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两个原因,其一便是我的精神造物——山海图卷。”一幅背面绘有山川河流、山形水势,宽约半米的画轴应声而出,被诸葛嵘握在手中:“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块儿童绘画板,即写即擦,并且绘制在此卷上的山峦峰岳都会变成现实事物,存在的时间视物体的大小与精细程度而定。”

“简单来说,这就是个真人版神笔马良的故事,但只有勾画的内容物是山石河湖一类的风景,才会起作用罢了。”

把山海图卷唤出来亮了个相,诸葛嵘抖手又将其召回,他的讲话重点再后半段上:“某种角度去说,我确实有搬山之能,不过我选择搬山道人这个外号还有另一层含义。”

“云先生,你想的没错,我确实算得上是一位搬山一脉的传人。这件事,哪怕是在复兴组织内部,知晓的人也不多。”

濮车侍由是不信:“都这年头了,居然还有干盗墓的?”

“呵呵,濮先生,此言不确。”诸葛嵘纠正道:“我只说我是搬山一脉的传人,可从未说过我曾经是个盗墓贼啊。”

肖琪琢磨出了那言外之意:“诸葛先生的意思可是在说,你空有理论,却并无实践经历?”

“不错。”

“诸葛先生,”云铭急于将话题扯回正轨:“还请直言相告,为何你要询问我睡眠好坏之事?”

“这个嘛……云先生,既然你已知道了我有些跟玄玄鬼鬼之物打交道的本事,那么我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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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心中也有数了。云先生,你近期睡得如何,难道真如你自己所说的那么安稳么?”

“好你个诸葛嵘,不光cos道士,连说话的调调都一模一样啊。”云铭在内心已经骂开了:“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所以给我在这儿愣充谜语人是吧。”

云铭早就听说过社会上一些骗人钱财的假大仙的故事,套路无非是用模棱两可的话术哄得被害人自曝信息,然后再以此进行恐吓,循循善诱的让被害人自掏腰包“平事儿”,美其名曰破财消灾。这一套流程,属于比较低级的话聊术,稍微有点心理学知识就可以施展或者反制。

比如很多算命摊主的经典开场白——“你最近一定碰上些难处了吧?”这不废话吗,谁日子过得顺顺当当的,闲着没事来算命啊?

按照云铭的估计,眼前这个诸葛嵘恐怕确实是有些真东西的,那通自白八成也不是虚言,只是在谈及“那一方面”时,多多少少得带写弯弯绕绕,要隐晦一点儿。

思考了一会儿后,云铭发起了反试探:“既然你觉得我身上有问题,那一定是看出些什么了,所以……你会开天眼?”

诸葛嵘果然上钩,他犹豫片刻,如是答道:“不,我想那并不能被称之为开天眼,毕竟我只不过是能看到十分模糊、近乎虚幻的飘影。这种程度的灵视能力,可能连少数刚出生的小婴儿都不如。”

濮车侍插嘴道:“你是说,婴幼儿一出生就能看到某些脏东西?”

“这项能力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生来就有的,一小撮人确实出生便自带灵视,而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会在成长到孩童阶段便自动失去它。”诸葛嵘指了指自己:“像我这种直到成年后都还能保留下灵视能力的人,出现的概率极小,几乎是千万分之一。”

“事实上,我的师傅就是看中了我有这项技能,才决定领我入行,传授我盗墓相关的相卜之术的。术业有专攻,我的长处在于寻龙点穴、风水望气,像打个盗洞之类的土工活计反倒一窍不通。”

“好吧,那么诸葛先生,我想你一定是从我身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了,才会主动与我们搭话吧?”云铭展开了直球进攻,他隐隐有些猜到诸葛嵘眼中的所见之物到底是个啥了。

诸葛嵘简短的回答道:“是。”

“鬼魂?”

“我不敢肯定。因为在我眼里,那只是一团淡淡的、灰黑色的烟雾,并没有人形,我更加不可能形容出它的面貌。”

闻言,肖琪往远离云铭的方向上稍稍挪了挪椅子,而濮车侍则很仗义的执言道:“这有什么,云铭从前是干雇佣兵的,杀人如麻,被几个冤魂盯上索命很正常。”

“我真是谢谢你为我说话了……”云铭有气无力的感激道。

“要是真那么简单,我也不会惊讶。”诸葛嵘果断的摇了摇头:“复兴组织里有的是上阵参与厮杀的战斗员,同僚的背后站着几个拒绝投胎的灵魂体,那场面我可是见惯了。”

“但是云先生,你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云铭被诸葛嵘的目光盯得有些心里发毛,尽管早已有了预料,他还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缓缓问道:“哪里不一样?”

“你这种现象,被道上的人称作——一体双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