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野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明知故问道,“她是……”

“灵儿,这是前年阿娘带回来的,别想着欺负她,她可是我们的宝贝疙瘩呢。”慕容梨强势搂过灵丫头。

顾野狐疑地看着干活干的满头大汗,被慕容梨夹得失去人形的灵丫头。

你就是这样对你家宝贝疙瘩的?

顾野很配合地说道:“那岂不是我失宠了咯。”

“那可不。”慕容梨一副神气的模样,目光却一直停在顾野身上,哪怕是神经大条的她四年未见对小弟也是颇为想念。

更别提尤为多愁善感的清娘子已是红了眼眶,幽怨着道:“四年光景,小弟你可是好些逍遥自在,踏遍故凉每一寸土地,唯独忘了思念你的姐姐们。”

沧元剑仙门下的门徒都是些流离失所的女子,从小缺乏亲情的呵护,沧元剑仙虽被她们称作阿娘,实则也给不了她们母亲般的关怀,反而是顾鹿和顾野两兄妹给了众女家的温暖。

只是自四年前兄妹两人回宫后,再无相见。

顾野苦笑道:“清姐姐,非是我不想念你们,只是每次师傅来看我我提及姐姐们时,她都让我专心于自己的修行,该相见时自会相见。”

听着是她们最敬重的阿娘的意思,众女的怨气不由消失了不少,祝歌在她们心中就是绝对的戒律,远胜于她们的个人感情之上。

温柔抚琴的燕琉璃听言问道:“小弟,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顾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暂且还在化境圆满。”

话音一落,在场尽是武道极境宗师的姐姐们看他的目光中不由带了一抹……鄙夷。

众人欲言又止,终是最心疼顾野的清娘子柔声问道:“虽说小弟你才十六岁,但四年前你就已经化境巅峰,以你的资质怎会四年不入化境,是武道上遇到了什么困境吗?”

之所以极境武者被称为宗师,就是因为他们走出了自己独有的武道,若是前世的顾野会大方承认自己找不到登上极境的剑道了,此世的他已知晓自己的前路何在,摇头道:“厚积薄发,一朝入天门。”

武道是一砖一瓦堆砌的过程,别人说这种话众人都会觉得这是掩饰的托辞,但从顾野说出来众女竟觉得有些许合理,在顾野身上,她们见到过太多的奇迹。

“小弟,坐姐姐身边来,与姐姐好好说说你这四年遇到过啥好玩的事儿。”美艳的夜萩衣向顾野勾勾手指。

“夜妖婆娘,干嘛呢你。”一旁的秦枳暖见夜萩衣使出些狐媚伎俩顿时笑骂着拍开她的手,“小野别去理这狐娘儿,来姐姐这。”

顾野苦笑着:“姐姐们可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等我把师傅的任务完成了定与姐姐们好好叙叙旧。”

“师傅的任务?”众女一齐疑惑道。

“是,梨姐今天揍了顾麟杰一顿,怎么也算是得罪了君家。”顾野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慕容梨,“师傅应当有所表示,不然君家的面子也过不去。”

慕容梨迷迷糊糊地接过信,下意识打开书信,却被顾野无奈制止:“梨姐啊,四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虎,这是给你看的吗?师傅的意思是让你亲自呈给当朝君上。”

慕容梨被批评后气鼓鼓地瞪了顾野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独自攥着信封生闷气。

“簪姐。”顾野朝着八人中最不起眼的,仍假模假样抚琴的黑衣劲装少女唤了一声。

萧簪愣神着呢,被唤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黯淡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惊喜地说道:“小野,你什么时候来的!”

众人的神情有一丝古怪,不过相处这么些年,她们早习惯了,顾野问道:“簪姐,过些时日我要北上沂霖一趟,可以麻烦你随我一同出行,护我周全吗?”

“好的呀,阿娘同意的话,我没问题。”

萧簪第一反应是欣喜,纵然是随顾野舟车劳顿,时时刻刻要提防刺客也比让她在这装模做样来得舒服。

有时候萧簪真搞不懂阿娘为何非要让她在台上表演,明明她除了一身武艺别无长处,而且那种在台上的暴露感总是使修匕道的她说不出的别扭,每每上台时她都下意识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公平!”慕容梨嘴唇噘得老高,“凭什么簪儿可以出去玩,我不可以。”

顾野嘴角一扯:“梨姐就你大开大合的刀道别说是防刺客了,估计沂霖人都以得以为你是刺客。”

不去理会双手捂着耳朵念叨着“我不听我不听”的慕容梨,顾野对一旁的灵丫头说道:“灵儿你也随我去。”

一旁就差嗑瓜子看“渣男与他的八个姐姐”戏码的灵丫头被提及,一时有些不可置信地点点自己:“我?”

“没错,这是师傅的意思。”

“好吧。”灵丫头疑惑地点点头,她唯一擅长的也就是打杂了,阿娘的意思莫非是要让她在生活上好好照顾阿哥?

灵丫头摇摇自己的小脑袋,想不明白,不止是她,在场的众人哪怕是沧元剑仙都不明白顾野为何要带手无缚鸡之力的灵丫头北上。

顾野知晓,灵丫头的身世一定和沂霖国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与鹿尊座主动请缨踏平故凉一样,沂霖也是由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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