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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对于郭松龄的反叛,林鸿飞并不在意,反正都是奉系的内讧罢了。

他现在唯一操心的,是马跃川和金连山别掺和进去就行。

奉军内部虽然有新派、老派之争。

但新派内部同样存在士官系和陆大系的竞争。

士官系便是以杨雨霆为首的新派成员。

而陆大系,便是郭松龄为首了,马跃川、金连山便是陆大系的骨干成员。

这俩人若是掺和进这件事,如果能活到最后还好说,毕竟他们也是奉军少帅的嫡系,少帅肯定竭尽力保他们的性命。

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飞来一颗流弹,报销任何一个人,林鸿飞都难以接受。

没过多久,林鸿飞从奉军那边儿得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郭松龄起兵反奉时,马跃川正跟着少帅在奉天处理军务,并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来。

而坏消息,金连山跟随着郭松龄一起反了!

关键是,金连山还是进攻势头最凶猛的那一个!

据说金连山和士官派的成员久有宿怨,所以这次得到了机会,自然是拼了命的进攻前来阻击阻击的士官派军官们。

这就比较难搞了!

不过林鸿飞的担心并未持续太久,主要是郭松龄失败的速度过快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被奉军老帅翻盘。

他自己也被枪决在荒郊野岭之外。

而作为急先锋的金连山也被通缉在逃。

士官派的人已经发出话来,其他跟随郭松龄反叛的军官都能饶了。

唯独他金连山不行!

“连山,你可千万别出事啊!”林鸿飞心中暗暗说道。

然而,还不等林鸿飞从金连山被通缉这件事上抽出思绪来,又有一则消息传来。

皖系大将徐树铮在廊坊被冯焕章派兵枪杀。

作为在皖系内部,资历比钱明鹤还要深的核心人员,徐树铮一直深得段芝泉的信任。

哪怕是在段芝泉被迫下野后,徐树铮也一直没有放弃帮助段芝泉东山再起。

这次,他从国外回归,就是打算联合孙传芳、奉军老帅来对付冯焕章。

进而在这样混乱的时局中,让皖系重新掌握一部分兵权,获得和奉军分庭抗礼的实力。

徐树铮是个大才。

如果真让他放手去做,皖系没准儿还真能在延长一些时日的寿命。

只可惜地位再高、权谋再厉害的人物,那也是肉生的、肉长的。

一颗子弹穿过去,照样命丧黄泉。

所以,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地方吧。

时局愈发的混乱了!

不过林鸿飞也并非没有听到好消息。

在临近年终时,金连山竟然来到了江北!

当林鸿飞见到金连山时,他自己都不敢认这位老兄弟了。

眼前的金连山哪里还有之前身为奉军军官时的气势。

此刻的他身材消瘦、头发蓬乱,黑黢黢的脸上油污锃亮、干瘪的嘴唇上满是白皮,身上穿得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鸿飞!”

金连山沙哑着嗓子说道。

“连山?”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林鸿飞一脸惊愕!

金连山苦笑一声:“一言难尽啊!”

原来,自从郭松龄兵败被杀后,金连山也通缉之下,化妆成乞丐向关外逃走。

因为直隶也是奉军的地盘,再加上金连山在奉军军中任职多年,熟人多、仇人也多。

他生怕有人把他认出来,所以一直没有改换模样。

而且,金连山也不敢乘坐火车、走大路,总是捡着小路走、远离人群的地方休息。

时间一长,金连山这位堂堂的奉军旅长,竟真得和乞丐别无二样。

如果不仔细瞧的话,恐怕连林鸿飞都很难相信这是金连山。

林鸿飞听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派人先伺候金连山洗澡、换新衣服。

然后又让厨房做了一桌子酒菜,给金连山接风洗尘。

“连山,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林鸿飞看着狼吞虎咽的金连山问道。

金连山一听,将嘴里的饭菜咽下,然后苦笑一声道: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就跟一个丧家之犬一样。”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有些恍惚呢!”

“刚刚起兵那会儿,我们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可还不到一个月,就兵败如山倒!”

“郭长官死了,我也成了通缉要犯,那帮士官派的恨死我了。”

说到这儿,金连山看向林鸿飞:“鸿飞,我对你就实话实说了。”

“我现在是真得没地方去了,你这里若是有地方能用得上我,能不能给我一个容身的地方。”

林鸿飞轻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自家弟兄,没必要说什么容身不容身的。”

“你要是不嫌弃,今后我这儿就是你的新家。”

“对了,你家里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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