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宁儿才刚转过身去,庆王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等等。”
苏宁儿有些发虚的回过头去,刚好与他那对冷艳的眸子对在了一起:
“苏一娘,你该知道本王不是一个轻浮之人,也最是顾惜你们女儿家的清誉,上次本王送你回府,许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本王与你的亲事恐怕......”
苏宁儿听他这样说,不觉慢慢皱起了眉头:“哦,殿下不必为难,奴家不会强迫殿下的。”
“强迫本王?”,庆王顿住,狐疑着看向她:“那若是本王强迫你呢?”
“啊?”
“近日本王会遣人去府上恢复两家的亲事,从今日起本王不希望再听到长安城内有任何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他毫无避讳,直截了当的说道:“本王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人。”
丢下这句狠话,庆王便径直离去。
那身姿看上去甚是洒脱。
苏宁儿愣在那里,出神许久,委屈的默念着:谁朝三暮四了?
“哈哈,本王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女人。”
苏宁儿木讷的皱着眉,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抬眼看去,却是李婉婉与崔五娘走了过来。
庆王与她的对话算不得有多大声,但李婉婉与崔五娘隔得近,难免也能听到些。
见这小祖宗学着庆王的语气调侃自己,苏宁儿哭笑不得,笑骂道:“小心殿下听见,又将你拉到京兆府过审。”
李婉婉吓得小脸一红,难为情的拉拽着她的胳膊,没好气道:“一娘也学坏啦。”
“哈哈”,崔五娘捂着嘴微微笑了笑,盯着苏宁儿腕上的臂钏,不禁感慨道:“不过婉娘,你看庆王送给一娘的臂钏真是漂亮呢。”
“那是自然的啦,夜叉国的白玉在北边听说是极负盛名的”,李婉婉伸出手指在她手腕上拂了拂,又开始打趣道:“所以一娘现在算是被庆王套牢了吧,以后就要被禁锢在那棠华院中了,除了庆王与奴家,所有外男统统不可以私见。”
苏宁儿被她这番话调侃得甚是难为情。
其实她觉得有些奇怪,以庆王这样的性格,没道理这样的,实在是太过招摇了些,甚至觉得有点多此一举。
若庆王果真只是为了重新与自己议亲,大可将那镯子让人送去苏府,又或者是再遣媒人入府提亲便是,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这些日子,庆王派人送到苏府的东西也不比这只镯子轻贱多少。
而且,苏府不过一个商贾人家,她二叔的六品朝议郎也只是捐来的散官,堂堂庆王府要迎娶她这样的女子入府,哪需要这般周折,弄得尽人皆知。
苏宁儿越想越觉得这份浓宠太过刻意了些。
做这么多功夫,难不成就为了恢复亲事前要刻意先见自己一面?
让人很费解。
......
到得散场的时候,苏宁儿与李婉婉、崔五娘作了别,心神不宁的跟随着周氏和那对姐弟重新坐上了庆王府的马车。
论起今日最得意的妇人莫过于周氏了,苏家两房子女分别取了杜红娘与庆王准备的彩头,这样的风光怕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
从球场出来,她一直都是喜笑颜开着,满面荣光的与相熟的妇人谈笑,坐到车驾上仍是呢喃不止。
见着她这样高兴,苏宁儿心里倒也能宽松许多,但她还不想将庆王说会去府上复亲的消息告诉她。
她实在害怕这妇人会当场激动得疯掉。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车轮缓缓滚动起来。
苏凝香乖巧了半晌,这时坐上马车,却显得不安分起来。
紧盯着苏宁儿腕上的臂钏打量了许久,突然开口道:“长姐赢来的这臂钏果真是漂亮精美得很,光看色泽就知道是稀罕物,可否摘下来让奴家仔细瞧瞧?”
也不等苏宁儿答话,便见周氏一巴掌拍到苏凝香将要伸过来的玉指上面,小声怒斥道:“你这臭丫头,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以后凡是庆王府送来的东西,不许再向你长姐讨要。”
今日李婉婉的那些话,她虽然听着觉得不中听,但细细想来,只怕庆王也是介意了,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可不能再因为这些小事阻挠了亲事的进程。
苏凝香万没想到周氏这次竟会如此待她,气恼着道:“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会要来,阿娘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苏宁儿眼瞧着势头不对,虽然也害怕她又要了去,可还是赶紧将臂钏摘了下来,递到苏凝香跟前,好生宽慰道:“既然妹妹喜欢,看看也不打紧。”
苏凝香努着嘴,瞪起那对狭长的丹凤眼,不悦道:“我还不稀罕呢,这庆王也太偏心了些,看着奴家赢了步击才将彩头拿出来,故意给了长姐。”
“你胡诌什么”,周氏气红了脸:“明明是你自己不等彩头议定就要去与陶九娘比球,怨得了谁。”
“阿娘是要装糊涂?”,苏凝香辩驳道:“就算是议定了彩头,庆王也不会将那白玉臂钏给我的,难道阿娘看不出来,那叶家二娘替长姐将所有对手踢出了局,最后却轻易的输给了长姐,这难道不是刻意安排的?”
“那你这小醋女也去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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