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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虞维音挺直背脊,指节轻轻敲击着白瓷杯,发出几声悦耳的叮咚。

她微微挑眉,形状美好的凤眸翩然间,潋滟生辉,她道:“有是有了,只不过,不甚押韵。”

徐莺珂淡淡瞥她一眼,“只要句子好,立意高,压不押韵倒是无所谓,怕就怕,你一句都想不出来。”

徐莺珂眼里尽是挑衅,又见虞维音身后站着邵漠,想到在黄雀街丢了脸,恨不得立马扳回一局。

虞维音自知得罪过她,也不理会,将眸光收回,落于层峦叠嶂的山林间。

“会不会啊?不会的话,干脆认输好了。本小姐呢,也不是小气之人,你要是认输,我不会嘲笑你的!”徐莺珂语气里尽是嘲讽。

身后的邵漠和杳香,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虞维音身上。

见她好似没听到徐莺珂的话,目光有几分散漫,又有几分缥缈,席间不少人也开始出言唱衰。

“认输吧!认输吧!”

虞维音终于将目光收回,勾了勾唇角,朗声开口道:“请君为我倾耳听,女儿本自重义气。一日若倾三百斛,绿酒一杯歌万遍。惟愿圣君无限寿,燕**且占风流。寒骨冰随暖气销,到头称意须年少!”

她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如林中燕鸣清晰可闻,但嗓音里的豪气与壮志,却似滚滚波浪翻涌奔腾,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邵漠眼中涌过惊艳,他虽不善诗词,却也听得出虞维音诗中的豪情壮志。

初时对虞维音的揣测,不由有些松动,目光也愈发幽沉下来。

杳香则乐开了怀,她再想不到,自家小姐居然能吟出诗来,看着众人瞠目结舌的样子,就觉好笑。

这其中,更为惊诧的是虞楚恬!

她瞪大了双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虞维音那草包竟能作出诗来!

而且,这首诗竟还不赖!

虞维音的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底气,不像在虞府时那般柔弱娇怯,甚至,那声音里隐含着某种不可曲折的坚韧,还有令人不可忽视的自信!

天哪!这虞维音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好陌生,让她再也没了从前那种掌控感。

虞楚恬惊得差点咬了舌尖,半晌说不出话,一个强烈的念头,自胸口处徐徐涌出——

虞维音跌下山崖后,似乎变得更聪明邪恶了!

那些示弱,很可能是她的伪装!

这说明,虞维音已看出她跟娘亲的真实意图,要与她们宣战了!

虞楚恬尽量让自己克制住,强行压下心头泛起的种种念头,但看向虞维音时,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个虞维音,已经不能小看了!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好诗”,继而掌声擂动,赞声四起。

徐莺珂更是差点惊掉下巴,这个虞维音,实在令她看不透。

不是说草包一个,头脑空空么?本想着看她的笑话,她居然做出了诗词!

这诗中的豪气,又对极她的胃口,可毕竟有前几次的龃龉,她仍蹙着眉头。

“‘女儿本自重义气,到头称意须年少。’虞维音,你诗中虽有几分魄力,却似胡拼乱凑的,也不怎样。不过,你既然吟得出诗,那我也敬你一杯。”

徐莺珂握了酒杯,径直从上游走到她身旁,眼里依然有着挑衅,“在桐城敢跟我叫板的人,还没几个呢,虞维音,不知道你我能不能杯酒泯恩仇?”

虞维音敛眉,当下执了酒杯与她碰上。

“徐莺珂,前几次,是我冲撞了你,你何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免我一次?”

徐莺珂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态度似没有先前那般咄咄逼人,竟如沐春风般让人心旷神怡。

当下,她挑了挑眉,哈哈大笑,“我自不是斤斤计较的女子,来,再干一杯!”

虞维音掀开面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倒没想到,徐莺珂会如此豪爽。

不过想想也是,徐莺珂亦爱舞刀弄枪,想来胸中自有沟壑,绝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她脾气虽骄纵,但为人却是真性情。

众人见徐莺珂对虞维音态度转变,又听虞维音作的诗不俗,都争着来跟她敬酒。

虞维音从容处之,安之若素,几个未见过她的女子不由道:“虞小姐气度不凡,才华横溢,想来那传闻是假的。”

“是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虞小姐如今已改头换面了。”

一时间,众人对虞维音,都发出溢美之词。

“姐姐,你真厉害,妹妹太崇拜你了,也让妹妹敬你一杯酒吧?”

虞楚恬不知何时,也从下游走了过来,她手中执着酒壶,看向虞维音手中饮尽的酒杯,笑容恳切,“姐姐,我给你倒酒。”

杳香见了虞楚恬,头皮便一阵发麻,急忙走了出来,想去接过酒壶。

“二小姐,倒酒这种活,还是让奴婢来吧。”

虞楚恬却是淡淡瞟她一眼,手腕灵活转了个圈,避开杳香伸来的手,依然笑得婉约,只是语气不善。

“小丫鬟,给姐姐倒酒是我的荣幸,倒用不着你巴巴地来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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