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边的草丛里,带出一脚露水来。

她也没在意,而是目送着他们敲开了林家小院的门。

那个八字胡老头怎么如此眼熟?

“县令大人?!”来开门的是李婉娘,她一见到那老者,就惊呼起来。

这下,刘老婆子反应过来了,哦,那是县令老爷,官府的人啊。

不对啊,林糯糯那死丫头不是被衙役给带去见县令了吗?

都走了好一会了。

怎么如今县令又带人亲自过来找人了?

县令一行人被急急迎进了林家小院。

刘老婆子心下一喜,总觉得有好戏看了,连忙凑过去,将耳朵贴在篱笆墙外,专心致志的听墙角。

李婉娘见到县令后,心里那股惴惴不安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县令也急得吹胡子瞪眼的,“什么?我派人来接林糯糯去衙门?我没派人过来啊!”

刘正青听得紧锁眉头。

林糯糯不见了。

他心中百转千回,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不敢去想。

身为朝廷重臣,虽说不可擅自结党营私,可那些朝臣还是因为政见不和等原因,私下分成了好几派。

其中有一派大臣,一向是看不惯刘正青这种两袖清风的为官之道。

他太清廉公正,哪怕他们就贪一点点,也显得他们是那么丑恶。

做官的哪有不贪的?

本来大家心照不宣的,可刘正青拿出来和他们一对比,他们立马就被打回原形似的。

朝中早有看不惯刘正青的人了,也从来见不得他好。

想来是一路跟踪监视他,见这林糯糯提出了制糖之法,为了不让他回去领赏,而故意把人骗走暗害了。

他依着林糯糯的法子,确实制出了微小的冰糖结晶,可细节部分并不完善,他还得向林糯糯请教。

这下倒好,事情做到一半,人却没了。

刘正青心里清楚,林糯糯凶多吉少了。

他万万没想到,那帮子人竟然如此狠毒,对一个孩童下手。

他们不敢对他下手,但又想截断他的仕途。

因此凡是对他有利的、可以立功的机会,他们必定会暗中捣鬼破坏。

也是他自己百密一疏,没想到这一点,才白白害了林糯糯一条性命。

这么想着,刘正青竟是当即直接对着林大山夫妇二人跪了下来,眼中悔恨不已。

“是我害了她……她还那么小……那么聪明。”

听了刘正青的解释,李婉娘和林大山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震得钉在了地上。

李婉娘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问:“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糯、糯糯她……”

还未说完,李婉娘已经哽咽起来,一颗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出来。

林大山也心中悲痛难忍,连脸色都变得煞白,呐呐说不出话来。

林言虽然在灶房处理青菜,可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少年抿唇,把手里的东西一丢,一言不发的朝院子外走去。

他不信林糯糯出事了。

她那么机灵,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都怪他……

林言同样愧疚。

若是他能发现那几个衙役的异常,就不会让林糯糯单独出行了。

不,他根本不会让林糯糯独自前去!

也是幕后之人心思太过缜密,找人来假扮衙役,平常人对官府敬而畏惧,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敢假借官府之名来犯事呢?

一听是官府的人,平常人哪里还会有防备之心。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但他相信,林糯糯一定还活着。

他要去将她找回来。

院内一片阴云愁雾,气氛悲痛凝滞。

李婉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院子外,刘老婆子则咧开嘴,无声的笑,笑得那张老脸越发抽搐的厉害。

瞧瞧她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林糯糯死了!

死丫头这下真的变成死丫头了。

她颇为得意。

她就知道,那丫头肯定一去不复返。

哪怕回来,也是个行尸走肉了。

没想到还真叫她给说中了。

嘿嘿,死了!

刘老婆子开始打起林家牲畜的主意了。

林糯糯死了,林大山和李婉娘必定悲痛欲绝。

那鱼啊鸡啊还有地,肯定都无心打理。

刘老婆子可想好了,她压根儿不用自己打理,在村里雇几个家里最穷的少年,让他们帮着干活,最后出塘卖了鱼,再给他们一点工钱就好。

刘老婆子将空手套白狼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

忽的,院子门猛地被推开,刘老婆子被吓了一大跳。

随后她就见那少年闷着头往路上疾走,想来是要去找林糯糯的尸体。

院墙根的花草根本藏不住刘老婆子的身影,林言也看到了刘老婆子缩在墙根,笑得嘴都歪了的样子。

但他现在急着去找人,没功夫和刘老婆子掰扯。

不然的话……

看着刘老婆子那碍眼的笑容,林言只觉得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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