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之下

盛稷的目光透过他们主仆二人看向他们的身后,那里的泥石墙面很明显的被凿了一个大洞,显然后面还有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密道。

洞口也足够一个成人穿过与进出,目的显而易见了。

而这金华殿本来的密道,定是被此洞给打穿,接连了其他的密道口。

就是不知只这一座金华殿,还是连宫内的其他宫殿也打通了。

他的眸光一时带着些沉意,冷道:“郡主怎知这金华殿的地下密道入口?”

“若微臣记得不错的话,入口方向是在宫外。”

“那这宫内的入口方向,又是从何而来?”

姜赫:“……”

还能怎么来的?

他们这半个月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呗。

尉迟鹭不想与他纠缠这么多,更不想告诉他这些关于密道的事,只冷着脸威胁道:“知道太多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如今你身处高位,做的事情多了,想要你命的人也不少。”

“没有外祖父与本郡主的帮衬,你在这朝堂之上,将会寸步难行。”

“所以本郡主奉劝你,今日之事,听不见,看不见,方能活命。”

盛稷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深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紧紧的盯着她,有些泛着寒意。

如今就连他这些关心的话语,落在她的耳畔都成了害她命的催命符了?

他何时何地,是真的陷她于不仁不义的危险之中?

就连发现了这金华殿的密道,她也从未告知于他,现在还挖通了这金华殿与其他宫殿的密道口,自己便将自己给暴露在险境中,他竟也连说上一声都不成了?

尉迟鹭说完这些话后,也不怕他看见,大大咧咧的转过身去,钻着那个洞口就爬了过去,随即大步离开,回了原先芙源殿的密道处。

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姜赫这才急急忙忙的反应过来,低身行礼道:“还望首辅大人可以保密,卑职告退。”

盛稷沉着脸,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走的时候,还是姜赫将石头门的洞口给堵了起来,严丝合缝。

从外面来看,当真是一点儿的端倪都看不出来,就好像是一面严严实实的石墙一般。

“首辅大人……”

“首、首辅大人,您在哪儿?”

“首辅大人,他们投壶结束了,正在找您了。”

一直守在内殿屏风外的官员韩彬急的不行,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可是不进去又没有办法通禀盛稷。

无奈,他只能转过身子来,扒着面前的屏风小声喊道:“首辅大人,您可能听到?酒席散宴,投壶结束,外殿的人都在找您了。”

盛稷不紧不慢的出了密道,从里殿的方向走了出来,从头到尾,无一不精致优雅,无一不坦然平和,“知道了,走吧。”

“首辅大人?1韩彬蓦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惊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他从屏风向里面看时,首辅大人可是没了身影的,就连建平郡主都消失不见了的。

怎的,怎的如今首辅大人好像突然冒出来一般?

外殿

众人酒过三巡,尽皆有了些醉意。

场中的投壶游戏,不过才玩了八局不到,便已分出了胜负。

见他从里殿走了出来,尉迟鸣便走向前来,迫不及待的问道:“首辅大人可看中了哪副墨画,说出来让我等品鉴一番?”

盛稷弯着身子行礼,好像不愿多说的样子道:“微臣见二殿下内寝的墨画真迹栩栩如生,鸾飘凤泊,实难定夺。”

“不如殿下您进去品鉴一番,再说与众臣如何?”

“微臣还有要事处理,便先告退了。”

“哎,首辅大人你这是——”尉迟鸣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见面前的盛稷抬脚匆匆的离开了,好像真的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一样,但是那脸色,着实不好看。

也不知在皇兄的内寝,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怪了,奇了。

尉迟鸣刚要开口问面前的官员为什么,就见官员韩彬低着身子,语速极快的回道:“首辅大人进殿品鉴了所有的墨画,都说真迹难寻,不可多得,还说下次要亲自临摹绘画呢1

尉迟鸣听闻哈哈大笑,拍着桌子大叫:“好!好啊!那本皇子就等着他盛川渝的墨画了1

“是是是……”韩彬苦着脸应声,希望首辅大人知道了他这番言语,到时候不会杀了他。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想想会不会被建平郡主给灭口吧。

金华殿殿外

见自家主子出来了,初一飞快的迎了上去,“首辅大人——”

盛稷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沉着声问道:“去芙源殿修葺偏殿的官员是谁?”

“芙源殿?1初一懵了一下,不懂这怎么突然之间扯到郡主的宫殿去了,可是现在也来不及他想那么多,一面跟着他向庭院外走去,一面回道:“首辅大人是问营缮司的郎中大人吗?”

给芙源殿修葺偏殿一事,便是营缮司的人奉命做的,而当时主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