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呢?

不仅条件艰苦,环境简陋,就连这地下潮湿的芥麦草,都仿若浸了水一般。

床榻之上的木质床板,更是生硬难捱,单单是这样一坐,就能感受到上面竖起的凹凸不平的木刺感,还有那脏秽不堪已经看不出原来花色的棉麻被褥,让人碰一下的感觉都没有。

见她身子顿住了,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着:“微臣也想出去,但是微臣不能此刻出去。”

“华阴楼的二长老死了,鬼钰楼的人的确拿到了微臣与他所签订的华章来证实微臣所犯之事。”

“那半途之上刺杀韩小将军的华阴楼死士,也尽皆是微臣布的局,这是不争的事实,微臣无从抵赖。”

“不过郡主放心,只有华阴楼的二长老一人见过微臣,而今,他已死,无人能证实这一事。”

“不过是一个同名,同姓的盛稷之名罢了,算是亲笔又何妨?这世间,谁又敢说无人临摹我盛川渝的字迹?”

更何况,他梧州城的第一公子名声打的极为响亮,就算有几个小人与他的字迹相仿,也无可厚非。

剩下的,便全在这华章一事上了。但华章早已被人交给陛下,想必陛下那边定然会让人小心保管妥善,绝不会让任何一人有可乘之心的。

因而,只剩下这盛稷之名……

尉迟鹭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抬眸看向他道:“你打算让人替代你,去皇伯伯面前认罪?”

他弯唇笑了,“郡主聪慧。”

“你能找谁?”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