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秋风不成,走了都要搞些破坏。

李婉娘心累又无奈。

林大山走了过来,将李婉娘半搂在怀中,眸中闪过自责愧疚之色,“婉娘,委屈你了。”

“不碍事的。”李婉娘摇了摇头,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浅淡笑意。

如今日子好过,女儿懂事又有福气,刘老婆子只是偶尔上门来找麻烦,算不得什么。

她已经过得很幸福了。

林大山心中越发愧疚,心中打定主意,要加倍努力对妻女好,日后把鱼塘做大做好,让母女俩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李婉娘和林大山说着话,林言识趣的没有打扰,转身进了灶房。

他也不关心他们的想法。

亦不在乎他们。

这个家里唯一能让林言有点牵挂的,不过是林糯糯罢了。

若是没有她,他甚至不会多看林大山夫妇二人一眼。

别人的死活向来与他无关。

林大山和李婉娘说了会话,才想起来,林言还在呢!

他们大白天就这样搂搂抱抱的,孩子看了多不好!

两人臊得赶紧分开。

却看屋檐下早就没了林言的身影。

夫妇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林言这孩子是个机灵的,极其有眼色。

虽说沉默寡言了一点,但对林糯糯却是顶顶的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默契,而后相视一笑。

林言可不知道林大山夫妇在想什么。

他正在灶房处理烤鱼的配菜呢。

想到林糯糯那小馋猫的样,林言眼底就忍不住泛起笑意。

且说林糯糯这边,她随着衙役坐进马车里,一脸新奇,东摸摸西摸摸的。

衙役并没有上车与她同座,而是随行在马车两边。

林糯糯一个人就霸占了马车的大空间,坐起来十分舒坦。

马车并不小,至少能容纳四五个人坐下,林糯糯在里面都可以躺下。

这座椅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软垫,坐起来舒舒服服的,一点都不硌屁股。

并且这马车走得并不快,一路按照常速行驶,格外平稳,偶尔碾到一些凸起的石块才会微微晃动一下。

这可比坐牛拉的板车要舒服太多。

她还能在车厢里随意躺坐和吃喝呢。

这还是她穿来过后,第一次坐马车,因此林糯糯很是兴奋。

她在车厢里探索够了,才将挡住窗户的车帘掀开,把脑袋探出去,好奇的往四周张望。

这一看,林糯糯犯了迷糊,这里是哪啊?

这压根儿不是往镇上去的路,反而是越走越偏,往那更偏僻贫穷的山沟里去了!

林糯糯心里立马警惕起来。

“停车!”

她拍了拍车壁。

可车夫充耳不闻,反而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使得马受惊,狂奔起来。

车厢随之剧烈晃动起来,林糯糯也被颠得左右摇晃。

她心下一凛,暗道糟糕。

当时她只看他们穿着衙役的服饰,也没仔细去瞧。

他们究竟是否是衙役,还有待考究。

但他们想要害她,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马车一顿狂奔,开启了疯狗模式似的,颠得林糯糯小身体在车厢里撞来撞去的,根本没法稳住身体。

那马车越跑越快。

宁州多山,村与村之间,多是被大山所隔。

而那一行人,则是带着林糯糯,往隔壁村行去,途中要经过一座陡峭的山,尤其是那山路,连绵弯曲,且崎岖不平的。

若是靠人力走,倒还算安。

可这一辆占地面积极大的马车上路,自然就显得这山路越发狭窄。

不知何时,那几个随车行走的“衙役”已然消失不见。

车夫架着马车往悬崖峭壁冲过去,随后看准时机,身体猛地跳下马车,矮身朝地上一滚,往山路靠山壁的内侧靠。

而那辆马车则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

砰——

随着一声巨响,马车狠狠的砸在山崖下头,四分五裂。

那人翻身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来到崖边往下张望。

看见那马车,以及摔死的马匹周围漫出的血迹,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说这山崖并不高,可下面都是乱石凸起,那个小女孩必死无疑。

他凝着山崖下,眸色晦暗不明,轻声道:“若是做了鬼,也别来找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去,只是几个起落,眨眼间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与此同时,林家小院外,刘老婆子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一群人匆匆往她离开的方向走去。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身青衫,下巴蓄着胡子,面容削瘦,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之色。

他旁边那个八字胡的老头,一身料子不错的衣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穿得起的布料。

而两人身边,跟随了十几二十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这气势,看起来很是唬人。

刘老婆子吓得一脚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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