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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虞维音面颊苍白,手指冰冷,杳香生怕她出事,急得又要去找大夫。

“无事。”抓住她的手,虞维音平息心内的恨怼。

深呼吸好几次,才感觉体内的寒凉渐渐消散,“杳香,我想喝银耳羹。”

杳香这才想起,“哎呀!奴婢该死,小姐昏睡这么久,定是饿了,您等着,奴婢很快回来!”

虞维音轻轻动了动手脚,用力撑起身子,拿过水墨屏风上的淡紫裙衫穿戴好,在梳妆台前坐下。

目光从一侧的博古架上,扫过几本装订精美的话本子,不禁蹙紧了眉头。

上一世,虞颂为她和虞楚恬都延请了西席,教导她们诗词歌赋,乃至琴棋书画。

但她习得几个字后,便觉得那些“之乎者也”过于拗口,再不肯好好学习,反倒迷上了民间的话本子。

虞楚恬投她所好,搜罗各种传奇话本,偷偷送给她。

不过是粗制滥造的文字,她那时只当庶妹好心,却没想到自己的名声,败坏就在朝夕之间。

念及此,她猛地伸手,将架上所有话本一一拿下。

杳香已端了食盒进来,见她面前摞着一沓书,还以为她要看,笑道:“小姐,先吃点东西,奴婢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酥炙鸽和桂花糕哦!”

虞维音颔首,朝她扬扬下颌,“杳香,将这些话本都拿去烧了。”

“烧了?”杳香正在布菜,诧异地颤了颤睫翼,“这不是小姐最爱看的话本么?”

虞维音不欲解释,只道:“我如今摔了一跤,看着这些书,头疼。”

“好,那奴婢烧掉。”

杳香并不多言,燃起火,便将那些书毫不吝惜地抛进铜炉。

小姐性子似乎变了不少,若是往常,小姐不单不准人碰这些东西,还废寝忘食地读呢!

不过,烧了也好,其中好几本就是二小姐送来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杳香想到虞楚恬那张娇柔温婉的脸,就忍不住蹙紧了眉。

虞维音吃了一只酥炙鸽,就着一碗碧粳粥下肚,又吃了两块桂花糕,腹内才有了些许暖意。

她将剩余未动的香鹅卷和火腿拌饭,推到杳香那边,“杳香,你也过来吃点东西。”

杳香“啊”了一声,呆呆看着虞维音,半晌没有动弹。

她虽是伺候小姐的贴身侍婢,小姐也曾赏赐过东西,但从未对她这般柔声说话,杳香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呆了一会儿,才磨蹭着挨到虞维音身侧,却不敢坐下。

“坐下吃。”

杳香侧着身,半坐着,被虞维音轻按着坐了个实在,“杳香,你从小就服侍我,今后无需这般客气。”

泪意迅速涌上眼眶,杳香眨了眨眼,用力吸了吸鼻子,急忙跪倒在虞维音面前。

“小姐!奴婢服侍您,是奴婢的本分。您不必这般待我,若没有夫人,奴婢早就冻死在街头了!”

她尚在襁褓时,便被父母弃于街头,是刘氏将她带回虞府,留在身侧,与虞维音一同抚养。

刘氏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提及娘亲,虞维音眼睫亦有湿意,将杳香扶起,她紧盯她眼睛,“好!杳香,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定要齐心协力,绝不让这虞府家业落入外人手里,明白么?”

听出她言外之意,杳香只当小姐终于开窍,猛点了头。

“小姐!奴婢定会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虞维音轻笑,“没这般严重,用过膳后,替我将屋子规整一番。那些宝石、翡翠的,通通折成银钱,一部分捐助出去,一部分替我打点虞府下人。另外,替我置办些文房四宝,告诉西席先生,今后继续在书房授课。”

杳香一一记下,心中对自家小姐越发刮目相看,频频点头,敬道:“奴婢遵命!”

虞维音轻扣指节,目光再度落向铜镜,镜中的女子肌肤欺霜赛雪,面上仍隐含几分病容,眉眼里却透着倔强的光芒,连那微翘的唇角,也添了不屈。

她不能再似上辈子那般,错信贼人,也不能再似上辈子那般,不学无术,最终成为桐城的笑料,成为虞府的耻辱!

轻抚着胸口,心跳声扑通扑通,似滚滚江水奔涌而下,又似阵阵轰雷劈开半空。

虞维音感受满腔欣喜与兴奋,握紧了双拳。

这一次,她定要掌控自己的人生,保护家人,逆天改命!

……

休养几日后,虞维音身子大为好转,只是在梦里时常忆起过往片段,令她心闷不已。

杳香替她梳洗得当,将雕花木窗推开,指着院中一树开得如云似霞的桃花。

“小姐,如今风景正好,整日待在屋内恐闷出病来,不如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春风轻拂,透过淡淡桃香,她脑中正闪出一个高大身影,那人穿着黑色铠甲,腰间佩剑,一派凛然冷冽。

算算日子,对了,今日是三月十七!

上辈子,正是这一日,她在黄雀街遇到了卖身为母治病的邵漠!

心中不由一动,“好,你陪我一同出去。”

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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