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等一个月?

大约看出他的失望,姜大夫安慰他道,“客官已经等了这么久,想来也不差这几天。”

宇文澜,“……”

什么叫不差这几天?

没好的时候也就罢了,可现如今他已经好了。

尤其每晚睡觉时,身畔的那个姑娘不老实,还总喜欢钻进他怀里。

这就如同在沙漠里跋涉许久的旅人手捧着鲜甜的果子却不能吃一样。

简直煎熬!

他不甘心,又试着问道,“可有别的法子?”

姜大夫道,“其他的法子……就是叫女子饮避子汤了,不过是药三分毒,这避子汤若是饮多了,极有可能会致使女子将来难以有孕。”

宇文澜一顿。

自己这才好不容易恢复正常……

好吧,他颔首道,“多谢大夫解答。”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只金锭搁在了桌上,道,“此乃本人的诊金。”

姜念齐立时要张口,却见他又道,“此乃本人的一片心意,万望莫要拒绝。”

语罢便起身出了房中。

姜念齐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只好将金锭收了起来。

好吧,此人的气场如此强大,想来不是一般人,他便只好听命了。

不过……

挺也有些叫人意外的——

此种身份的男子,通常有妻有妾,更有整日花天酒地着,身边女子不计其数。

然这位一听说避子汤对女子不好,便不再提了,难道后宅只有一位女子?

难得还是个专情的。

~~

回到宫中,天已经黑了。

宇文澜在乾明宫换了衣裳,又到御书房中看了会儿折子,等再去甘露殿时,燕姝已经沐浴过了。

见他到来,她忙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宇文澜道了免礼,垂眼瞧她。

但见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还有几缕贴在鬓边,双腮被温汤蒸得泛红,仿佛枝头上可口的果子。

没错,就是他这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十分想吃的那种。

宇文澜努力摒弃心间杂念,道,“时候不早,睡吧。”

便去了榻边。

燕姝应是,也跟着上了榻。

然而躺下之后,心间却有些蠢蠢欲动。

——依照白日里的情景,他应该已经好了。

那么今晚……

会不会……

咳咳,等会儿若是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不要太扭捏的好。

毕竟他大病初愈需要鼓励,万不要将才萌芽的小火苗给掐死才好。

宇文澜,“???”

原来她是如此想的?

他还以为她会害羞甚至抗拒……

不过也是,回想他当初头一次到甘露殿时,她都敢主动亲他。

这样想着,他便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然而……

宇文澜默默叹了口气,今夜只能叫她失望了。

他于是翻了身朝外,对着床帐阖上了眼,脑海里默念清心咒。

燕姝,“???”

这是什么意思?

每回睡觉都要沾她便宜的人,今夜居然朝外了?

不是都好了吗???

兀自狐疑了一阵,她忽然一顿。

娘的,该不会想着别的女人吧?

宇文澜,“???”

却听她心里道,啧啧,八成是这样。反正我只是他的箭靶子,他不行的时候拿我来遮人耳目,如今行了,继续拿我遮人耳目,然后把贞,操留给真爱!

对,一定是这样的!

宇文澜,“???”

真爱?

他唯一喜欢的就是她。

然而没等他张口解释一下,却听她又骂了一句,渣男!

宇文澜,“???”

他怎么就渣了???

此时燕姝正在莫名其妙的烦躁——

……虽说他并未玩弄她的身体及感情,但莫名就觉得他很渣。

不过反正她也没动心,只不过稍稍贪图了一点他的美色而已……

谁怕谁喽!

于是她也侧身朝了床里,与他背对背。

宇文澜,“???”

什么,没对他动心?

还只是贪图他美色???

正在此时,又听她心间一气儿传来好几声“渣男”……

宇文澜,“……”

他只好又转身朝她,伸手将她拢入怀中。

然而触碰到她的瞬间,还能感觉她想抵抗。

他道,“是不是在生朕的气?”

燕姝木这声说没有。

宇文澜挑眉道,“那为何气鼓鼓的?”

燕姝想跟他说没有,然而才一转头,却不小心坠入了他的吻里。

唔……

她本想反抗来着,却不小心迷失了一下。

毕竟他……越来越会了。

然而脑间还在想,这个渣男不是要为真爱留着贞操吗。又来吻她做什么?

什么贞操……

宇文澜勉强与她分开,低声道了句,“傻瓜。”

燕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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