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军队遭遇。刘隐军右翼为李安伏波军两千五百人,针对当下将领将强军放置在右翼,战力较弱的军队放在左侧的习惯,刘隐特意将成军不久的伏波军放置在右翼,而把突破敌方阵型的希望放在亲卫都身上。苏章的一千多人此刻正在左翼列阵,经过刘隐多次加强的亲卫都士气旺盛,装备更可谓豪华,基本做到人人着甲,部分军将甚至披两层铁甲。苏章特意从各军中精选了40多兵卒,号称斫营手,着重甲,配备朴刀、长斧、重狼牙棒,专为陷阵先登之用。50名亲卫都骑兵列阵与左侧后方,准备接战后绕道敌阵侧后发起攻击。刘隐的中军留有一千五百多人,作为军的预备队。

随着两军距离不断接近,刘隐军军阵正面逐渐变宽,右翼李安部右侧已经紧贴浈水。即将进入弓箭射程,刘隐军阵形成了一个正面宽500步,纵深200多步的扁平方阵。

双方弓箭手首先射击,令人牙酸的弓弦拉动声响起,密密麻麻的箭矢像一团乌云从军阵中升起飞上高空,随即动力耗尽,带着尖啸声自天而降。

刘隐阵中的二驴瑟瑟发抖,密集的军阵中只能看到前方战友的后脑勺和扭动的屁股。手中的矛杆因为自己不停的出汗变得湿滑不堪----这让二驴不由想起拉纤的生活,也是只能看见前面人的后脑勺和屁股,纤绳勒进肩膀,手心也会疼的冒汗,想到这里二驴的肩膀和手心不由就有些刺痒。突然,前方的后脑勺多了一根铁箭,一声没吭就直挺挺倒在一旁。二驴吓得刚要大叫,想到训练时军官吃人的眼神,顿时死死咬住牙齿,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右翼首先接战。伏波军虽然成军时日不久,但这只大部分由疍民组成的军队战力惊人,这些疍民终日为衣食奔波,见过恶鲨,斗过巨浪,死亡于他们而言再正常不过了。甫一接阵,对面前排便被硬生生顶翻一层。第一排的盾牌手顶着大盾,继续向前,至于那些倒地受伤的敌军士兵,自有后排的刀盾手一一补刀。随着时间推移,刘隐方右翼军阵缓缓向前,不久呈弧形向前凸出。

左翼,双方缠斗,阵线犬牙交错。苏章瞅准时机派出斫营手,这些身材魁梧的大汉身披重甲,轻易突入敌军阵营,但仅凿穿三重军阵,便被敌军将领调集军队合围,陷入苦战。双方陷入僵局,苏章想凭借一千人迅速击溃对方足足四千人的阵线,不但未能奏效,反而隐隐落入下风,所幸亲卫都军纪严明,一时军心并未动摇。

”使君,我军左翼陷入困局,不如调集中军,稳住左翼。“老丈人潭弘汜进言道。

刘隐骑在马上,观望着阵中形势,此时闻言咬牙道:“不,即便一时稳住左翼,也不能破局。传令,中军往右翼移动,加强李安部。”

随后看向潭弘汜:“帅旗不动,中军暂归你指挥。我领骑兵绕至敌左翼冲阵,我们前后夹击,务必击溃其左翼。”

老潭头闻言大惊,刚要阻拦,刘隐打断道:“不必废话,听令行事。”

“骑兵,披甲!”五十名具装骑兵纷纷披甲上马,簇拥在刘隐左右,刘隐提起长槊,战马小步跑了起来。整个战场不过方圆三里左右,很快骑兵已经绕至曾兖军左后方。对方中军见战场上出现这一支骑兵,立即派出一个五百名士兵组成的方阵,试图阻拦。中军的弓箭手也往骑兵阵中疯狂射箭,可惜距离较远,即便射中人也被厚厚的盔甲挡住,刘隐右前方的“肉盾”噗噗连中四五箭,依然能活蹦乱跳的阻挡着刘隐的视线。

刘隐率骑兵绕过这一小方阵,持续加速,终于将马速提了起来,此时骑兵的楔形方阵终于到了曾兖军左翼身后。

高速奔驰的战马上,刘隐能听到耳旁呼呼的风声、战马粗重的喘息声,能看到前方敌军惊恐绝望的目光,他挺直长槊,用尽生平力气嘶吼道:“亲卫都,随我冲阵,有死无生!”

······

长槊轻轻划过一名敌军的咽喉,刺穿后面一人的胸膛,刘隐来不及拔出长槊,只得撒手,换上一柄长刀,左右劈砍。身边那名浑身扎满长箭的肉盾兄,仅用双腿控马,双手握紧长槊,不管不顾连人带马一头闯进了战团,马前两人直接被高速冲锋的具装战马撞飞,跌进人群引发一阵混乱。也有骑兵比较倒霉,恰好撞在了长矛之上,撞断了长矛,自己也被捅落马下。

五十一骑像一群闯入花园的野象,踏平了前行一切障碍,贴着左翼军阵后方,狠狠剜下一块肉来。直至杀到江边,刘隐面前再无敌军。敌左翼军后阵大乱,不停有士兵放弃阵型,往曾兖中军方向狂奔,这股混乱迅速蔓延至整个军阵,敌人军心溃散,大股乱军冲散了曾兖中军,接着便是军溃败。

“曾兖败了!曾兖败了!”骑兵们举着兵刃狂呼,浈水上曾兖水军见势不妙也很快溃败。

不需刘隐下令,此时李安右翼军已沿浈水火速前进,配合苏章的左翼,合围曾兖军。

接下来追杀败军已经没刘隐什么事了,此时刘隐突突狂跳的心脏才慢慢平缓下来。刚刚的率军冲阵可不是一批快马一杆骑枪单刷大军的后世骑砍游戏,而是刀砍在身上会惨嚎,箭射在身上会骂娘的真是世界。想到这里小腹位置突然一阵刺痛,刘隐脸色大变,慌忙往下面一看:还好,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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