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

“送的就是这样东西?”接过折叠的纸,王安石苦笑了一声,“这个陈墨,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一边嘀咕着,王安石将纸展开。

看到潦草的字以后,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然而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脸色大变的愣住了。

“父亲,怎么了?”王檀儿好奇的问道。

唉……

回神长叹,王安石面色凝重的把纸递了过去。

“自从认识陈墨那天起,为父就一直惦记着那半首诗,现在总算是如愿了。”

“爹爹说的,可是有关卖炭的那首?”王檀儿一惊,匆忙着眼看了起来。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前面这些,王檀儿不仅听过,还早已经背了下来。

但她知道陈墨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所以还是认真看了下来。

看到后面的,更是一句句的念出了声音。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王檀儿读完,王安石的手也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怪不得陈墨把字写得如此难看,这是在打本官的脸呢。”

“胡管家,备轿。本官现在就去看看,是谁在胡作非为,是谁在作践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