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一炷香不到,阿良便来报。“侯爷,眼下有了症状的已有十余人。还听侯爷吩咐。”

秦少衡依旧望着来时的山道,山道上无风无雪,平静得很。他轻轻的转着指间的墨玉扳指,言语极淡,仿佛寒风一卷便能将它吹散。阿良是极懂他的,应了声便回身往洞里去。

不一时,阿良便抱着那面色煞白从未醒过的孩子出了山洞。老头看着秦少衡接过阿离,激动得想要挣脱,却被两个侍卫抓得死死的。

秦少衡侧眸一笑,道:“山路崎岖难行,本侯爷替你来照看这孩子!”

“你!”那老头老态龙钟却言辞高昂有力,他瞪着那可怖的双目高呼,也只换来秦少衡长袖一挥转身而去。独留了身后这一群一毛不值的伤病在呱噪不休。

“这人还没出来,怎么就封了洞!”一个妇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大石,惊得喊了起来。

“快走,休得停留!”侍卫双目一鼓,嚷道。

“官爷,我阿爹还在里面,等我去背了他来再走。”一个伤了腿脚的青年跛着腿过来好生央求。

“你背什么背。快走!”侍卫一抽刀,寒光照的他满脸风霜更加闪烁。

“使不得啊,官爷,我家的当家的还在里头呢!使不得、、、”一个婆子顾不得其他,哭丧着脸冲了上来。话还未说完,却被大刀一拉,断了脖子。血溅在灰色大石上瞬间便暗沉下去。

“杀人了!官爷杀人啦!”这一群伤病突然来了力气,一个个高声惊呼,迈着腿便往林子里跑。唯独那有牵挂的,还连哭带求的在洞口闹着,却再也无人冲上去。

很快,那婆子的血便凉了,洞里燃起了光亮,忽闪忽闪,劈啪作响。

那群在雪地里打滚撒泼的人们,顿时便安静下来,滴下泪来。唯独那伤了腿脚的青年将脸上扇得噼啪响,粗糙的脸上忽的裂开了许多细细的口子,脸皮上红得好似那火光,与这洁白大雪显得极不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