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外面的鞭炮声将梦境震碎。
江词猛然睁开了眼,耳边的鞭炮声还不绝于耳,随即听到楼下传来的交谈声。
她套上外衣,便偷偷地出门,倚着楼梯扶手听下面的情况。
刚上楼来的小盈被她吓了一跳。
“嘘……”她立即示意。
小盈点点头,也走到了她身边。
“小姐,我听老爷说,北都夏家送信来,说要将婚约解除了……”
“真的?”江词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那爸同意了吗?”
小盈却是神情忧虑,小心道:“小姐,不知是谁散布谣言,说……说小姐不是老爷亲生的,也并不是洋人所出……”
“所以他们才要解除婚约?”她的语气似乎并不在意。
“嗯。”
江词点了点头,似无所谓地回房了。
而楼下的江远山却眉头紧锁着,把手里的信随意丢到了案上。
“哼!真是群老古董!”
江树也轻叹了口气:“只是……这样被退婚,可能对阿词的名声不太好。”
“温廷宣,还真是我错看你了!”
江远山猜到了这是温廷宣的手笔,便悔恨当初把这些事告诉他。
“温先生怎么会知道阿词的身份?”江树猛然反应过来。
江爸坐了下来,深叹息道:“我想为阿词找找当年抚养她的人,所以把她的身份说给了他听,谁知道他……”
江词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爸。”她轻笑着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您为什么要找抚养我的人呢?”
江远山轻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爸自是想要你一直做女儿,可是爸需要去趟西南,不知何时能回来……原想着帮你寻个好人家,可这些人……”
“江树也要去吗?”她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江树点头回应:“西南战乱更甚,我们不能带着你去。”
江词只觉心底一阵空落,轻愣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人。
“阿词,关于以前,你还记得多少?”江远山轻声询问她。
“爸……如果他是您最不希望的人呢?”
他猛然抬眸:“阿词,你什么意思?”
江词立即摇头否认:“我是乱说的。”
“不要乱说话。”江远山松了口气,“实在不行的话,爸会让人送你回北都,那里有爸信任的人。”
她随即摇头:“不要……不要让我去北都,好不好?”
“可你一个人在烟都,我们怎么会放心?”江树立即劝道,“阿词,听话。”
江词说不出一句话反驳,只轻愣坐于原地。
江远山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阿词,北都有爸熟悉的人,他们会对阿词很好的。”
她木然地望着他,没有任何言语。
只一个早上,她最怕的两件事都发生了。
因为事出突然,他们要尽快去西南,故而关闭了很多店铺。
而江远山连着好几日,几乎都在家里,她根本寻不到机会出去。
在南汀公馆,段晏安依旧忙于事务,还要分注意力,时刻注意着乐舞厅。
入夜时,他和林时深着便衣去了舞厅。
“真是难得呀,段少帅!”傅元修调侃道。
段晏安轻笑着瞥了一眼:“怎么?傅少爷是要长住于此了?”
“这里歌舞升平,还有美人做伴,谁不乐意长住?”他亦是无所谓地回应道。
林时深则调侃他:“傅元修,可别把身体搞垮了……好歹你也是个快成婚的人了。”
“听闻金家要亲自来烟都,参加你与金小姐的婚礼。”段晏安看向他,“金老爷若是知晓,定然少不了你一顿骂。”
“成婚了又怎么样?”傅元修则不以为然,“老子依旧能潇洒快活。”
林时深忽而眼神示意他,段晏安朝其所指方向望去,便见得了方仕霖身边伺候的丁毅。
他随即掩进来往的人群,跟上了丁毅的身影。
刚走至楼梯口,便发现另一个身影也跟上了丁毅。
段晏安跟在几个人身后,也上了二楼,一路谨慎地观察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人。
丁毅走过二楼的人群,往最里面的包间楼道走去。
而跟着他的人也尤为谨慎小心。
人走过拐弯处,却突然发现没了他的身影。
那人刚走了几步,一枚子弹向他飞来,他灵活躲过。
丁毅手持匕首,向其刺去。
走廊里,身影交替的两人,打斗极为激烈。
最后,还是丁毅占上风,那人见势而逃。
因为有事要办,丁毅并未穷追不舍。
但以为逃过一劫的人,随即落入了段晏安的埋伏中。
段晏安从暗里走出来,扯开了他的面罩。
“你是何人?”
肤色暗黄而五官深陷的男子,紧盯着他:“你休想套出任何话!”
他不屑地冷笑道:“无妨,反正我的牢狱里也不缺你的那一间。”
顾之押着人,走入较隐秘的通道送出去。
段晏安回头望了一眼,知道无法接近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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