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车侍这边还等着云铭的锦囊妙计呢,但关键时刻,后者一陷入深度思考就犯多动症的毛病又复发了。只见云铭一会儿扣手指,一会儿揪头发,那抓耳挠腮的猴儿模样把他衬托的很无能,也使濮车侍差点对黯淡的未来不抱希望。

不过,好在云铭手舞足蹈了几分钟后就恢复了正常:“我居然忘了,我们完可以故“计”重施啊。”

“你说的故技是指哪个技能?”濮车侍不解。

“不是技能的“技”,是计谋的“计”。”云铭再度摆弄起酒盅来。这次他将所有酒盅按照数量差异分作大中小三拨:“朝廷势最大,我们力最微,江湖势力夹在中间。”

“之前的定计,不就是我俩把神宝阴谋抖给武林,随后我们联合,免死求活。现在这条计策依然好使,让在京的江湖高手保我们一辈子是痴人说梦,但只要区区两天就不是难事了吧?”

濮车侍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我们今天已在自赎之书里待了近十五个小时,和肖琪约定好的六十个小时的逗留期限完成了四分之一。只要拖到后天晚上八点就是回归时,并且又是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和朝廷的人马玩儿猫捉老鼠……赢面听起来还挺大。”

“没错,等我们再拉拢几个信得过又靠得住的江湖游兵散勇作保镖,那就更稳妥了。”云铭说着就将两只酒盅从中等数量的那拨里划拉出来,和旁边单独放着的一只归在一起,三盅成组。

“如果我们今天白天就这么干,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都到这个时候了,锦衣卫和东厂多半已经动手,我们手上掌握的神宝阴谋这一信息完作废,拿什么雇佣豪侠充当打手呢?”

濮车侍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导致他问出了这个相当蠢的问题。云铭沉默了数秒,道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用钱啊……”

“对噢,我刚刚没反应过来。”

“你这偶发性的天然呆真是没救了……”

虽然这两人从濮府出逃得很是匆忙,但他们身上银两是不缺的。濮家不愧为设定里京城第一的大富户,濮车侍作为家中独子阔绰的不得了,光是可在国各大钱庄出兑的通用银票他就带了不下三千两。再加上那些随手丢进包袱里的碎银和铜板,这么说吧,濮车侍和云铭准备的跑路资金足够他俩一路花到天涯海角。

论对书中人物的熟悉程度,只是大致翻阅自赎之书的濮车侍肯定不如与作家本人畅谈良久的云铭,所以他立即向后者询问了另一个关键问题:“你打算拉哪个npc入伙?”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云铭摇着头说道:“得看今夜能有多少江湖客从京城里闯出来,并且恰好路过这碣塘村。”

…………

正当云铭和濮车侍这两位明末姜太公筹措着坐等有武林高手愿者上钩时,百十里外的京城,大量锦衣卫与东厂的鹰犬们在夜色的掩护下直扑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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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队伍里领头的有这么三位大佬,他们分别是锦衣卫指挥使岳阔海、东厂公公郝言,以及大内高手蒯听雷。

岳阔海自是不用我多费笔墨了,着重还是介绍一下后面这两位吧。

先说厂公郝言。郝公公已经年过六旬,这个年纪放在古代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寿了,对于武者来说更是身体素质、瞬间反应力等等生理因素开始走不可挽回的下坡路的时段。因此,虽然郝公公纸面上的武力值与岳阔海不分伯仲,但倘若两人真的对打起来,那么毫无疑问还是正值壮年的岳阔海占据优势。

事实上,东厂派郝言参与这次行动的目的,本就不是指望他亲力亲为,亲手击毙多少江湖豪杰。在这次围剿中,郝言只是充当了“监军”这个角色,名义上是来督战的,实际是负责盯死另外两位前线指挥官,以防他们生了什么歪心思。

关于郝言在这一战的作用这一点,岳阔海是明白的,蒯听雷心里也有数。既然一会儿的战斗轮不到这个有些迟钝昏聩的老太监亲自出手,那很显然,蒯听雷这位大内高手才是正儿八经过来助拳的那个。

蒯听雷,年方三十有八,青州人士,擅使一对总重达二十来斤的铜锏,人送外号“赛秦琼”。列位想想,用着这种武器的人,那体型能瘦的了吗?一句话来形容,他跟岳阔海站一块儿,两人从背后看就跟亲兄弟似的。

尽管蒯听雷有着“赛秦琼”这个贺号,但他的实力肯定是不如秦叔宝的,至少是不如演义和小说里的秦叔宝。《说唐》记录,秦琼的武器镀金熟双铜锏,两根各六十五斤,共重一百三十斤,比蒯听雷的双锏重量高了好几倍,基本就相当于两手各抓三个饮水机上配的20升装的矿泉水塑料桶。当然了,蒯听雷单手能抓上一个这种规格的水桶,把它舞的虎虎生风、服服帖帖,那也不是寻常人啊。

其实,参与今夜“灭武”行动的本该还有一位宗师级别的高手,那就是已经被云濮二人合力干掉的林副使。对于林鹤的缺席,郝言和蒯听雷不知所以,岳阔海却知晓内情。

“据卓婧所说,林鹤几个时辰前就纵马追逐濮车侍与云铭出城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不见其人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在周围一盏盏灯笼与颇具规模的大堆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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