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梅君鹤犹豫,风夜灯偎在这温暖的怀抱里,笑容沉静而哀伤,双眸含泪:“君鹤,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呀?”

梅君鹤点点头:“好。”

风夜灯懒懒地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声音如同潺潺溪流,缓慢而深情:“故事叫《泰坦尼克号》,那是一艘巨轮的名字,就是巨型的大船,比豪华画舫还要大许多许多,专门航海旅游所用……”

她开始给梅君鹤从头讲述,那部电影她看了不下三遍,记忆犹新:“一切,开始得那样巧合和疯狂,杰克带着露丝参加了属于下等舱人的舞会和约会……他们张开双臂站在桅杆下的一幕,成了千人传颂的经典情节。”

梅君鹤安静地听着,轻轻拥着怀里的人,默默地望着她的表情变化。

风夜灯继续轻声叙述:“后来,掌舵人观测到冰山时,已经避无可避。然后,巨轮与冰山猛烈地撞击在一起,船身被划开一条巨大的口子,冰冷刺骨的海水猛然间灌了进来,船头渐渐蓄满水……”

梅君鹤的远山眉轻轻皱起,看到风夜灯认真的表情并未打断,只是细细地听着。

风夜灯将历历在目的片段一点不差地讲述,甚至台词都记得很清楚:“杰克说,你跳,我跳。趁着巨轮还未沉没,救生艇已经被别人抢了去,所有人在离恐惧如此之近时,体现出的只有自私,为了逃生不惜一切代价。露丝在杰克的鼓励下跳入水中,二人抱着一块漂浮的木板远离了邮轮,许多只为了争夺救生艇的人,却没能逃离巨轮沉没时搅动的巨大漩涡……”

她幽幽地叹口气:“冬天的水很冰,冰川附近的海水更是寒冷彻骨。那块木板只够一个人坐上去,杰克努力将露丝拖了上去,不停地鼓励她要活下去……”

梅君鹤面目凝重,眉毛紧紧拧着,不说一句话,似乎已经能想象得到结局。

风夜灯说了最后的结局:“八十四年啊!露丝一直活着,最后还将那块着名的蓝色钻石投入蔚蓝的大海,就好像再次看见冻僵的杰克沉入海底。”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寂静的夜,只有那盏油灯呲啦啦地烧。过了片刻,她望着昏暗的灯笑了:“有人说,露丝就是那个靠着回忆过了一辈子新生活的人。”

梅君鹤终于开口:“夜灯,我不想你也靠着回忆过日子。”

风夜灯扭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笑道:“以前我总是不明白。等我真的爱过,才懂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多么美好。若是真的无法长相厮守,便退而求其次,只愿得一心人,亦是好的。”

言罢,她低头,言语之间透出捉摸不定的情绪:“至少,日后回想起来,自己还有幸福的时光。在那一段记忆中,你只是我的,我也只是你的……”

梅君鹤心里反反复复地自问自答,最终他握紧了风夜灯的手:“夜灯,我们成亲吧!”

风夜灯双目弯成了月牙,贴着他的胸口缩了缩,又紧紧抱着他:“你这是在求婚么?”

梅君鹤笑容温暖明媚:“你嫌我一点都不正式,对吧?”

风夜灯又在他怀里缩了缩,诡笑一番:“还是你懂我啊!”

梅君鹤宠溺地摸着她的长发:“好,那你等我几天吧?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如何?”

风夜灯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那就到时候再说咯!”

梅君鹤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到时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风夜灯一脸郑重地开始皮笑肉不笑,一边在他胸前大吃豆腐一边厚颜无耻道:“别是惊吓就好!”

梅君鹤给了她的臀部一巴掌:“调皮!”他只略略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夜灯,你真的不介意?”

风夜灯这下不乐意了:“喂!梅君鹤,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欲女,没有男人活不了是吧?还是说喜欢你就非要跟你xxoo么,不嗯嗯啊啊就没法过啊?”

梅君鹤挑挑眉,跟她一起久了,自然懂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词语是何意。他的薄唇吻了吻她的脖颈,又贴在她耳边细语道:“你至于这么大火啊?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么?关心你的性生活嘛~避免以后不性福、不和谐,到时又要怨我怎么办~”

风夜灯的脸腾地一下飞起朵朵红云,玛德,真是造孽,自己吃饱了撑的给他说这些!谁来给我收了这个妖孽啊!

她只觉得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一巴掌狠狠拍去:“呵,你还真是学以致用了你!”

梅君鹤厚脸皮道:“多谢夫人夸奖哦~”

风夜灯真是完败了——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无奈地感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梅君鹤在她脑门儿上点了一个赞:“夫人正解啊!”

风夜灯狠毒地给了他胸口一掌:“给老子正常说人话!!!”

梅君鹤想说,要不是他内功深厚,真的会被打出内伤来啊!

他将她的手贴在心脏处,深情款款道:“小夜灯,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这颗心,一定是你的!”

风夜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掌还能感觉到强有力的心跳:“我知道你的心思,否则不会这样犹豫,你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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