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哥口中得知大姐也是倒斗的,并且还有一个专业团队,我已经震惊到一时间说不话来。

在家里听曹师爷和龙叔说二哥倒斗的靶子都是大姐从京城运过来的,我当时单纯觉得大姐只是在京城势力很大,怎么也想不到大姐居然也是干这行的。

大姐比我要大上十岁,在我十岁的时候大姐就嫁出去了,我几乎跟大姐没什么接触。但印象中我爷是没有教过大姐倒斗这本事的,为什么现在大姐干了倒斗的勾当?

“大姐怎么也干上土夫子了,原来咱爷还没走的时候也没听家里谁提起过啊.....”

二哥冲我苦笑一声,回道:“你记得姐夫是个考古学家吧?大姐和姐夫结婚这几年,没少在他身边认识关于这方面的专家.....当然,就算是官方的考古学者有时候在遇到一些文物也会涉及到他们的知识盲区,为了能弄懂其中的奥秘,必要的时候会下海寻找一些土夫子....当然,这些不光彩的事情总不能让在研究所挂名的教授来干。所以这时候就必须有一个专门干这不光彩事的人站出来.....”

我下意识道:“大姐一直替姐夫联络这些道上的人?”

二哥点头,继续说:“嗯,这些年都是大姐和像姐夫这种官方人员不方便约见的人搭桥,久而久之大姐在道上也有些名气了,白道上的,和黑路子上的都熟悉了.....她组建了自己的团队,专门收集一些特别古老的古斗去倒,一边为了研究历史,一边顺着把钱赚了。”

尽管大姐从小和我接触不算多,但我一想起大姐那张慈和的脸,怎么也无法把她当做黑白道上的土夫子头领联系在一起。

我一声叹息,既然大姐干的也是土夫子,那二哥想要依靠大姐的势力洗白张家,多半是不可能的。我们张家唯一剩下的三个独苗,除了我之外,大姐和二哥都当着土夫子,张家永远不可能洗白。

说到底这也是张家从祖上就开始的事业,要想在我们这一代直接改头换面,实在不切实际。

和二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后来还聊到了我在蹲牢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就突然袭来了,我和二哥相继睡着。

靠在山壁上睡觉实在难受,脖子也是歪着的,我睡了没多久被冻醒了,还感觉胳膊上不时地传来痛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揪我的肉一样。

我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火堆早就彻底熄灭了,连一点火星也没有,手电也没点关掉了。

我只听到岩洞外呼呼的风声和雨声,有不少雨都被刮进来了,落在我身上。

防风布被吹走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随后我又感觉面前总感觉热乎乎的,像有什么东西站在我面前,身上撒发出热量。

我抽回有些蛰痛的胳膊,发现胳膊上有黏糊的液体,我用手摸了摸递到鼻子前,居然是血!

我瞬间困意无,马上拿起放在身边的匕首,向前试探性地划了一刀,结果还真让我蹭到了什么东西上,那玩意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我不但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上还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浑身顿时冒起鸡皮疙瘩来。

“卧槽,他娘的什么鬼东西!”我大喊了一句,在黑暗中我疯狂地挥舞起匕首来。

但我再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可二哥他们被我这一声大喊也吵醒开来,二哥声音十分低沉道:“大武,开灯!”

大武“嗯”了一声,开始翻找我们还有电的手电筒。然而这时在黑暗中我听到了类似翅膀扑腾的声音,再一次听到了刚才那种刺耳的叫声。

但这次我听的真切,这似乎是某种鸟叫声。

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从我身后射出来,是大武打开了手电。

手电灯光的照射下,我们四人也看清黑暗中发出怪叫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只有一米高的黑褐色大鸟,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只老鹰,但看清它裸秃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这他娘是只秃鹫!

“卧槽了,这不是猎户住的岩洞,这他娘是秃鹫的老窝!”大武大骂一声。

大武的怒吼也彻底惊怒了这只秃鹫,它张着尖锐的嘴巴再次扑棱起翅膀,伸着尖锐地嘴巴就朝着我们扑过来。

我连忙拿手臂去挡,防止它尖锐地嘴巴直接戳在我身上,可我抬起胳膊才看见胳膊上鲜血不止。

我心中暗骂,这畜生趁我们睡觉的时候飞回了洞里,还把睡在最边上的我胳膊差点戳通透了。

眼看那秃鹫尖锐地嘴巴就要扎在我脸上了,一双大手从我背后伸出来,狠狠地掐住了它的脖子。

趁这空隙,我连忙向后蹭了一段距离,也看清这双手的主人是二哥。

秃鹫被摁住脖子,愤怒地拍起翅膀拍在二哥身上,二哥也被这一拍松开了掐在它脖子上的手。秃鹫驮着脖子,想用爪子去抓二哥的脸,这时一声枪响,秃鹫身上的羽毛都被打炸飞了起来。

我扭头看去,发现是大武拿着那把王德贵带进山的短喷,枪口还冒着烟。

大武吐了口口水在秃鹫身上,紧接着抽出匕首直接插在秃鹫的肚子上:“金刚蟒追着老子就算了,你一个没了鸟毛的秃鸟也想骑在爷身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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