里也有些恼他不择场合。

这里是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的,而且她还坐在副驾,别人看到他们这样,会怎么想。

在沈寒御放开她的瞬间,她喘着气,脑子还处于短路状态,脱口道:“我就不想跟你领证。”

沈寒御被她这句话气笑了,“理由?”

桑浅浅揉了揉有些疼的唇,他刚才像是惩罚般,很是粗鲁,一点都不温柔,唇角好像都被他亲破了。

她瞪他一眼,“你吻技不好,不想让你亲。”

沈寒御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不想让我亲,想让谁亲?”

桑浅浅自悔失言,“不跟你说了,我下车了。”

然而沈寒御压根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男人垂眸看着她,声音喑哑温柔:“那这次我好好亲。”

这句话,上次在医院,他也说过。

结果就是桑浅浅被亲得云里雾里,浑身都没力气。

她慌乱地想推开他,“你别,我要迟到......”

话没说完,唇又被堵住了。

半晌后,桑浅浅脸蛋红得能滴血地从车上下来,头都没回地仓惶跑了。

沈寒御含笑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这才给桑鹏程打了电话。

“浅浅说,爸您寄过来的户口本弄丢了,大概什么时候能补办好?”

桑鹏程在那头愣住了,“丢了?不可能啊?前些天我这边公司有员工去明城出差,我特意让他带过去交给明朗的。浅浅后来还打电话给我,说收到了啊?”

沈寒御眯了眯眸,“知道了爸,可能浅浅是在跟我开玩笑。”

桑鹏程笑道,“这孩子有时做事,是挺出其不意的,没准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挂了电话,沈寒御望向桑浅浅消失的方向,沉默了许久。

她是真的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是,压根没就没打算和他领证?

沈寒御等了四天,没能等到桑浅浅的惊喜,郭木杨从国外回来了。

郭木杨风尘仆仆,看上去憔悴又疲倦。

一进公司就先跟沈寒御汇报了国外项目的进度情况,这才说起枪击案的事。

“枪击案可能没那么简单,谢时安和阮承的关系,也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郭木杨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噜噜喝了好几大口水,这才道,“目前还不确定谢时安是不是真的和枪击案有关,但他这个人,行事可谓诡异至极,完全让人摸不着套路。”

沈寒御看他一眼,“这话怎么说?”

“就当初谢时安和他姐谢秋灵不是被谢家扫地出门吗?谢时安名下本来是没什么资产的,但这些年阮承明里暗里用了好些手段,替谢时安积拿回了不少属于谢家的资产。谢时安之前辞掉粤城那家医院的工作,回京城的目的,据说就是要跟谢家一争高低。”

郭木杨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结果你猜怎么着,谢时安这次被警方释放,回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名下所有不动产全卖了,里头还有好几个没开发的商业地块。他还去找谢家的人谈,要将持有的谢家股份也卖给对方,彻底放弃争夺谢家继承权的资格,阮承大怒,派人强行阻止了。”

沈寒御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那是研发部门下个季度要推出的新品。

他没抬头,提笔在文件上某处圈出重点,写了调整意见,这才淡淡道,“谢时安为何卖那些不动产?”

郭木杨眼神略复杂,“为啥,我也不知道,只查出,他将那些不动产都转为了巨额现金资产,然后来了一趟明城,送给了,送给了......”

沈寒御翻阅材料的动作顿住,“送给谁?”

郭木杨艰难地开口:“送给了桑小姐。就在前些天,那会儿你还在住院,谢时安去明城大学找的她。”

沈寒御沉声道:“她收了?”

郭木杨:“收了。当时桑明朗和桑小姐一起,我们的人没敢靠太近,不知道谢时安跟桑小姐说了什么,只远远看见桑明朗对谢时安动了手,但,那张支票,桑小姐的确是收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拿出手机,调出相册,“我们的人拍了照片留证,你自己看。”

第一张照片,是谢时安拽住桑浅浅的手,将那张支票塞进她手里。

第二张,是谢时安转身要走的照片,桑浅浅手里拿着支票,抬眼望着谢时安离开。

第三张,能清楚地看到,桑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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