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上不开口,她也要求个恩典的!而今皇上亲自开口,可不是正瞌睡递枕头么。

只是江慕乔正要说话,楚云铮却忽然先开口,“乔乔,近日你是不是经常做梦。”

做梦?

她心中惊讶,抬头却刚好看到楚云铮意味深长的目光,心头一动,她顺着道,“是经常做梦。”

庆元帝感兴趣,“哦?”

江慕乔这会儿已经明白缘由,她行了一礼,恭声说道,“皇上,臣女的确还有一事相求,所求的内容就跟梦境有关。”

庆元帝稍稍坐直了身体,看着她却不由想起德昭庙的四戒大师说她一夜神机入梦的妙法,慎重了几分,“你梦到了什么?”

江慕乔便说她屡屡做梦,梦见兄长似乎还尚在人世,正站在远处看着她,可每当走过去,却又找不到兄长的踪影。

她斟酌着措辞,“皇上,臣女反复梦到这个,心中想着,许是臣女的兄长无事。”

庆元帝听不出什么语气,反问了句,“你说你梦到了这个,你兄长还在人世?”

江慕乔坦然,“否则臣女也想不出别的缘由了。所以恳请皇上,恩准臣女再叫人去西北仔细寻寻。”

庆元帝坐在御座上眉头微皱,叫人看不清楚这位九五之尊在想些什么。

江慕乔心中波澜起伏,神色却恭谨而又饱含期待。

思量了片刻,庆元帝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和你兄长情深,既然不放心,那就再派人去找找也好。”

说罢又叫来了陈公公,“这件事你去安排。”

有了皇上首肯,不管是人手还是出行方面都容易很多,江慕乔连忙谢恩。

庆元帝笑了笑,“行了,太后她老人家常惦记着你,莫跟朕谢恩,你去瞧瞧太后。”

江慕乔连忙遵旨。

和楚云铮一道见了太后,又给太后开了生津止渴的药膳方子,两人这才出宫。

宽大的马车上摆了冰盆,里头一片凉爽,江慕乔喝了凉茶,瞅着他笑,“皇上面前,你是怎么忽然想起来说我做了个梦的。”

原本她想着说近日心绪不宁,总是想着兄长。可既然楚云铮说她做了梦,便顺水推舟了。这理由更好也恒合适,左右梦是她做的,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楚云铮手指抚了抚她略带水渍的嫣红唇瓣,“不然呢,总不能告诉他是杜鹃跟你说的你兄长还有消息。”

江慕乔被他弄的痒痒,往后避开一些,跟着笑道,“你也不怕惊着皇上。我瞧着当时皇上的神色都变了,恐怕是还想着我那一夜神机入梦的事情。”

楚云铮望着她,“那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都梦见什么?”

他问的语气还算正常,可江慕乔却却莫名想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耳根也渐渐红了起来。

楚云铮看着她羞赧的模样,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飞速闪过,他嗓音多了些暗沉,“我正经的问你,你脸红什么。”

这语气……江慕乔心虚又尴尬,瞪了一眼,“我热!”

这一眼似怒似嗔,清亮的杏眼因为羞赧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双颊如翡,宛若枝头最丰盈水润的桃子。

楚云铮只觉自己着了魔,他手指不由的动了动,“你哪里热?”

刚刚只是托词,可这会儿听到这酥麻入骨的声音,就是真热。

楚云铮靠的那么近,他身上的温度似乎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热的她浑身发烫。

她难耐的动了动,忍不住伸手推开他,“你别动!”

楚云铮一把伸出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他瞳孔深处似乎燃起了火,亢奋而又被勉力压抑下去,勉强道,“乔乔,你别动。”

江慕乔好歹也是两世为人,看得出此刻的楚云铮状态不对,生怕真勾起了火,她腰背僵直,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楚云铮把她圈进怀里。

而身前的人也在努力克制着,许久才哑着嗓子,“乔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都梦见什么。”

江慕乔只好回答,“梦见我们成婚吗?”

楚云铮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是,可不仅如此。我梦见我们成婚当日,红绸高悬,红烛若昼。乔乔,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耳旁,江慕乔忍不住浑身战栗,她难捱的试着推开他,“你别太靠近我,真的很热!”

“等不及也要等。”她红着脸努力严肃,“反正都要等。”

本是很义正言辞的话,可楚云铮听完,却又一把拉过她,“好,我等。那么久都等了,现在算什么。”

感觉怀里的人又在扭来扭曲,他按住她,“你别再动我还能等,动了就就真等不了。”

觉察到他身体上的异样,江慕乔心中的羞涩几乎爆了棚,可也真不敢再动了。

马车轱辘辘向前,冰盆里的冰块都融化了不少,可还是没见停下的迹象。

她刚要问,楚云铮就在她耳边道,“带你去个地方。”

他把她带去了京郊的庄子,昨日杜鹃的尸身被送过来用冰盖着,可七月的天气也撑不了多久,还是得尽早打算。

江慕乔原本也是这意思,只是忽然被兄长还在人世的消息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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