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苏宁儿言不由衷的答道,眼神刻意转移开,尽量不去查看他的表情。
“嗯,既然不是要逃,就快些去准备吧,马上便是女子球赛了”,庆王淡漠的点了点头。
崔四郎早已察觉出了二人的紧张,为了缓解这严肃的气氛,他也开始寻起了话题:“前些日子去庆王府上击鞠,发现庆王最心爱的那枚月杖不见了,听管家说是赠给了苏家小娘子”,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苏宁儿:“苏家小娘子今日步击可要拿下头筹哦,莫辜负了庆王的厚意才好,那可是当年波斯皇族入贡来朝赠与先帝的,先帝又将这枚月杖赐给了庆王,珍贵得很啦。”
???
苏宁儿的心立刻拧成了一团。
这实在是尴尬到了极点,当初她就应该想到此中情节,庆王提前告知她球会的消息,又赠了月杖,定是想让她拿着那月杖夺下步击头筹的。
如今可真是难为情得紧,苏凝香那小祖宗要夺些自己的私物本也不打紧,可这小祖宗偏偏就选了那枚月杖。
她心乱如麻,俨然没了方寸,倒是身后的李婉婉甜笑着答了句:“一娘其实今日并不打算去步击,她、她是要陪着奴家蹋鞠的。”
“蹋鞠?”,崔四郎似乎有些失望。
“是啊”,李婉婉保持着冷静:“奴家和一娘都知道卫国公府的十一娘步击能在五十步开外将球传入风流眼,自是不敢去硬碰的。”
“蹋鞠也好”,庆王目视着苏宁儿,眼神中温情流动着,顾盼生辉:“你前些日子受过伤,多活络活络筋骨也不错。”
听他这样说,苏宁儿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此刻也只能想着法子赶紧去将苏凝香手中的月杖藏起来。
李婉婉这次倒也机灵得紧,与她可谓是心有灵犀,连忙拉了苏宁儿就要回暖帐那边:“奴家先去与一娘准备着,四郎便陪着庆王吧,不着急。”
“哦,正好一道过去吧”,崔四郎温笑道:“恰巧庆王要过去与红娘商议彩头的事情。”
“不用,不用”,李婉婉立即摆手:“文轩哥哥与庆王才在马上颠簸这许久,甚是疲累的呢,正好已经到了府宅门前,你们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出去走动?”,崔四郎费解的皱起了眉。
“哦,不必”,庆王沉稳的答道:“快些过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苏宁儿想着怕是隐瞒不过去,只能祈祷着他待会发起火来轻微些才好。
一行人到得太尉府暖帐前,那里早已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宁儿还云里雾里的,却听帐中周氏、崔氏的笑声频频传来:
“呵呵,没想到你家凝香小娘子竟也是深藏不露的,步击的技艺果真了得。”
“奴家家里这小蠢材,奴家之前都未曾发现她竟有这等身手的。”
“周娘子平日里怕还是忙着府上的事情,疏忽了对令爱的关切了,咱们做大娘子的都是操劳的命,既要操持着内务,还得管着这些嫡庶子女。”
“是呀,是.......”
那周氏话才出口,苏宁儿便见李婉婉已经冲入帐中,兴匆匆的问道:“阿娘,杜伯母,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就技艺了得了?”
苏宁儿与庆王几人也紧随其后,见到帐中妇人们,一个个都在评头论足,兴奋得紧。
直到看见庆王的身影,大家才停下了口中的议论。
杜红娘喜笑颜开着领了妇人们赶忙与庆王肃拜行礼,等着庆王入了座,她才开口言道:
“可惜庆王和两位小娘子不在,错过了场好戏,方才陶家九娘与户部尚书家的二娘过来问步击的彩头,微起了些争执,也不等奴家议定彩头,陶家小娘子便与周大娘子家的爱女去赛了一场,那位凝香小娘子竟然在五十步之外直接将步打球传入了风流眼,可谓是精彩至极,只怕眼下没人敢去再与她争了。”
李婉婉也不顾众人的眼神,立马笑得合不拢嘴:“苏二娘竟还有这本事”,说着她又左顾右盼起来,急忙问道:“陶家九娘呢,她人呢?”
“呵呵,这两个小丫头”,杜红娘自顾自的笑了笑:“奴家也未曾瞧见她们拿过月杖,人就没了踪影,本想着叫那卫国公家的十一娘过来试上一试,却听说那小娘子临时改了主意,要去白打。”
苏宁儿偷偷打量了眼庆王,见他正专心的聆听着杜红娘说话,便散开目光四处搜寻着苏凝香的身影。
寻眼望去,外面的球场边上,正威风凛凛的站立着一名矮小的粉衣女子,手里举着枚精致的月杖。
苏宁儿心里一惊:这不是苏凝香还能是谁。
旁边苏阙也乖巧的守在她身旁,姐弟两此时自是风头正盛,趾高气扬的顾视着周围,却把苏宁儿给急坏了。
杜红娘饶有兴致的从身旁拿起一枚镶玉的蝶恋花步摇,在手中轻轻的晃了晃:“这支步摇是奴家在蜀中时从胡商手中得来,虽算不上多名贵之物,奴家倒也十分喜欢”,
她那朱唇颤动着浅浅笑了笑,眼神忽的转向李婉婉:“婉婉,你这些姐姐可是不敢再去与凝香小娘子争了,你要是也不敢相争,那可别怪伯母偏心,将这步摇给了凝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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