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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她突然就想到了当初馆言坐在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给她粘起家福的摸样。

那时馆言在想什么呢?这些年馆言对她的好,也是因为禅染吗?

她真的很想向馆言要一句答案,这样无论结果与否,她都会为此接受痛苦又或者快乐的审判,而不是每天都在妄加揣测,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寻找一些虚无缥缈的蛛丝马迹。

“最后一个问题。”苏苡抬头看向绛泽。

“你说。”

“那个告密人,那个录下命运先生关键罪证的告密人,是安非对吧?”

这样问的时候,苏苡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出现在荼白死后的安非,顶替了先知职位的安非,拥有特殊录制能力的安非,他是缸中之脑的行使者,是太阳神的传承人,是苏苡感到莫名熟悉的陌生人。

往事重重,交织密连,构成了如今鲜活的安非。

绛泽在黑暗中对苏苡轻轻颔首。

“谢谢。”

“整整齐齐一家人。”她又说道。

于是家福启动,她又回到了温暖的家中,热气袅袅的饭菜近在眼前。

“这么快就回来了?”迎着宋熙诧异的目光,苏苡看向家里的时钟,这才发现隔绝阵法以及月光空间里的时间流逝明显是与外界不同的。

也许她在阵法中苦苦挣扎一天,也未必能赶得上外面的一刻。

果然人还是得靠自己啊,不然等到宋熙或者命运先生发现她的异状,她都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

命运先生从房间里踱步而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上去是在晚饭之前睡了个不错的回笼觉。

“是开饭了吗?”他睁开朦胧地睡眼看向苏苡。

“回来了啊,诶,你的衣服怎么换了一件?”

苏苡波澜不惊地看向他:“你猜。”

“啧。”命运先生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坐到桌上没再说话。

衣服是绛泽从神域里拿给她的,外表样式和常规的女士服装没有什么区别,尺码合适,风格也很符合苏苡的审美。

大晚上的那附近太偏僻,十里八村的服装店夜晚都不开门,冷是一方面,苏苡也不想衣衫褴褛的回来,所以接受了绛泽的好意。

不过这还是有些出乎苏苡的意料,他以为命运先生会问,为什么没把车带回来。

她悲痛哭诉的台本都在心里编了五六个,结果这家伙一上来就问她的衣服。

宋熙倒是注意到了这点:“苏苡,你把车停在哪里了?我帮你把车传送到车库去。”

奇怪,他之前明明有在苏苡的车上留下一丝气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苏苡无奈叹气,然后一个猛虎扑食飞进宋熙怀里:“嘤嘤嘤,我好想你啊,宋熙。

我在上山扫墓的时候被昭影埋伏,她带了好多黑衣人围攻我,满山都是凶残嗜血的佝偻怪物追着我跑,差一点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宋熙闻言,立刻检查了一下苏苡的身体,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苏苡顿了顿了:“我遇到了绛泽,他带我出来的。”

她感觉到宋熙的身体僵了僵,然后用了一些力气搂住她,苏苡此刻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宋熙在意她的想法,他也会担心苏苡凭着禅染本身的好感和顾衍的照顾,对着绛泽旧情复燃。

但苏苡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隔阂,因为那个不能言明的契约,她总感觉是自己抢了别人的东西,这种想法甫一出现,就再也无法抑制地阴暗滋生。

宋熙错把苏苡一闪而逝的悲伤当做爱而不得的痛苦,可事已至此,他只能表面上宽慰着苏苡,内心确是一片沉寂与寥落。

他并不是无知觉,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在揭露苏苡第二人格的本质后,她对自己的情感就出现了质的倒退,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恐怕早已大有变数。

“可以吃饭了吗?”命运先生舔着筷子,瞧了一会两人各有想法的悲情表演,终究是急不可耐地把手伸向了桌上的肘子。

苏苡果断出手,筷光筷影间,美好的晚餐如同昙花一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看在苏苡今晚惨遭刺杀折磨的份上,命运先生不情不愿地被宋熙踢去厨房洗碗。

苏苡趁此机会和宋熙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档电视剧贴贴。

电视剧中男主女主历经万难终于破镜重圆,在一个漆黑的雨夜里纵情的激吻,诉说着彼此深沉的爱意。

画面转到了房间的床上,以往这时候,宋熙都会红着脸跳台,顺便捂住苏苡的眼睛,告诉她少儿不易。

但是今天的宋熙格外魂不守舍,明明在看同一步电视剧,双眼却总是难以聚焦,明显另有忧愁。

苏苡躺在他的怀里,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在想什么呢?”

宋熙低头看了她一眼:“在想绛泽。”

苏苡:“......想他做什么?”

她寻思自己刚才只是说了个获救事实,也没说什么有意绛泽的话吧,怎么宋熙宝宝突然就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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